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哥真坏。”
月墨川闻声用笔杆挑起云寒的下巴,他的唇角微微勾起:“那你记好,本王从来不是什么好人。”
是夜。
初春的夜晚凉的很,夜风透过雕花窗扇吹拂着纸张上未干的墨迹。
月墨川单手支颐侧卧在不远处的金丝软塌上品读古籍。
云寒跪坐在案几上认真写着罚抄,她的四周早已铺满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
夜风拂过这些纸张总会发出沙沙的响声。
云寒写了许久,许是写累了,她放下笔杆转了转手腕顺便瞄了眼远处的月墨川,她不满的嘟了嘟嘴。
她起身朝着月墨川走去,“川哥哥。”
“怎么了?”
她跪坐在金丝软塌边仰起小脸看向月墨川:“川哥哥,我不想写了。”
月墨川闻言不语。
云寒的小手勾起月墨川的宽袖摇了摇:“川哥哥我都写了一百遍了,我都写的快要不认识这几个字了,要是写完三百遍估计要等到天亮了。”
“记住了?”
云寒拼命的点点头:“记住了。”
月墨川放下手中的书卷抬手捏了捏云寒的小脸蛋:“不想写就不写了。”
云寒如蒙大赦般说道:“谢谢川哥哥。”
语毕,她起身离开了书房留下了一屋子的罚抄在屋内沙沙作响。
月墨川看着云寒离去的背影唇角浮起一抹浅笑,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四季回春。
北陵王府收到了皇家春猎的请帖,月墨川早已习惯这样的季节去踏青了。
云寒看着石桌上的烫金请帖不满的皱了皱眉头,“春猎,真是无趣。”
“不想去?”月墨川挑眉看着云寒。
云寒摇了摇头,她确实不想去,这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川哥哥,皇家的春猎是不是皇亲国戚都必须要去呀。”
“是。”
云寒闻言眉眼处露出丝丝笑意:“川哥哥,那谢王府的人算吗?”
月墨川犹豫了一下:“应该算吧。”反正他是不承认谢王府的人是皇家的人,顶多就是个野山鸡把自己装成了凤凰。
“你问谢王府的人做什么?”
云寒冷不防的被月墨川反问,她呆萌了摇了摇头:“没,没什么,随便问问。”
月墨川将手中的白玉茶盏使劲的掷在石桌上:“云寒,你若是敢红杏出墙本王打断你的腿。”
玉箫苑的暗卫站在远处观望石桌旁二人的举动。
小三微微蹙眉:“主子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聊得挺好的吗?”
“你应该习惯,主子的心情阴晴不定,云小姐又是个皮猴,说不定那句话让主子不高兴了。”
桫椤树叶郁郁葱葱,春季和煦的阳光透过间隙挥洒在石桌间。
云寒疑惑的看着月墨川:“川哥哥说什么呢,我问都不能问一下了?”
月墨川的手指摩挲着白玉茶盏,他长睫低垂冷声:“不该有的想法不要有。”
“莫名其妙。”
月墨川看了眼云寒并未言语。
几日后,云寒随着月墨川朝着皇家猎场的方向走去。
她挑起窗帘看向外面。
风景如画,美妙绝伦。
长空中的纸鸢参差不齐,隐约能看见纸鸢上的形状。
她回眸看向月墨川:“川哥哥,过些日子你陪我放纸鸢好不好?”
晚安,小可爱,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