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云寒,云寒却不以为意,她要借着这次的事情将谢王府的人拉下马,最好杀个片甲不留。
“太医。”
一个年老的太医背着药箱出现在太皇太后的面前:“臣在。”
“诊脉。”
月墨川看了眼云寒朝着太医伸出手,片刻太医回禀:“禀太皇太后,北陵王殿下并无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
站在月政身旁的昭妃身穿华服,头戴凤簪,凤眼中满是不屑的看了眼月墨川,她嫌弃的腹诽:“一个不讨喜的孩子罢了,怎么能让老太婆这么上心,若是老太婆能有半分心想着雄儿也不至于让他的雄儿去那么远躲避风头。”
云寒的小手勾了下月墨川的衣袖,月墨川侧目,云寒俏皮的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月墨川作揖道:“今日那支羽箭并非意外,烦请曾祖母彻查今日之事。”
“呦,六弟何时懂得为旁人辩解了?”二公主身穿刺绣华服,手中摇着团扇,妖娆妩媚的身姿并非常人能及。
云寒和月墨川赐婚的消息除了永寿宫的人其余的人一概不知,而永寿宫的人口风一向严,想从她们的嘴里问出点实话比登天还难。
月墨川冷声:“北陵王府的人便算不得旁人。”
月墨稚发出一声轻笑,笑声中夹杂着丝丝讥讽,“是吗?能成为北陵王府的可真是幸福,到哪里都有北陵王撑腰。”
她的声音说的足够大,远处的谢千璃闻言眸中划过一抹狠厉,她的红唇嚅动恨恨的咬出两个字:“云寒!”
她回眸看向云寒,“害我母亲,杀我哥哥,云寒,我跟你势不两立!”
月墨川的耳尖微动,他顺手拉过云寒继而又看向太皇太后:“曾祖母,云寒今日受了惊吓,孙儿想带她回去休息。”
太皇太后看了眼云寒,直到看见云寒的手的时候她的目光在也没有离开,“寒儿你的手怎么了?”
云寒看了眼她的手眉眼弯弯的说道:“方才给川哥哥包扎伤口的时候被划伤了一个小口子,祖母放心,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川儿快带她回去休息吧,小姑娘总受这样的惊吓不好。”
“是。”
月墨川才带着云寒走了两步便听见背后传来一阵破风声。
谢千璃边跑边扬起鞭子朝着云寒打来,可是当她的鞭子将要落下去的那一刻月墨川却带着云寒离开了,竹姑姑见状连忙拉着太皇太后躲到一旁,昭妃和月墨稚却未曾注意到谢千璃的鞭子,而那一鞭子实打实的挨在了昭妃的身上。
“啊——”
一阵惨叫声响彻天际。
鲜血顺着昭妃的华服沁出,月政看着昭妃衣衫上刺目的血渍他冷声:“将谢王府的人押入大理寺,择日问斩。”
谢千璃连忙丢下手中的长鞭,她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她不是她,她什么也没有做,她没有想打昭妃娘娘,她只想打云寒,她是想打云寒的呀。
太皇太后冷眼看了眼谢千璃愤恨的转身离去,非我族人其心必异,这句话果然是没有说错的。
暮色将至。
月墨川牵着云寒朝着马车走去,云寒仰起小脸看向月墨川:“川哥哥,谢谢你。”
“谢我什么?”
云寒掰着手指头一件件的说道:“谢你在白帝城救我,谢你在西玉国收留我,谢你在朝堂上为我辩护,谢你在二公主刁难我时及时出现,谢你今日舍命相救,谢你今日为我说话,谢你……”
云寒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月墨川挑眉:“怎么不说了?”
她唇角含笑微微摇头,谢你今日拉下谢王府。
月墨川轻笑:“我帮了你这么多,难道你就没想报答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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