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富态端庄优雅的女人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轻轻的给丞相披上。
语气温和道:“信中言儿可有交代何时回来?”自己只不过随口也提了一嘴若是能够穿上沈府新进的布匹做成的衣裳,倒也是了了多年来的一个心愿,这陆朝言便二话不说的前去沈府求布料去了。
“夫人莫急,言儿在信中提到,今夜会尽快赶回来的。”丞相乐呵呵的拉过公孙夫人的手,轻抚几下,对那些人袭击的事情只字不提,怕公孙夫人一把年纪了,会因此事伤坏了身子。
公孙夫人抽回芊芊细手,略带撒娇的语气道:“哼,都这么大个人了,出趟门还要写信寄到府里,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
她来书房找丞相,为的就是探清楚陆朝言到底出了什么事,他不可能出了趟门,还火急火燎的飞鸽传书,定是出了大事。
看到自己丈夫眉目舒展,一脸笑意,便知道了答案,知道陆朝言平安无事便好。
公孙夫人转身离开,“今日风可不小,尤其是这个时辰,你若是再站在那里,到时候病了,可莫要往我这里诉苦。”
即便是警告的话,在丞相听来,依旧是在和他打情骂俏。
“为夫知道了,夫人放心吧。”丞相立即关上了窗户,跟上了公孙夫人的步伐。
郊外,军队停在了一处小溪旁过夜。
“公主。”朱兰将手中的水壶递给了坐在树底下看香囊的那图雅。
那图雅接过水壶饮了几口,忙着夜色美景,道:“想不到这郊外的夜景,倒也是凄美。”
这景象萤火虫四处飞舞,还时不时的落在地面上那些花花草草上面,微风轻拂过溪面,激起一朵朵浪花,虽说寂静了点,但不明白那图雅为何要用“凄美”二字来形容。
“公主,想必明日这个时辰,便能在京城的皇宫住下了。不知道在西国皇宫里看夜景,是什么样的?心情又是如何?”
在草原上土生土长,见得最多的就是牛羊群,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野怪,夜景更是司空见惯。
春季的草原草长莺飞,万物复苏,百花开始争奇斗艳。
夏季的草原烈日炎炎似火烧,躺在草地上看夕阳,可是他们的一大乐趣。
秋季的草原有些荒落,树木凋零,但是最是打猎的最佳时间。
冬季的草原是最让人兴奋的,冰面结冰,他们穿上厚厚的衣服,在冰面上玩耍,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如今到了这西国,还真是思念故乡啊。
那图雅不是很喜欢感叹这些,起身对着众将士说道:“大家吃完饭尽快休息,明早还要赶路。大家分成两班,轮流看守。这里不比草原安全,切勿擅自离开队伍,扰乱秩序,耽误行程。”
“是!公主!”
漆黑的小溪边上泛着点点星光,月亮也娇羞躲到了云的身后。
孟皖洲在得知陆朝言带着布匹,和沈冰河一起回京了,气的咬牙切齿,回到房中有苦不能申。
“王爷,这些人明摆着就是针对您,这沈黎黎还敢瞒着王爷送陆朝言布匹,实在可恶!”薛平正等候着命令,只要孟皖洲一声令下,他就冲出去取了沈黎黎的狗命!
孟皖洲气的捏碎了手中的茶杯,愤怒的紧皱眉头,却又无可奈何:“他们是怕与本王接近,会连累到她们沈家。布匹的事情,事先沈黎黎带着陆朝言来,就是为了送他布匹。而我们呢?”
他气的怒瞪薛平,呼吸声很重,看得出来在极力的压制怒火:“我们不请自来,还不愿意开口求布匹!”
孟皖洲本想得一卷布匹,哪怕是只够做一件衣裳也好,只要能讨好皇上,便可以让自己在皇上的心里多分夺得太子之位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