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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馥一惊,不解地望着眼前的皇帝,那株小海棠,怎么会有如此的反应?
“为什么?”抬眸,还是怔怔地问了出来。她是看过,那不过是普通的风寒药物而已。
皇帝挑挑眉,淡淡一笑:“不为什么?有些事情你看到就罢了!没有必要深究。”那不是她应该要管的事情。
而他,又接着说道:“苏离,你愿意在这里陪我吗?还唱刚才那曲子。你会抚琴吗?”
阿馥看着那真诚的眸子。看来有些事情想得太多,实在是太伤脑子。
垂眸,轻轻一叹。“没学过!”
明明不是好地方,明明是万骨哀才能坐上的龙位。总是有人会如此的不择手段。坐上去了,又天天担心吊胆。
“就唱曲,也不行吗?”他眸光黯然。
女子闭眸的眸子,倏地睁开。只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不是不愿意,只是不应该!皇上应该要知道我的身份的。”
她不想与任何人纠缠,感觉上像是:明知是狐狸,还让它入鸡窝一般的无语。凌天烈是狐狸,那么凌綦便是狼,千水见呢?是妖?他不过是利用他们相争。
当然凌天烈也在利用凌綦与千水见之间的相争。谁也分不清自己最后是螳螂,还是黄雀。
凌天烈眉宇之间,透着淡淡的伤感。她还是要说,却不能让他怀念一下,以前那个入宫率性而为的女子。
“罢了!如果你不愿意唱就算了。”把事情说得太清楚了。反而比不知道更加的残忍!
“皇上,我是水炽国的公主!”也就是凌綦的妻子。阿馥淡淡的说道。
帘纱轻摆,映出女子坚韧的面容。那面容带着些执拗与坦然,跟以前是一样的。只是少了些单纯的因素了。
凌天烈面色不变。依旧是暖和的眼神。只是将那残忍敛于眼底。低沉的说道:“当初如果是我的话……”今天也许不是这个样子。不过他有自己的目的,当初实在没有想过这一点。
阿馥抬眸,怔怔地望着他。心讨:幸好不是你!
凌綦是真诚的!爱便是爱了!就算如此霸道,狂傲。所以她才会深深地爱上他!
“你天天去藏书阁,想要找什么东西吗?其实我可以帮你!”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找东西,除非他不想戳穿。
“你愿意帮我?”阿馥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会有什么理由。
“你要找的东西不简单,我还知道那件东西的一些线索!况且,我还在考虑帮帮你!”不过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膳。
“真的吗?”听此,阿馥眸光灼灼,一片璀璨。
“你就这么想要帮他?公主,你应该明白,除了我。没人知道那件东西在哪里?就算不了知道了,也开不启放东西的那门。”他叫她公主!他似乎还残留些希望。只想当好朋友,或者知己。
“皇室地陵!?”地下!肯定没错。这下凌綦有救了!只是刚才听到凌天烈说,除了他,没有拿得到,是为什么?
“想不到公主懂得很多,有时候真不能被表面的现象所蒙蔽,呵呵……”他轻笑道。眸光黯然。
阿馥也是这么想的,深蒇不露的人,在人前是装纯愚思,最能迷惑人了。眼前的这位便是。
“彼此!”看来是失敬,相见恨不见。不过阿馥没他这么会运筹帷幄,她宁可生活在平淡的生活里。也不要有阴谋与算计!
生活可以平淡得连茶都算不上,哪怕是水。也不要为达目的,踩上万人骷髅走在最高峰。
她总会想办法让皇帝去救凌綦的。
只是当凌天烈真心地想要去做一件事情的时候,连做好事的资本也没有!
雨点又打落了场落英,地上一片狼藉之色。路过的宫人踩在花瓣上,并未怜惜些什么?就像这初春的寒雨一般凄凉。
梨花开得有些残败,一片片夹杂着被风霜打伤的褐色,让人生叹。
凌綦一脸冷色站在那里,看着身边的孩子伊呀呀地叫闹着。双掌握拳,一阵喀咔的响声。剑眉紧拧。一袭淡色的玄衣,映着修长挺拔的身材。
身边的侍女小心地退在一旁。额上已经是点点汗珠。寒风轻吹,便是了阵战栗。很冷!可是她不敢说,连大气出不敢出一声。
蓦地,男人转身,玄色的长袍一扫,带着更加萧飒的冷冽。
一眯眸,那凌厉的扫过的眸光让人不寒而惧。竟然用阿馥来制肘,怕是他们想错了。
言宵楼内,一处临南的雅间。
红衣男人淡淡而笑,面上带着不羁的笑意,满是玩世不恭。只是那深邃的眸光,内敛的是精明。
“我说綦王爷,这里的景致不错吧。”常青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