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朔月不禁略微诧异了一番,终是仔细打量起苏陌来。刚才这女人看自己的眼光就是不简单,如今亦是能猜出自己心中所想,怕是不简单啊。
有着苏陌的解围,皇帝的脸色缓和了不少,然而柳相却是蓦地阴沉了几分,苏陌如此回应,莫不是应了南木朔月的那番话,说自己肤浅么?当下亦是不甘的说出了声,“槿王妃此话是何意?老朽甚是不明白。”
苏陌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本宫看柳相是年事过高,该隐退了吧。”
柳相蓦地一愣,没想到苏陌会当着皇帝的面伏了他的脸面,当下气的瞪红了双眼,“老朽隐退以否还要看皇上滴意思,不牢槿王妃挂心。”柳相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无非是说苏陌在皇帝面前侮辱官员,是以下犯上,触怒了圣颜。
然而苏陌却是并不理会柳相的这番言论,反问道,“敢问柳相爷,朔月公主为何许人也?”
柳相怒视着苏陌,正欲答话,苏陌却蓦地继续开口道,“朔月公主贵为南木皇室唯一的子嗣,在南木的身份便是皇太女!然而此番来我东云和亲,这意标着什么?这是对东云莫大的颜面,嫁妆?难怪朔月公主要说柳相肤浅,朔月公主代表的便是南木皇朝,嫁妆自是整个南木!”
听完苏陌这番言论,柳相的脸刷的一下惨白了起来,当下只好灰头土脸的坐了下来沉默不语,皇帝自是沉稳的托起酒杯细细品酒,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未来得及的附和,不然还真是扫了皇室颜面,如今幸好有染儿这个槿王妃开脱,也算是挣回了一份薄面,当下亦是对苏陌的映像不禁好了几分。
然而南木朔月的脸色却一改之前的温和,不禁沉了下来。一双凤眼更是仔细打量着苏陌,似是不愿错过任何角落。这个女人当真不简单,自己本是想给东云一个下马威,却是被她给轻易化解了,就是不知以后是否会威胁自己的大事,只要有一丝隐患,他南木朔月必将尽其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个女人抹杀!
“想必这位便是槿王妃了吧?果真是好见地呢。”南木朔月略微整顿了下脸色,缓缓开口说道。
苏陌淡漠的扫视了南木朔月一眼,蓦地吐出了三个字,“不敢当。”
见此,皇帝自是开怀笑了起来,当下开口道,“往后朔月公主嫁于了绝儿,与染儿便是妯娌了,染儿可要多去朔月公主那走动走动。”
“染儿遵命。”苏陌淡淡的应了声,暗自低饮起酒来。
见着场下气氛略显冷清,皇帝亦是叫来了舞姬表演东云特色舞蹈,场下的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语。倒是柳相,今日被扫了面子,浑身的不自在,早早的称病告退了。约莫到了亥时,皇帝觉了些困意,带着皇后离去了,场下的人亦是纷纷开始离去。
东云槿牵起苏陌的手,正欲离去,却蓦地发现身后一直垂头不语的君清夜没了踪影,当下亦只是自嘲般的笑了笑,朝着屋外走去。
“他去找她了?”苏陌蓦地开口问道。东云槿没有回答,但答案却是溢于言表。
此刻,清心居内。
“你们先下去吧。”南木朔月屏退了下人,走到浴池边,正欲宽衣,却蓦地感觉到一股陌生的气息,当下拉好了衣服,沉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