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还得嫁给你偶像不是?”
还记得,纪瑜在高中时期立下豪言壮志要嫁给那段时间风靡一时的偶像,周围的同伴都说她是痴人说梦,可纪瑜却因此较上劲儿:
不仅仅在书桌上张贴上了他的大头照,还在满屋的墙壁上请人绘制了他的油彩画。
虽然这些痴迷都伴着毕业随风飘逝,可纪瑜还记得自己当时信誓旦旦的蠢样。
她知道号称‘事儿精’的白飞飞不会忘记,甚至还会将纪瑜的最新消息发散到那帮小姐妹的群里,这也是纪瑜不敢告诉高中同学自己已经结婚原因。
“哈哈。”
纪瑜不知道说什么缓解自己的尴尬,只能干笑。
白飞飞又同她唠了几分钟的家常,顺便捎带了其他几个姑娘的家长里短。
已经许久不联系的人纪瑜实在没有兴趣知道她们过得如何,但又不好当面扫了白飞飞的兴,只能一个劲儿的附和。
最后白飞飞看了眼时间,说时间快来不及和朋友见面了,要了纪瑜的联系方式便匆匆离开了。
这只麻雀一走,纪瑜顿时感觉耳边清净了不少。
亏得付屹还天天烦她叽叽喳喳,真该把白飞飞放他身边几天,以此来衬托并且是他怀念自己的好。
解决完半路程咬金的纪瑜走到付屹身边,不过才聊了十几分钟,他的面色却已铁青。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是不是。”
“不是。”
“那是这周围太冷了是不是,你要是觉得冷我们就回去吧。”
纪瑜看他穿上了外套,还以为对方是不堪冷风侵扰,所以才会铁着一张脸。
殊不知,付屹是因为她和白飞飞对话才生气的。
当时付屹想过来询问两位女士喜欢喝点什么饮料,正巧碰到白飞飞询问纪瑜和付屹的关系。
正巧付屹也在思考她在介绍同自己的婚姻时会展现出如何的神情,于是他便躲在了一角。
因为两位女士专注谈话,加之周围人多眼杂,所以他很轻松的便混迹在了围观群众当中。
然而就是接下来的话令他五雷轰顶,倒宁愿自己没有来过,也从未听过。
听到不如称心答案的付屹失魂落魄的走回原处,山底的风好似故意飘上来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他套上了外套,静静的盯着某一处陷入思考。
从最开始的相识,到两人第一次起了争执,到第一次相贴近······
经历过的一切如电影在他脑海中清晰呈现,不知不觉中他竟然把两人的相处记得一处不漏。
‘真的无法挽回了吗?’
付屹收回思绪,看向站在身边脑袋里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的可恶女人。
“纪瑜。”
“干嘛。”
付屹想了想,终是败给自己的不忍心,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吃饱了撑得是不是。”
说完这句话,他也不管在背后追着骂自己‘混蛋’的纪瑜,阔步迈进大门。
几下被他甩在后面的纪瑜摸不着头脑:
明明在十几分钟前都还是体贴入微的居家伴侣,怎么一眨眼就又回到了那个十恶不赦的混蛋呢?
纪瑜转了一圈,怎么也找不到付屹的人影。
她放弃和他一起的念头,认为没必要将两个注定会分开在一起的人死绑在一起。
毕竟能不能走下去都还得看之后的那份合约,而现在要做的就是尽早培养自己的独立人格。
她的目光跟着一个浑身洋溢着稚气的小姑娘落到了不远处的祈福红丝带摊上。
传说,丝带挂得越高,越容易被天神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