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玉竹——”
周氏恨恨扬起手,红着眼眶怒视曹玉竹半晌,终收手拿了桌上的罐子和金锭子,起身叹道,“你出来有些时候了,早些回去吧,娘也走了。”
“这个您别忘了拿回去。”曹玉竹将白瓷瓶推回了周氏面前。
未作迟疑,周氏抓起瓷瓶出了包厢。
“以后每三日您到这里来一次。”曹玉竹对着那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喊道。
她在晋王府可以吃饱饭,但她娘亲,饱不饱要看别人脸色。
静月阁院门口,慧儿给晏姻送晚饭来,冲院内喊着,“青鸾姑娘,青鸾姑娘!”
里面青鸾答应一声,很快跑到了门口,从门缝里接过饭菜,问道,“王爷呢,他气消了没?”
“气消没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爷今晚又歇在绫夫人那里了。”慧儿答着,顺势将曹玉竹拒绝侍寝的事给青鸾说了。
青鸾听了直咂嘴,端着饭菜进去了。
到屋里,没让人喊,晏姻闻着饭菜的香味,撩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
见她醒了,青鸾赶紧端来小几摆上饭菜,让她吃着,正要劝上几句,哪知晏姻半闭着眼囫囵吃完,打个哈欠,身子往被窝里一溜又睡下了。
青鸾嘀咕,她们公主上辈子怕不是猪投胎的,天大地大,唯有吃睡最大。
她就不怕红绫那小妖精,给王爷生下个小王爷么?
翌日晌午,睡了一日一夜的晏姻终于睡得后脑勺疼,穿衣起床了。
“公主,您知道王爷昨晚在哪歇的么?”青鸾边给晏姻梳妆,边与她闲话。
“女人那里。”晏姻一句话囊括所有。
青鸾哽了一下,对晏姻翻了个白眼,“您就不怕别的女人先给王爷生下长子?”
“不管长子长女都是我的儿,他们都得管我叫亲娘。”
说着,晏姻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对镜摆弄着额前的一撮刘海,怎么看怎么美。
她记得古代是有这么个规矩,妾室生的孩子抚养权都在正牌夫人这里。
青鸾看不惯晏姻不时忘形而表露出来的二流子秉性,也不知她三年前病好后跟谁学的,上前将她的腿搬下去,方道,“那您就准备继续与王爷这般僵着,在静月阁关一辈子?”
晏姻摆摆手,不以为意,“那不可能,等过几日赵春和白虎回来,我就可以出去了。”
青鸾闻言一喜,“您是要请他们在王爷面前替您求情么?”
晏姻随手拿了一朵硕大的绢花别在耳后,眼睛盯着镜子左看右照,嘴里咕哝着,“赵春轻功上乘,她若挟着我从院子里翻出去,嗯,肯定不会被人发现。”
青鸾黑了脸,“您的意思是说王爷禁足您一辈子,您就一辈子让赵春偷偷翻墙带您出去?”
“有何不妥吗?”
晏姻反问一句,但话一出口她随即拍了脑袋,先忧后喜,“对了,赵春肯定不会给我白干,诶,我给她银子,我雇佣她,她肯定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