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从口袋里扯出一根皮带,本想着用剪刀断成两份。
但一想到价值几千的东西就这样报废,她也有些于此不忍,只好作罢。
“我用我挣来的钱买我的东西,有什么问题吗?”
“那之前我朋友帮我买的东西也没要你付钱啊,家规就只针对我了不是。”
自从嫁给了付屹,纪瑜的生活质量便直线下降。
穿的衣服从当初的高奢变为轻奢,最后成了特价促销。
以上,纪瑜统统都忍了,毕竟嫁做人妇也不需要打扮的花枝招展。
但是付屹的双标行为就令纪瑜看不过了,凭什么要从她身上压榨油水。
难道经营这个家庭不是该两人共同付出努力吗,怎么就成了她一个人添砖加瓦,换付屹乐享其成呢?
“怎么?你还想造反?”
纪瑜的眼眶红红的,鼻头直泛酸。
寄人篱下的悲催只有经历过才懂,想到自己当初有福不享削尖了脑袋要嫁进来,她就感觉自己蠢到了极点。
而付屹看着纪瑜从隐忍到控制不住滑落泪滴,心中莫名的愉悦起来。
他也不懂自己是有什么怪癖,竟喜欢看人家哭。
过了好一会儿,纪瑜才颤抖着说了两个字。
“不敢。”
而这期间付屹光看着也不知道安慰。
“把眼泪擦干净,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纪瑜趁着付屹不注意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待对方转身过来又换上一副人畜无害楚楚可怜的模样。
付屹忙着收拾换季的衣服没空搭理纪瑜,她一个人蹲在茶几前将付屹所犯的几出罪过悉数罗列出来写在了纸条上。
到了晚上,付屹做好晚饭叫纪瑜洗手吃饭。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到餐桌面前坐下,付屹给她递筷子她就拿,不递也不问。
这样情绪低落的纪瑜付屹倒是第一次瞧见,对方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摆明了就是要逼迫他道歉。
然而付屹可没有把柄在她手上,自然是不会屈服于恶势力。
他伸手用力叩了几下桌面,对面正在沉思的纪瑜被吓得身体止不住颤抖了几下。
“要不要吃?”
纪瑜看他一脸怒气,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做错了,只能凄凄惨惨的捧着碗。
对于她这样的表现,付屹仿佛很满意。
他不是爱欺负弱小的人,却对纪瑜表现出来的恐惧爱不释手。
她的臣服和听从像是无形的吸引,勾起付屹心底对于美好向往的征服。
吃过晚饭,纪瑜主动承担洗碗的艰巨任务。
付屹觉得奇怪,口头上答应下来后佯装去睡觉,实则躲在屋外偷听她和朋友的聊天。
从她称呼对方的名号不难看出,是远在另一座城的邵子义。
从电话接通的那一秒,全程就是纪瑜一个人在吐槽。
她不但添油加醋的抹黑了付屹的所作所为,还给对方营造了一些莫须有的罪责。
趴墙根的付屹有好几次想要冲出去和她当面对峙,但一想后面也许还有重磅爆料,便决定放长线钓大鱼。
这边纪瑜刚一说完,电话那头的邵子义便一个劲儿的怂恿她离婚。
虽然纪瑜对付屹有颇多怨言,但也没有把她逼到离婚的地步。
但是邵子义的危言耸听无休无止,她听不下去便挂断了电话。
付屹看纪瑜差不多要回卧室睡觉了,便提早撤离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