云寒表面上漫不经心的吃着餐食,可她的心早都揪起来了。
“臣女见过北陵王殿下,今日是除夕,臣女这杯酒敬殿下,不知殿下可否给臣女赏个彩头?”
月墨川的指尖摩挲着琉璃酒盏漫不经心的说道:“案几上的东西你喜欢什么便拿去吧。”
谢千璃的脸上浮起一抹尴尬,她要的是案几上的食物吗?她缺这些食物吗?
她强颜:“殿下若是没有随身带彩头便饮下这杯酒算是臣女给殿下的新年祝福。”
云寒坐在上方不乐意的腹诽:“谁用酒水当祝福呀,一点诚意都没有。”
但是她很是好奇她的川哥哥会怎么做,她紧张的看着月墨川。
太皇太后坐在云寒的身旁看着她紧张的模样不经意勾起唇角。
月墨川垂眸冷声:“本王身负重伤不便饮酒。”
在座的大臣闻言纷纷议论起来,“身负重伤为何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许是快好了吧。”
“打仗哪里有不受伤的。”
云寒听见这些人窃窃私语的声音不满的撇撇嘴,她嘀咕:“这些人总是见不得人好。”
“川哥哥后背的刀伤都堆叠起来了这些人还好意思质疑川哥哥。”
太皇太后闻言低声笑问:“寒儿怎么知道川儿身后的刀伤的?”
“我看见了呀,川哥哥回来后孙儿每天都要给他上药的。”
太皇太后闻言轻笑一声,云寒不解的看向太皇太后,“祖母在笑什么?”
“寒儿猜一下你的川哥哥心里有没有你?”
云寒朝着月墨川的方向看了一眼,她垂下眼帘:“我不知道。”
太皇太后也看向月墨川。
谢千璃此时反问:“殿下既然身负重伤不便饮酒,那殿下的酒盏中是什么?”
月墨川看了眼手中的琉璃酒盏:“这个呀,凌云白茶,郡主也想品尝一下吗?”
“既是茶水为何不用茶盏偏要用酒盏。”
“郡主有时间反问本王,不如问一下宫中的宫女太监为何不给每个席位配发茶盏,况且酒盏打造的这么好看,不用可惜了。”
谢千璃被月墨川气的跺脚,她转身后恰好对上云寒不屑的眼神。
她勾起唇角字正腔圆的说道:“本郡主听说北陵王殿下不在的时候,长公主时常带着王府的暗卫逛街,二人亲密的模样,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说。”
云寒坦坦荡荡的看向谢千璃,她不满的腹诽:“什么叫时常,只有那一次罢了。”
谢千璃又继续说道:“长公主可真是厉害呢,能光明正大的住在北陵王府却和王府的暗卫不清不楚,也不知道北陵王殿下心里如何想。”
她说着话顺带看了眼月墨川。
席间一位身穿华服的少女闻言优雅的端起酒盏,长睫遮住的眸子中划过一抹得意。
虽说她不喜欢这个异姓王郡主,但是如果这个时候她能帮这个异姓王郡主一把,不仅能替她弟弟月墨雄拉拢谢王府的支持,还能铲除她哥哥最大的竞争对手,这是一桩一举两得的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