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北铭调动灵气,飞速赶往静水宗门前屏障处,可惜终究来迟一步。
来迟一步倒无所谓,可恨的是来得不凑巧。
支北铭冲到门后的那一刻,门塌了。
邵晚秋听到的那声惨叫,正好来自于自己倒霉透顶的未来大师兄。
被压在石门下的支北铭:“……”
邵晚秋听到惨叫彻底慌了,她跑进门内,掀开地上散乱的土块石块,这才发觉下面压着的人虽然狼狈不堪,衣衫散乱,但除了手边蹭破了一点皮,头上撞了个青紫的大包,似乎没有其他伤痕。
厚重的石门看似砸在他的身上,却巧妙地没有压上他的身体。支北铭在被砸的那一刻瞬间构筑起防御屏障,一层细细的水膜包裹着他,看似柔软,实则坚韧。
支北铭手中跃动着水灵气的光芒,他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挥手一指,那石门便被水裹着,移向两旁,安安稳稳地落在一旁的地上。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那层水膜仿佛有自主意识似的,自动在他身下汇集,将他从地上托起,从狼狈地摔倒在地的姿势,恢复为气宇轩昂的站姿。
虽然他头上尽是沙土泥灰,还肿着一个大包,但站姿一定要帅。
邵晚秋本来还在后怕,却看到这个青年慢悠悠站起来了,刚才这个人对于水元素的运用可谓精细而准确,邵晚秋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几乎要拍手叫好。
“这位大哥,你好厉害啊。”邵晚秋忍不住开口,小孩的声音里尽是雀跃。
支北铭本来心有余悸,毕竟他差点被一道门砸死,修仙的人要是落得这么个死法,他真是死后都面上无光。
他正要看看是哪个嚣张狂妄之徒胆敢如此破坏他们静水宗的护宗屏障,虽然他们宗门不大,但也不会如此任人欺凌!
支北铭甚至做好了跟那个闯山之人较量一番的准备,全身的灵力早都被调动起来,不然他也不可能在被砸时这么快反应过来。
然后他四下张望,终于在低下头时,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脸上的表情跃跃欲试,看向自己的目光甚至还透着几分崇拜。
支北铭身上鼓动的灵力一下子像是泄了气,再无可以发泄的地方。
“我乃静水宗大弟子支北铭。这位小友,你是谁?我们的门前屏障……是你破坏的吗?”支北铭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不过他心里终究不信这个小鬼能破坏他们的护宗阵法。
邵晚秋看着眼前的人,青年身形高大,俊朗庄重,一身白色束袍沾染了一点灰尘,却不减修行者一尘不染的风采。他腰间一柄光华似水的银白长剑,半收入鞘,华光内敛,此人大约是个剑修。
青年的眉心有一道浅浅的沟壑,一看便是经常蹙眉,大概总是生气,脾气应当是有些大的。
邵晚秋对眼前人观察一番,决定不要惹这个人生气,这才开口道:“我叫邵晚秋,是静水宗前来报到的新弟子,路上多有耽搁,方至今日才正式登门,实在惭愧。”
支北铭听到她是新弟子,心里一瞬间是高兴的,毕竟他们宗门多久没来个新人了,急需新的修行者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