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纪瑜的脑回路真的是常人难以理解,话明明已经说得那么清楚她却还是能够把事情搞砸,以致于付屹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在暗中针对自己。
客厅中吃饭的纪瑜自然没有付屹那么多的心眼,吃完饭洗完碗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半夜。
卧室的门依旧紧闭,她敲了几声没有人应答。
想了想,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因为睡一觉和自己过不去,家里又不是没有睡的地方。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倒头钻进了付屹之前给自己安排的房间。
历经一天的劳累,纪瑜没过多久便熟睡过去。
月光照在床边,明亮清晰。
一道人影从卧室出来蹿进了纪瑜的被窝里。
躺在纪瑜身边的付屹倒吸一口凉气,被她被窝里的低温给惊到。
他躺平身子,搓热了手伸到她脖子底下把人给捞到怀里。
纪瑜明显的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却又感觉眼皮似有千斤重,怎么也睁不开。
她将头贴近付屹的胸膛,蹭了两蹭。
“付屹。”
纪瑜轻声嘟囔。
“嗯?”
“······”
纪瑜再次睡死过去。
抱着一团冰的付屹却是度秒如年。
第二天起床,纪瑜最先向旁边伸出一只手去探付屹,最后却发现找了个空。
床铺整整齐齐没有褶皱的痕迹,这令她不得不怀疑记忆中的一切是否只是梦境。
也不知昨晚是不是没有睡好,还是说因为白天爬楼梯。
纪瑜一下床便感觉到双腿发酸发软,脑袋也是昏昏沉沉,一晃还能够听见波涛水声。
她扶着墙边走到客厅,付屹刚刚吃完饭在阳台晒太阳。
上一次还是如漾蓝海的游泳池现如今被他在中央放了一张麻将桌。
纪瑜走上前去打了个哈切。
“你是要请朋友回家来打牌吗?”
他放下手机,转身看向纪瑜。
“你会吗?”
纪瑜不说话,思绪飘得好远,最后缓缓吐出几个字。
“还没学会。”
“有空教你。”
“好。”
她的脸上并无太多喜色,甚至满溢悲伤。
付屹转头眺望远方,对面是隔绝了视野的居民楼,只有旁边的一狭透露着隐隐绿意。
纪瑜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来昨晚对方那幅精神癫狂的样子。
一夜之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让他开阔起来。
空想是找不出答案的,可她也不愿上前惹得付屹再次动怒。
反正对于纪瑜来说,跟一个情绪暴躁的病人呆在一起,只要不波及到自己,那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
突然,她心中咒骂着的人猛地转头,言语之间净是对纪瑜的关切。
“你既然要出去玩,买行李箱了吗?”
“还没?你要我帮你带一个吗?”
付屹好像很紧张,在纪瑜说完后便立即回绝了她。
“不用,我这几天正好有空,不如帮你买一个回来吧。”
“都···行,谢谢。”
他的热情过了头,令纪瑜怀疑自己还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