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皇宫御书房内。
“什么?兰妃的玉体被劫?”听完东云槿叙述的皇帝不禁惊讶道,下一刻,又蓦地盛怒了起来,“怎么会被劫?锦衣卫呢?御卫队呢?朕难道养了一群饭桶吗?”
听闻皇帝盛怒,锦衣卫及御卫队首领赶忙跪在地上,“皇上,属下罪该万死。”
“你们的却该死!”皇帝蓦地抬起腿,朝着锦衣卫首领的胸口狠狠的踢了下去。锦衣卫首领猝不及防跌倒在地,却又立马强忍着胸口的疼痛跪好,不敢多言,生怕加大了皇帝的怒气。
在一旁站在的东云槿此刻亦是深感无趣,淡淡的开口说道,“父皇不必动怒。”
“槿儿有何高见?”皇帝蓦地挑了挑眉看向东云槿。
东云槿嘴角微微上扬,并不急着回答,慢悠悠的走到窗边歇息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回道,“敢问父皇,他们劫持母妃玉体有何用呢?”
皇帝惶然,蓦地愣在那里。良久,才回道,“莫非是为了威胁朕?”
“哈哈……”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东云槿蓦地放声大笑起来。锦衣卫和御卫队首领都不禁捏了把冷汗。这槿王未免也太过放肆了,在圣上面前竟敢如此猖狂不知礼数。
皇帝却不以为然,只是对东云槿莫名其妙的大笑甚感不解。“槿儿,何意?”
东云槿蓦地回过身,停止了笑声,一脸严肃的看着皇帝,沉声道,“父皇好生糊涂,母妃已仙去,还能怎的威胁到父皇?单不说如此,父皇贵为一国之主,国中谁人有这个胆子敢以母妃威胁父皇?如若说道其余三国,就算是想要威胁东云,亦不会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手段!”
听完东云槿的一番言论,皇帝亦不禁微微皱眉,的却,槿儿说的很有道理,这是若是如此,那为何要劫走兰妃的玉体呢?为了威胁槿儿?这似乎亦是不可能,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原因,想要通过兰妃的玉体去的证些什么。
突然,皇帝蓦地一颤,双手不禁握紧了拳头,眉间紧锁,望向了东云槿。东云槿亦是猜想到皇帝已经知道了内幕,便也不多再隐瞒,当下缓缓开口道,“父皇,您要知道,除去这些不可能成为理由的理由,他们劫走母妃的玉体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原因,那便是妄图通过母妃去查证些什么,母妃自入宫以来便不多与人交集,既是如此,他们又能查证什么呢?”东云槿蓦地停顿了一下,瞥了皇帝一眼,这才又继续开口,“所以,只剩下最后一点,那便是皇后纵火一案。”
皇帝的身子蓦地向后倒了一下,倏的,又恢复了神态。“槿儿是暗指此事是太子所为吗?”
“儿臣不敢妄自揣测。”
皇帝微微皱眉,暗自思忖了起来。的却,太子有这作案的嫌疑,皇后纵火一案无处查证,那么案件最后,受处的无疑是皇后,他是想通过兰妃玉体查出线索证明皇后的无辜?荒唐!再怎么说,兰妃亦是贵妃,如今已追封为皇妃,太子怎的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思索间,皇帝额头的青筋亦不禁暴起,御书房内的气氛顿时更阴冷了起来。
然而就在此刻,门外却蓦地响起一阵声音,“父皇和九皇弟商讨大事怎的不来通知儿臣呢。”
听闻此声,皇帝蓦地一惊,自是没想到太子会在此刻来御书房,惶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倒是东云槿丝毫不显慌张,反而嘴角微微上扬,似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
“儿臣参见父皇。”东云绝一脸笑意的走进御书房,朝着皇帝福了福礼,站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