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道德,他的医术高超,救死扶伤,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凭什么这么做?”
杨慕宁忍不住瞪着他。
“他救死扶伤关我什么事?那些不相干的病人又关我什么事?我只知道现在他胆敢撺掇你离开我,更大胆的是他竟然敢打你的主意。
你是我的。
如果他再不知道轻重,我会让他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想都不能想。”
傅寒玉冷冷地说完,然后才加了一句道:“好了,坐下来吃饭吧,粥要凉了。”
杨慕宁只是觉得累,已经不想再分辨一分一毫,只是坐下来,机械地喝粥,傅寒玉看着她继续吃饭,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吃完饭,傅寒玉离开的时候,抱了抱杨慕宁,亲了亲她的额头,带着宠溺的语气说道:“好好养伤,乖,少和宋清衡接触知道吗?”
“他是我的主治医生。”
杨慕宁轻声说道。
傅寒玉笑了笑:“我知道,所以我已经通知院长,给你换了一个骨科的教授给你看,宋清衡以后就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了。”
杨慕宁只是木讷地站着,她已经不能有任何反应了。
对于傅寒玉,她只感觉越来越窒息的压抑,除了逃离他,就只有死这一种解脱方式了。
杨慕宁看着傅寒玉的背影,轻叹道:“是啊,si也是一种解脱得方法。”
傅寒玉最近为了南湾项目忙的焦头烂额,还要分出心神应付孙宜柔,实在是有些焦虑,正在开会的时候,收到孙宜柔的微信,说今天京城有一位油画大师在办画展,问他有没有兴趣。
傅寒玉看完消息并没有立即回复,果然紧接着又进来一条消息,还是孙宜柔发来的,“你是在忙吗?我很打扰你吗?”
傅寒玉皱了皱眉头,依然没有理,只是继续开会。
等到例会结束的时候,傅寒玉留在最后,仰靠在椅子上,好看的手指捏着眉心,缓解一下疲惫,很快手机又蹦出一条微信,依然是孙宜柔,她说:“寒玉,你怎么了?不会是出了事情吧?怎么不回消息呢?”
傅寒玉闭着眼睛,舒了一口气,才拿起手机回消息过去:“对不起,刚才在开会,手机静音了,你要去看画展吗?我当然乐意奉陪。”
傅寒玉这种人,圆滑世故,几乎是立即伪装出绅士虚伪的模样,拿起车钥匙去了和孙宜柔约定的地方。
画廊很有意境,挂在墙上的油画看起来也很高级的样子,当得起孙宜柔口中说的大师二字,孙宜柔一边看这些画,一边给他讲解每一副画背后的创作背景和灵感故事,傅寒玉看起来很认真绅士地聆听,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突然他的目光被墙上的一幅画吸引,那是一个紫藤花架,花架下坐着一个正在画画的女孩,油画中那样浓烈饱满的紫色,花架下的女孩去很娴静温婉的样子,画画的人在画画画的人,画中人在画什么样的风景,画外人又看到什么风景?
孙宜柔看着傅寒玉在这幅画前顿住的样子,知道他是喜欢这幅画,立即笑道:“听说这幅画是这位大师在法国的时候一次野外写生的时候看到的,觉得意境非常美好,就临时拿出画板画下来了,后来画师时常会想起这个画中的女孩,觉得她像是森莘深处的小鹿,又像是误落凡间的精灵,所以这幅画有个很贴切的名字叫做,《鹿之精灵》”
“鹿之精灵?”
傅寒玉喃喃地重复这个名字,低头笑了笑,“倒是很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