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瑜把眼泪一抹,果然又是在作假。
“纪瑾,我可是你妹妹,你不但不护内,还联合一个外人来欺负我。”
“这位大小姐,当初要死要活嫁人的是你,现在哭天喊地要讨公道的也是你,你到底要我帮你还是害你。”
纪瑾这一问也算是难倒了纪瑜。
她究竟是想耍耍公主脾气还是厌倦了没有回应的婚后生活?或许就连她自己也想不清楚。
不过她坚定的是不能离婚,至少现在不能。
总要等到能分一半婚后财产的时候再和他一刀两断,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迟到来。
“反正你只需要附和就行了。”
“那我给你找个钟点工,让她陪你聊算了。”
只要附和不需要提出可实行的解决办法,看来结婚几个月还是没能改掉她盲目自大的臭脾气。
“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任务我是交给你了,接下来就是见证我们兄妹情谊的时刻了。”
“你就不怕付屹知道你目的不纯?”
纪瑜斜眼一挑,很是嚣张。
“你以为我会怕他?”
‘咚咚咚~’
付屹半靠在门上装模作样的敲了三下。
被惊动的纪瑜吓得一下子就缩回了被窝里。
瞧见纪瑾起身去开门还不忘嘱咐道。
“要是他问起,就说我的病情不稳定啊。”
“事精!”
付屹顺理成章进了门,纪瑜又摆出一副要死不活与世无争的样子。
“要是你们有事情要说,我就先出去了。”
此刻的纪瑾倒是识时务,把纪瑜丢给一脸黑线的付屹无疑是推她入火坑。
付屹侧身让出一条路微微点头以示感谢。
纪瑾路过身旁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病床上的纪瑜。
纪瑜心虚,不敢与人对视。
纪瑾离开后,病房的隔音设施像是好了许多,静静悄悄,有些吓人。
“怎么不吃饭?”
付屹难得轻声细语坐在床边靠她那么近。
纪瑜的冰手摸了摸脖子,顿时神清气爽,语气也变得针锋相对。
“不想吃,我瞅着就恶心。”
付屹拉过纪瑜的手细细揉搓。
她的手指如葱白一般纤长,冰冰凉凉好似美玉沁人心脾。
每到夜里,她浑身散发着低出自己几度的冷气总能把付屹从浅梦中惊醒。
纪瑜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弄得手足无措,直接抽出了被他捏在掌心的手。
“你没事吧?”
付屹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如手掌大小的暖水袋。
还没给出去床上的人便率先发言。
“我不要。”
纪瑜也不知道谁给的勇气竟鼓舞了她和付屹叫板,她只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而付屹伸在半空中的手进也不是,退也不行。
“纪瑜,我已经在尽全力的补偿你了,如果你还是阴阳怪气我不介意和你在法庭上相见。”
付屹自问,已经拉下面子道歉。
况且追根溯底,怎么看都是纪瑜的错要重些,而自己能够摒弃过往诚心试着接受已经实属不易,她倒是使得一招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