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大婚2(1 / 1)

“坏消息就是逍遥宫的那个神医老头说,你半个月内不能用武功,一点都不能!听着噢,一点都不能。” “什么?你说什么?!” 一点武功都不能用! 一点都不能用! 不能用! 沈奚初呛到自己:“咳咳咳,咳咳咳。” 千面狐跑到她跟前,拍拍她的后背:“宫主,消消火儿,消消火儿。” “这些天不用武功,这不是让我等着被白斐宰吗?!啊!”沈奚初气得眼睛都瞪圆了,这跟开玩笑似的! “洞房就洞房呗。”千面狐离她远了些,切切诺诺心虚道:“这不能怪我啊!是你自己两次走火入魔的,而且还被那糟老头发现了,宫主,我可告诉你,这回他没给我回魂草,一点都没给,你要是再用功,发作了,白斐会发现你的身份,你自己还可能丧命……用还是不用,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没有回魂草,她的身体根本恢复不了,就算她能用武功,那也打不过白斐啊! 沈奚初揪住千面狐的衣领,怒气冲冲道:“你回去告诉北鹤那个糟老头,让他给我等着!老娘迟早会收拾他的!”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千面狐掰开她的爪牙,一脸笑嘻嘻说:“宫主,属下不能参加您的婚礼,只好先祝你和祁王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哈。” “滚!” “这么喜庆的大好日子,别说胡话呀!年轻人要用脚走路。” “喜庆你个死人头!” 谁都跟她过不去! “吉时已到!” 花轿就快到了,这一次是不嫁也得嫁过去了! ……祁王府…… 今日虽然是祁王的大婚之日,但府内仍旧没有张灯结彩,人也还是和以往一样。 方潭走入书房,房内光线柔和,忽明忽暗的烛光打在,身材高挑,一身喜袍的男人身上,男人发如点墨,肤如白雪,青葱的手指握着一小卷竹简。主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质,睥睨天下风云残卷,从容面对宦海沉浮,迷一样的淡定和佻答。 方潭倾向前,沉着道:“主人,我查过了,城外的那条河上的尸体,的确是我们的人。” 那边的气氛冷了几分,红衣男人道:“杀了本王的人,自己的人再伪装成士兵,演一出生死离别的好戏,让沈奚初信以为真。呵呵,这种漏洞百出的伎俩,也就只有沈奚初会信了。” 漏洞百出,宋临为何还要冒险行事? 方潭露出不解的神情,白斐扔下竹简,“宋临赌的就是沈奚初的信任,女人有这样的品质是好事,但对于不该去信任的情况下,可真够呛。” “方潭,斐哥哥,你们在聊什么呀?”少女漫步走进来,黑圆黑圆的眼眸,樱桃小嘴,一身俏皮绿衣。 方潭面向女子,神色有些怪异,“梦瑶姑娘。” “我也是说,你们在聊什么呀?神神秘秘的,搞什么名堂呢?”苏冉不知何时站在女子的后面,女子吓了一跳。“冉哥哥,你走路怎么像斐哥哥一样没声啊!” “谁说我像他了,明明是他学我!” 女子不服气似地,怼了回去:“你胡说,斐哥哥是独一无二的。新娘子就快到了,斐哥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我们快出去吧!” “梦瑶,本王不是跟你和默姨说过,什么都别做,什么都别管。新娘子到了就是到了,没什么好激动着急的。回去歇着吧!”白斐极其平静,仿佛将自己置身事外。 梦瑶定住脚,“这是你的大婚之日,怎么梦敷衍了事呢?” 苏冉脸不红心不跳,帮倒忙道:“我也是说,当今祁王的婚礼,怎么能这么随便呢?不请客人,不弄排场就算了,连人都不让接,我说,新娘子哪儿惹着你了,哪儿让你不高兴了。” 梦瑶点点头,非常认同。 “苏冉,你很乐意去迎新娘是吗?”白斐冷不哼看着苏冉,苏冉被他深邃不明的眼神看得后背发凉,“嘿嘿,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你嫩夫妻两的事儿,我就不掺和了,哈哈哈,你们慢慢玩,白白。” 方潭拉住蒙圈的梦瑶,“姑娘,我们走吧,主人还有事情要忙。” “哎,我……” 迎亲队伍很快到了祁王府的大门前,一干人等尴尬地站在门外,不知所错。 流琴看着空荡荡的大门,没有红灯笼高挂,没有鞭炮声,甚至没有下人迎接,这像是要大婚的样子吗? 王爷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小姐呢? 流琴向随行的喜婆着急道:“大娘,这,这,我们该怎么办啊?” “不急不急,我们再等等!”喜婆眼尖道。 “我家小姐嫁给王爷,怎能遭受这样的屈辱!” 沈奚初披着红盖头,并不知道外面的状况,她问道:“流琴,怎么停下了?” “小姐,我们已经到祁王府门前了,可是,这大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我们这么多人就这么干站着,大伙儿们都看着呢,王爷也太过分了。” 关着门,不让新娘进门? 沈奚初掀开盖头,余光扫了眼车窗外,白斐费尽心思让她嫁给他,都这个时候了,不可能不让她进门的,他分明是在刁难她!“流琴,别急,丢脸的又不是只有我们,要丢一起丢。” 流琴焦急地不行,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好好的婚礼,怎么搞成这样?” 前来观看的百姓看见这幅光景,交头接耳的,明日关于祁王不满意沈府女儿的八卦很快在淮安城里传开。 沈奚初突然想起那日白斐跟她说的话,“沈奚初,我们的游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本王一定让你生不如死。”她敛下眼眸,好像想到了什么,“流琴,你告诉喜婆,把花轿抬到王府的偏门,那里才是我该进门的地方。” 偏门?那是妾室进门的地方,小姐是正妻,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流琴回决道:“小姐,我们不走偏门,我们就在这儿等王爷的人出来接咱们为止。” “流琴,反正正妃之位会一直扣在我的头上,不会飞,走正门和走偏门有什么所谓,总好过在这儿丢人现眼吧。”沈奚初算是想明白了,他不满意这门婚事,给她使绊子,她又何尝不是。 最终,流琴被沈奚初说服,迎亲队伍当着众人的面,默默进了祁王府唯一开的偏门。 一路上,沈奚初跟个盲人一样,被人拖着走,嗯,没有拜堂,没有众人祝福,就直接被锁进了婚房,新郎官白斐大爷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 沈奚初木讷坐在床边,什么也看不见,红彤彤的一片,而且屁股好像有什么东西磕着。 真烦人! 流琴见没人了,她趴在沈奚初旁边,咕哝道:“小姐,委屈你了。” 委屈?她有什么好委屈的,没有那些条条框框限着,她还自由一些。 沈奚初大胆掀开红盖头,流琴看着突然掉下来的红盖头,扑向沈奚初,惊恐道:“小姐,你不能掀开盖头,这不吉利。” 沈奚初拿过茶壶,仰头就往嘴里灌。这大热天的还穿这么厚的喜服,真是要热死她啊!“流琴,过来给我捶捶腿,我的脚好像抽筋了。” 流琴听到门外的响动,腿跟兔子一样跑过来,把红盖头重新盖到沈奚初的头上。“小姐,王爷好像到了,咱们快到床上去。” “停停停,我的脚,疼疼,一定是坐太久了,受不了。流琴,你别扯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