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扬虹故作惨呼一声,急急忙忙跑出了家门。行到半路却也不忘回头嘱咐:“爹爹,我午时会回来吃饭的!”
夏家的日子没有变,双十节那日所发生的事情夏烨煊没有告诉魏老爹,只说了句“与一位小姐逛了逛灯会”便作罢,而知情人陈挽究因为没有和那些所谓的“贵族公子”一起游玩,又被他那古板的娘禁足了。受不了他爹不住掉的金豆子,也因为心里有事,陈挽究连爬墙的心都没了,乖乖待在家里哄了几天他那爱哭的爹。
夏烨煊的暖玉是贴身放着的,魏老爹没怎么注意也就罢了,但那件蓝锦衣裳还有他回家时披着的大氅却不能藏起来。
魏老爹心中忧虑,本来想问,见儿子回来就倒在了床上拿大氅把自己裹了起来,忍了忍还是想,明日再问清楚吧。
谁知第二日,儿子却感了风寒,发起了低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但好在还能吃饭。魏老爹拿了两副药回来给他煎了,喂了他吃,现在情况才算好了些。
“烨煊啊,爹熬了点儿稀粥,趁热喝喝。”
魏老爹舀了舀碗里的粥,坐到床边低低唤夏烨煊。夏烨煊微微睁眼,轻轻咳了一声,接过魏老爹手中的碗喝了一口,叹道:“爹,辛苦你了。”
“傻孩子,爹哪有你辛苦!”魏老爹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踟蹰片刻方道:“方才,有位小姐来找你。”
夏烨煊眼中明显亮了一下,连端着碗的手都有些抖了起来。魏老爹没有注意,正给他理着被子,边说:“虹儿说你病了,不便见客,我也是那么回了的。然后她就说了声告辞走了。”
夏烨煊眼中的光暗了下去,魏老爹坐回来犹豫地问:“烨煊啊,那女子是否就是跟你一起过双十节的女子啊?”
夏烨煊没有答话,他想,应该不是吧,若是她,听说他病了怎么可能不进来看他?她是连他洗个衣服冻红了手都要送块暖玉给他暖手的人啊。
“我瞧着也不像。”魏老爹自顾自地说着:“你那日回来抱的那衣裳一看就是上品,你身上穿的那件氅子也不是什么便宜的。今天那位小姐虽说人长得贵气,可身上料子还算普通。”
“爹,人都走了,还想这些做什么。”
“怎么能不想?”魏老爹嗔怪了他一眼,见儿子又低头默默喝粥,叹了口气,道:“烨煊啊,爹老早就想问了,你双十节到底是和谁过的啊?陈公子也不在,爹也没个问的人。”
夏烨煊一径沉默,魏老爹担忧更甚:“你拿回来的东西可都是贵重的,莫不是惹上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了吧?”魏老爹拍着夏烨煊的腿说:“咱们家小门小户的,你年岁也不算小了,找个勤劳老实的普通女人也就罢了,可别眼高过天沾惹上什么大人物啊。爹怕了,咱们平平淡淡过日子,嗯?”
夏烨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明显显老,从未保养过自己的男人,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这头是父慈子孝,而那边却是纷争又起。
“什么,病了?”忆夏拔高了音量吼了一句,被丹冬捂住:“你个死女人,吼啥吼!小声点儿!”
忆夏扒开她的手瞅着念秋:“双十节回家后就病了?”
“据夏家小姐说,是这样的。”念秋依然是沉着地开口,忆夏却近乎懵了:“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丹冬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你去查消息怎么这段时间夏家公子的情况你都不清楚?”
“我哪知道啊!”忆夏很委屈:“我就只查那段日子了,谁还有那空闲功夫关注他病没病啊!我都要愁死了我。”
“该!”丹冬不客气地顶回去:“你就等着承接将军的雷霆狂怒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