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引导他们去了病房。
杨慕宁的病房是一个独人间的VIP病房,顾纯之跟了进来,看着杨慕宁说道:“我已经联系了骨科那边的医生了,等会他会帮你把骨头接回去,打上石膏,好好地吊着个把月吧,好是不能好了,不过好好养着日常行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那她还能拿画笔吗?她画画很好,以前办过画展的。”
傅寒玉轻声地问道。
顾纯之挑了挑眉道:“画笔?她能拿笔就不错了,知足吧。”
顾纯之又看了一眼杨慕宁,心中大概猜到她就是之前那个因为杀人入狱的杨氏千金杨慕宁了,但是看着这么温婉安静的一个人,怎么看都和杀人犯没什么关系。
顾纯之走后,傅寒玉去将病房的门关上了,然后走到病床前,神色痛苦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不说?痛成那样也不吭声,在你的心里,我究竟变成什么牛鬼蛇神?就这么让你避而远之吗?你不想和我说监狱的三年,我理解你,可是现在痛成这样也不愿意告诉我,为什么?”
杨慕宁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傅寒玉几乎是气急了,他真的很恨杨慕宁现在这样温吞的性格。
会让他觉得自己在她心中已经什么都不是了,其实这些问题他何必去问她,他难道想不到吗?不愿意开口和他分享,痛了宁愿自己忍着也不愿在他面前说一个痛字,在她心里将他当作陌生人,不,或许连陌生人都不如,因为即便是陌生人,那时候那样痛的时候,她难道不会开口说一句帮她吗?
她不开口求助,只是因为对象是他傅寒玉而已。
她口中说的不恨他,其实还是恨上了吧?
傅寒玉慢慢地坐到床边,他深深地看着杨慕宁说道:“阿宁,我们忘记那三年,好不好?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好不好?”
杨慕宁终于睁开眼睛,她看着他,微微笑了笑,用和他同样的语气说道:“寒玉,趁现在我还愿意这样叫你的名字,我们好聚好散好不好?”
傅寒玉只觉得心口一痛,那种痛几乎是瞬间麻痹了他的心脏,就像是心口顿时停止了跳动,那种血液再不能流向四肢百骸的麻痛让他有一瞬间的手足无措,让他有一种还没有完整地得到她,就要完整地失去她的感觉,怎么会这样?他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里啊,怎么会这样?
傅寒玉捂住自己的胸口,慢慢感受血液开始回流,才沙哑地开口道:“阿宁,你还想离开是吗?你想和我谈的也是要离开我吗?”
“是,寒玉,我不想再见你,我们原本无仇无怨,爸爸去世后,我不敢打包票杨氏在我手中会更好,或许迟早有一天也会被别人抢去吧,如果是那样,其实给你也无所谓。”
突然杨慕宁皱眉,眼眶酸涩,她说:“如果当时你问我要杨氏,我会给你,我真的会给你,你为何要骗我?为何把我送进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