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屹叫了几声也没人应答,他连着把周围几间屋子找了个遍,最后却在两人房间的阳台上发现了窝在吊篮中的她。
没有任何一个时候,纪瑜会表现的这样无助。
她紧紧蜷缩着身子,小小一只像极了被抛弃在车底的流浪猫。
四处吹来的凉风勾起了她的碎发,她皱了皱眉,再没舒展。
付屹蹲在她的身边,想要抚平她眉间褶皱的那只手却转而摸了摸她的头。
他起身,将纪瑜抱起,这一次好像比之前更轻了。
怀中的人睁开眼睛,有意躲开他的凝视。
“付屹,我们离婚吧。”
上一秒还感受到家庭温馨的付屹下一秒抱紧了怀中的人。
他的喉咙瞬间被抽干了水分,沙哑低沉,每说一句话就如火上受刑。
“这种事情也是能够随便开玩笑的吗?”
纪瑜从他怀中落到地上光脚站着,冰冷的地板也难以抵消她心中熊熊燃烧的贪婪之欲,这一次或许是最后的机会了。
“我说了玩的,我怎么可能放过你。”
她笑了笑,瞬间又回到那个不知他人疾苦的娇纵千金。
然而付屹沉重的心情却没有因为她的三言两语放轻松。
“不合时宜的玩笑我以后不想在听到。”
纪瑜掀开被子的一角缓缓躺了进去。
付屹灼热的目光变成一块巨石,压在她的胸口难以呼吸。
“你是因为我说离婚还是因为我给了你无畏的希望?”
娶了自己不是他的本意,甚至可以说是无奈之举,他的妥协和无奈纪瑜都眼耳共闻。
这一次,她也理所当然的以为付屹是因为自己在他伤口上撒盐才会大发雷霆。
“纪瑜!”
“出去吧,我累了。”
她闭上眼睛。
尽管生气,付屹也还是难以漠视自己对她的关系。
他把热牛奶放在纪瑜的枕边,只要她一睁眼便能够看见。
待关门声一响,床上的人睁开眼睛。
她双眼透露出的精明狠毒同平时表现出来的愚蠢懈怠截然不同。
“纪瑜,你好狡猾。”
明明屋内没有人,可她的语气却是愤怒无比。
继而,她又接了一句。
“不过做了决定就好好当一个坏女人,天堂地狱我都要扯着付屹去,恩怨情仇就下辈子再还吧。”
在这一个屋子里处处充斥着诡异的气息。
吃过简单的午饭,纪瑜便付屹开车带自己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一句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离开前历经一番唇枪舌战。
直到下车的时候,纪瑜跟着付屹去后备箱提行李,继而娴熟的挽上他的手臂。
起先付屹还没发觉,正当想要把纪瑜的手揣进兜里的时候这才记起她中午的那个玩笑。
而纪瑜也意识到付屹情绪不对的原因,死皮赖脸的贴在他的身上求原谅。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还能不理我呢。”
付屹面露愠色,想要扯开她死抓在自己腰间的手。
“放开。”
只可惜他用的力并不大,不然怎么可能连一个纪瑜都制服不了。
“我真的错了,你就饶过我这一回吧。”
“……”
付屹没理她,自动屏蔽干扰把后备箱里两个一模一样的箱子提出来放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