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王珍自己十分清楚,陈颖越心里其实也明白,不过这些年碍于陈忠越的面子,一直没有揭开这事的老底罢了。
也只有王珍会以为陈颖越什么都不明白,如今还能说得如些信誓旦旦,陈颖越眯起眼睛意味不明地看着王珍,脸上的笑容似有似无。
陈颖越的表情让王珍心里一窒,虽然她嘴里说得硬气,但是心里到底底气不足,脸上有些讪讪的不太自在。
不过王珍是谁啊,那可是家乡那个小镇上出了名的厚颜无耻之泼妇,她怎么可能就此被陈颖越唬住?她就是那打不死的蟑螂!
“我好歹是你二嫂,那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难道还没释怀?当年那事我是有错,错在没陪在你身边,让大山猪有可乘之计,可是到底并没有伤害到你,你不是没吃亏嘛!难道你就要记恨一辈子?”王珍继续强词夺理。
“呵呵,二嫂,真是有心了。那么件事让你记挂那么久!若不是二嫂提起,我都已经记不得那件事了。亏得二嫂提起,我还真想问问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陈颖越脸沉了下来,这事不提倒罢了,王珍既然一再提起,她还真不想让她轻易揭过去了。
“能有什么回事?不过就是大山猪仰慕你,想追你罢了。行了行了,你快说说你都给你大哥大嫂、大姐姐夫找了啥好工作?我们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就这样回乡下去?你就说说准备帮我和你二哥安排什么样的工作?”王珍见陈颖越认真追究起那件事,那么些年过来,提起那件事,王珍的心里还是极为心虚的,连忙转移话题。
陈颖越盯着王珍看了半晌,连已经从厨房拿了菜出来,远远坐在厨房门口择菜的梦艳琴,都不由多看了王珍两眼,这个女人的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啊!
不过梦艳琴的心里十分好奇,到底自己的二嫂被这个女人算计过什么?
那个大山猪又是什么人?是二嫂的仰慕者自然错不了,可是从二嫂与这女人的对话中,似乎发生过一件极不愉快的事。
不过让梦艳琴松了口气的是,二嫂肯定没有因为这女人与外人的联合而吃亏,如此最好,否则如此隐密的事被她听到,真怕自己与二嫂之间因此产生隔阂。
也不知自己的二哥知道不知道这件事,这样隐私的事,当着她这个小姑子说出来,真的好吗?
梦艳琴觉得自己当真不好继续再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怕听到更多的隐密私事,正好手边的菜择好了,于是梦艳琴起身回了厨房后的小院,去清洗刚刚择好的菜。
院子里陈颖越和王珍的交锋还在继续。
“二嫂的意思我可就有些听不懂了。你一会说我带着大哥大姐他们在N市发财,一会又说我帮着大哥大嫂大姐姐夫他们安排工作,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消息的?你还真看得起我!”陈颖越眉头轻蹙,想不通王珍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说法,而且还说得如此笃定。
不过细想想,倒也能想出个七八成来。
大姐夫家的小弟弟想跟着来N市,可是他没手艺,在家又是最小的儿子,从小就如同梦飞扬一样受尽父母的宠爱,怕不了苦。
所以陈灿越与蒋诚友商量过后,并没带这个小叔子来N市,毕竟他们再起正是创业的时候,也是最需要吃苦的时候。
这样的拒绝,蒋诚友那个弟弟能够接受,可是他那个弟媳妇就不一定能够理解。
想来这样的流言应该来自于陈灿越的那个小妯娌。
不过现在不是去扯这种种流言出自何处的时候,何况事情牵扯到陈灿越的妯娌,陈颖越觉得自己还是别去搅蒋家的那看似清澈实则混浊的水,还是留待大姐自己去应对。
只是王珍的话说到这种份上,如果陈颖越还不明白王珍和陈忠越打的什么算盘,那简直就是太蠢了。
什么发财什么安排工作之类的,陈颖越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
事实上除了大哥陈轩越和陈苹果的工作是他们夫妻一手安排的以外,大嫂如今正在西江别墅那边养胎。
林海花年龄大了,好不容易怀上,可是马虎不得,好在林海花身体底子不错,如今又过了三个月,所以陈老太太才放心在城里陪着快临产的女儿。
至于陈灿越和蒋诚友的工作,那就更没有依赖于陈颖越夫妻,那可完全是依靠蒋诚友自己的手艺、人缘和能力才有今天的小有成就,陈颖越觉得自己夫妻俩最多只是起了引见的作用罢了。
就算是大哥陈轩越,如果他自己提不上筷子,梦飞翔也不可能假公济私把他安排在公司保安队长的位置上。
几个月下来,陈轩越为了干好这份工作,可没少吃苦,他的努力和付出与他工作的成效成正比,这在公司是有目共睹的,王纯意私下不知多少次在梦飞翔夫妻面前竖起大拇指夸奖陈轩越。
因此陈颖越才不会在意王珍心里是怎么想的,至于她上大学时候的费用,她不会否认什么,毕竟那时候陈家的确没有分家,多少会有陈忠越夫妻的功劳在里面,可是除此以外她从来没有从二哥二嫂手上另外拿过一分钱。
倒是大哥大嫂和大姐姐夫,每次她放假回家,生怕她一个人在外地生活过不好日子饿到冻—总是私下塞些零花钱给她,让她一定要吃饱穿暖。
只是陈颖越不否认陈忠越夫妻的功劳,却也不表示赞同王珍的说辞。
想这王珍,虽然出生在山村里,表面上是个掐尖好胜的个性,却没有山村女人应有的勤劳。
家里有什么活,总是先躲,实在躲不过就捡些轻松的事来做,总是今天头昏明天腰疼,甚至拿明明活蹦乱跳的儿子作伐子,只为不干活少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