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说是他的了,那么就随他怎么处置了。
“你这孩子!”红儿怒骂。
“怎么了这位姐姐?我丢自己的东西,你在意什么?”焰儿眸光犀利。
红儿一愕,有些悚惧。特意见了一眼张妁儿,然后才退了下去。
张妁儿看着一眼沉入湖底的东西,浮上一丝冷笑。说道:“焰儿,听说你昨天受伤了,能让我看看在哪里里吗?”
焰儿看着近在眼前的女人,不屑的说道:“已经好了。婶婶不用看了。”况且娘亲说,不能随便露出身子给别人看的。特别是女人。
“焰儿是害怕我吗?不敢让我看?”张妁儿说道。
“才不是!我说好了就已经好了!婶婶别看了。”没打败老虎,反而被老虎打伤了,说出来实在是有些丢人。
“不要紧的。我就看看。”张妁儿上前,不顾孩子的不愿意,拉开了孩子的衣衫,见到那纱布上已经干涸的血迹。赫赫地让她一愕。女人细长的手指缓缓地摸着那伤口,有着怜惜的感觉。突然她手上一用力,将孩子的衣服往下拉了拉,蓦然一怔。她见到了孩子臂上的火云胎记。
“啊呀。你干嘛!”焰儿叫道。赶紧将身上的衣服拉好。
“哦,没干嘛,我只是看看你的伤口深不深,长不长而已。不过看起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真是奇怪,一天那伤口就能长到愈合。”张妁儿很吃惊啊。凌綦与阿馥的孩子果然不一样,在她第一次抱他的时候,她就有这种感觉。女人的手再次摸上的孩子肩上的伤口。目露凶光。突然手指一使力。朝着那伤口捏了下去。
焰儿皱眉,沉闷了一声,凌厉如狼的眸光盯着张妁儿。手掌一劈,把张妁儿的手劈开来。站得老远。原来这个女人会害人,心地不好啊。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呢?其实天下间还是娘长得最漂亮了。任何美女妖精都比不上娘亲。
“原来,伤口真的长好了。”张妁儿冷声一笑。“既然如此,焰儿,是不是应该离开王府,回家了呢?说不定你娘亲现在正着急地找你呢?”
“啊?你怎么知道我娘亲在找我?”焰儿眨眼,原来这女人不止心狠,还心机很深啊。
“哦?”张妁儿不过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竟然说中了。心里突然又酝酿起阴谋来。“你娘既然在找你,那你不知道你娘正担心你吗?”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回去了。”焰儿说道。一想到娘亲发起怒来,把他扔百妖阵里,让那些妖怪吓唬他。他心里就崩溃了。百妖阵里的妖已经吓唬不了他了。见到他都像见到魔鬼一样,跑得远远的。而他就只能一个人呆在那百妖阵里面壁,一直一个月。而且没什么东西可以玩。又跑不出来。
“这就是了。不如你发信,告诉你娘。说你在城外的护城河小亭处等她。我命人送你过去好吗?”张妁儿笑道。
“好啊。不过我先去跟叔叔说一声。”焰儿说道。他实在是想不出眼前这个女人会发善心。就因为她刚才又捏碎了他的伤口,所以他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女人。
“我想不用了吧,我会跟王爷说的。”张妁儿捏紧手里的丝帕,喝道:“来人,去准备马车。”
不远的侍卫听此,意味地看了娇柔的女人,然后退了下去。
城外风光无限,落叶飘零,虽是萧瑟,却是别样的繁华。轻轻地流水潺潺而流。河内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游曳的小鱼儿。
站在小亭中的女子,白衣如雪,轻轻地飞扬着。头上是蓝色的头纱,包住了满头的素发。削瘦的小脸,清秀可人,眸目清澈,透着隐隐地空灵之气。
一片枯叶落下。女子伸出雪白如玉的手指,任风吹过指缝,那片落叶便悄然地落在了手心之上,淡淡寂寥。
一行十几个黑衣人,看着不远处亭里的仙灵般的女子,怔怔半晌,却不知如何下手。他们都是江湖上心狠手辣的杀手,手里的刀已经泛着嗜血的光芒。却一直等待着领头的那个人发话,然后冲出去,将女子杀之。
阿馥轻扬唇角,杀气很浓,萦绕过来。让她一愕,她不过是才下紫金峰,没跟任何人结过什么仇,干嘛要对付她呢?莫非是他们认错人了。
突然一扬,整个身子如仙灵一般,飞了起来。朝着湖面的方向而飞,白衣飞飞,像仙子一般,飞掠在清澈的湖面上。一旁的杀手看得呆了,忘了要下手。等他们想起来的时候,那女子已经飞到了湖对岸。
一声长哨声。对岸处的枯丛里惊起一只雏鸟,掉在地上颤抖了几下,阿馥上前搭起,摸了摸雏鸟软软的身子。说道:“我送你回窝里吧。”伸出手心,手心处的气流便把那只雏鸟送回了高高的树上。
正隐在树上的杀手一惊,惊诧到极点。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居然会妖术,难道有人买她的命。
一道寒光闪过,阿馥微微一眯眸,淡淡地说道:“出来吧,看你们躲在树上也挺累的。”
树上的杀手一惊,顿时齐齐地从树上跃然而下。刹那刀影一片,凶猛地朝着阿馥刺杀过来。阿馥见此,闪身绕过。然后凌空踏步,跑了起来。把他们引开,不能让他们见到焰儿,到时候焰儿也是会有危险的。
脚下如风,女子白色的身影如一只白色的凤鸟一般。裙角翻飞,穿梭于树林之间,树梢的树叶瑟瑟作响。
“快追!”领头的杀手叫道。目光阴狠至极,杀了这个女子,赏金不少啊。足够他们每个人吃一辈子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些金子也不是那么容易挣的。
林中的风声带着浓浓的杀气,凌綦驾马,缓缓地走着,身后跟着两三个侍卫,找寻着这林中的每一个山洞,可是偏偏一个山洞也没有看到,他怀疑是不是胧代胡说了。
“怎么回事?为什么找不到?”凌綦怒道。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有种心跳加速猛撞击着身子的感觉。右手食指,无意之间地颤抖了一下。他伸出掌来,仔细地看了一眼。
有种心心相通的感觉。很奇妙。
“王爷,好像这林间的山洞突然全部消失了。”胧代也不明白啊。
阿馥想利用群仙和群精灵帮她找焰儿,当然也不能让那些有邪气的妖精伤害到焰儿,所以就让管理这片山头的神仙把所有的山洞都隐匿了。当然只有焰儿和手里有告示的仙人才看得到,凡人是不行的。
马蹄倏然一扬,那马眼睛一眯,一道寒光闪过,惊动起来。凌綦目光如炬。这马感应到的杀气,让他一怔。落叶沙沙而下。压迫感袭来。
一袭白色飘荡在林中,她的身后是跟了十几个黑衣人,手里的寒刀,泛泛狰狞。那白衣女子突然一个踏空,摔倒在了地上。而身后的黑衣人紧接而上。
凌綦突然一跃动,朝着女子飞了过去。
阿馥一寒,眼看着那十几柄寒风直直的朝着她砍了过来,瞬间足可以把她砍成肉酱。一道寒风倏时而来。黑色的长袍如一张巨大的黑翼。挡住了女子视线,同时也挡信了向她砍过来的寒刀。
凌綦身后的侍卫见此,纷纷上前。与那些黑衣人打在一起。黑衣人的手段狠厉,毫不留情,他们肯定也没有想到有人会突然跑出来救了这个女子。而凌綦身边的侍卫也不是等闲的人。速度比黑衣人更快,手段更加的凌厉。
阿馥瞠眸,看着身前的男人。万丈思绪,如缺堤的潮水般涌了出来。仅是背影,却让她如此地震撼。泪水涌涌而出却是止不住。她不想止住,六年的情感,便在这一刻全部发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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