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别有心机的花蝴蝶停靠在了付屹心中的河畔,无风荡漾的湖中掀起了阵阵涟漪。
入夜,纪瑜缩在被窝里任意摆弄付屹的衣角。
她想要趁着夜深人静掀起一角轻触难得一见的腹肌,但是又怕惹恼了付屹。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攻陷的好感程度,她几度犹豫还是放弃了这可怕且大胆的念头。
‘大器未成,不得沉迷男色。’
她如此劝告自己,手却不自主的就潜意识进行了行动。
可刚刚把手伸进去,呼吸平缓的付屹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没赶你下床就已经给足你面子了。”
他的声音冷漠有力,褪去了在沙发上的沙哑柔和。
而床头的台灯因为他的厉声警告咻的亮了起来。
还没适应卧室里多了一个‘实时监控’的纪瑜被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的她的表情略显尴尬,但幸好被夜色笼罩,一切都将随着天色的到来烟消云散。
“不小心碰到的,睡了睡了。”
付屹半信半疑的松开她,纪瑜三下五除二的帮着理好了他的衣服下摆。
原以为当晚的相聚时光会在两人早已习惯的相安无事中度过。
可没过多久,纪瑜就趴在付屹的背后轻声嘟囔。
“付屹,你为什么要买一个声控灯放在床头啊。”
其实她问这话最主要的目的是想吐槽:
家里有灯不用还非得买个声控的,这不是不拿钱当钱嘛。
“睡你的觉。”
“哦~”
纪瑜仿佛受了气,把手从对方身上收了回来,并且调转了一个方向背对着他。
因为纪瑜的有心疏远,两人的中间隔了一条裂缝。
冷风一吹,双双受寒。
最后,还是纪瑜受不住,半夜又贴了过来,可手却是安安分分摆在身侧。
第二天纪瑜睡到正中午才醒,中途睁了几次眼都认为还早于是把被子一盖又昏睡了过去。
而前段时间次次早起从不例外的付屹在纪瑜醒后还是躺在一边。
她觉得有些好奇,便伸手去探对方的额头。
一切正常。
面色平淡,既不泛红也不发白。
“付屹,你醒了吗?”
她坐在床上推了推对方的手臂,要是这样还不醒那她就得采取强制措施了。
付屹猛地一睁眼,像极了恐怖鬼片中死而复生的丧尸。
差点没把纪瑜吓得‘嗷呜’一嗓子叫出来。
“本来没醒的,被你吵醒了。”
付屹语气平淡,和纪瑜无端的起床气相比简直和善。
纪瑜把被子往自己身前一扯,盖住了受寒风侵蚀的双腿。
她揉了揉微微泛红的鼻尖,鼻音微浓。
“你以前不都早起的吗,怎么这次回来就赖床了。”
以往付屹早起虽然会带来不少的噪音,搅得她不得安宁。
可纪瑜总会闻着味儿起床蹭饭,上班的时间也有所提前。
然而要是付屹的懒癌发作,那以后自己不仅吃不上热腾腾的早饭,说不定还有迟到的可能。
这样算下来,那是只赔不赚啊。
而付屹也对她的问题提出了合理的质疑。
“我早起或是晚起跟你有什么关系吗,请问?”
虽然两人已经是登记在册的夫妻,可这段时间生活下来那完全像是两个国度的异人。
除了吃饭睡觉偶有交际,其余时间几乎是互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