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宁依旧不为所动,还是望着窗外发呆。
王妈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打算放弃,继续说道:“杨小姐,你和傅先生从小一起长大,王妈也是看着你们一起长大的,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看得出来,傅先生对您从来都是不同的,只是您当局者迷啊。”
杨慕宁有些木讷地转过脸,看着王妈,然后说道:“王妈,我想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杨慕宁连讨论都不想和她讨论,她什么都不想说,关于傅寒玉的一切,她都不想听不想说,他对她不同吗?是不同的啊,他为了得到杨氏,为了保住方解语,亲手将她送进监狱,这确实是不同的。
她这一身伤和一条废掉的胳膊,也没人能替她!她难道要因为他买的几件衣服和几件首饰就原谅他吗?
不可能的,不,应该不是原谅,杨慕宁不恨傅寒玉,因为如果有恨的话,必定是要报复的,那么就又会纠缠在一起了,她只是不想再见到他,不想再听到他,她只想和他断的干干净净。
她只想和他两清。
王妈见根本说不动她,也只好摇了摇头作罢。
晚上的时候,傅寒玉回来了,问了王妈她的情况,就上楼,看到卧室飘窗上靠着睡着的杨慕宁,傍晚的晚霞的粉色映照在她恬静的脸上,让她的整个人仿佛包裹在一阵温暖里,卧室里的暖气开得很足,所以她也只是穿了一个白色的吊带睡衣,但是在睡衣外面却套了一件开衫,她似乎很拒绝露出自己的脖子一下的任何部位。
她的双腿曲起来,斜靠在玻璃窗上,头歪靠在墙上,睡得恬静,仿佛整个晚霞都温柔了起来。
傅寒玉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她的照片,随便拍出来的照片却像是一副壁纸,柔美又静谧,让人忍不住想起岁月静好这样温柔的词语。
傅寒玉心中柔软的一片,慢慢地走过去,几乎是本能地在她旁边坐下,然后慢慢地靠近她的嘴唇,他甚至能感受她均勻的温柔的呼吸,就在嘴唇快要印上她的嘴唇的时候,杨慕宁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她也并没有做噩梦,但就是这个时候睁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傅寒玉的脸,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去推,可是她忘记自己的右手还打着石膏,辛亏傅寒玉眼疾手快握住她要推过来的手,否则她这条胳膊估计又得断一次。
傅寒玉皱眉:“阿宁,你现在这么怕我吗?”
杨慕宁没有开口,她知道和他对话沟通都是无效得,他从来没觉得自己有错,也从来不后悔自己做过得任何事情,那么他们之间又有什么好说得呢?
杨慕宁从飘窗上下来,面无表情地往我是外面走去。
傅寒玉阚泽她单薄得背影,以及那种仿佛一辈子都不会再理他,一辈子不愿意再正眼看的表情,几乎快要抓狂。
傅寒玉凭着本能大步走过去,猛地抓住她的左手,将她拉着转过身,然后凶狠地看着她问道:“你要去哪里?”
杨慕宁看着他,好半天才说道:“既然你在卧室,我就去楼下的客房休息了。”
傅寒玉握着她左手手腕的手指不断地缩紧,双眼猩红,他问道:“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
杨慕宁低头不再说话。
傅寒玉气结,胸口有股气怎么也纾解不出来,组后他只冷漠地命令道:“今晚和我一起去参加一个竞标会和晚宴。”
“你可以找方解语,我胳膊受伤了,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