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事便就定下来了,父皇的守丧期也快过了,东云绝未免夜长梦多,定会在当日便登基,事不宜迟,突破外围防线的事,还是早日处理较好,莫不如就明日吧!”苏陌为抬起头,伸出手轻抚着东云槿的脸庞,柔声道。然话语间却是无不透露出一股坚定。
既然木已成舟,东云槿亦只好点了点头,“今日便到此结束,大家散了吧!”
“尔等告退!”众将领朝着东云槿拱了拱手,便前仆后继的走出了营帐。
此刻,清新居内。
“太子妃娘娘,这三尺白绫或者是这杯毒酒,您任选其一吧,不要怨恨奴才,奴才也只不过是奉命行事!”一身深蓝色宫装的老太监自言自语的说道,言语间,已经把托盘端放在了南木朔月跟前。
南木朔月却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有说话,今日已是第三天,东云绝早就把消息放了出去,愣是南木的人都听闻了,就算君清夜此刻身在百花谷,也应该赶到了,今日,若是他再不来,那,他这场赌注便是输了。
思及如此,南木朔月不由得皱紧了眉头,一旁的老太监以为他是怕死,蓦地叹了口气,用着尖细的嗓子,柔声道,“太子妃娘娘若是怕痛,那还是饮鸠好了,这一痛便没知觉了,您放心,老奴逢年过节总会给娘娘烧些纸钱的。”唉,多么漂亮的一个公主,还是南木的独苗,这太子殿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平日不待见太子妃也就算了,如今,没有证据便非要把这个淫乱的屎盆子往太子妃头上扣,好好的一个人,唉!
跟着南木朔月下嫁于南木的宫婢早已泣不成声,跪坐在地上,双手紧拽着南木朔月的脚,深怕她一个机灵,便饮下了毒酒,“公主,公主,不可以啊,太子殿下不能这么对您,他没有证据啊,您的身份这么尊贵,他怎么可以!”
南木朔月轻微的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下去了。宫婢沉了沉声,又扑向了一旁的老太监,“公公,您去给我们家公主求求情吧,公主是南木的独苗,且不说就算真的做出了如此不齿的事,那也要交还南木啊,如今太子殿下毫无证据,便要定我们公主的罪,我们不服啊,南木和东云一定会打起来的,就算是为了百姓,公公,您去求求太子殿下吧!”
老太监轻声叹了口气,一把扯开紧抓着自己衣服的宫婢,沉痛的说道,“你说的这番话,是人都懂,可古往今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还用我说吗?求情?若是有用,不止老奴,只要有点良心的都去了,太子殿下暴虐成性,我们去求情不过是白白送死!”
“小玉,帮本宫将白绫取来。”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上缓缓响起,竟是让人感觉不到温度,宫婢双目微愣的看着南木朔月,不住的摇头,“公主,不要,说不定,说不定待会太子殿下就来赦免您了,我们再等等,再等等!”
见着如此,老太监亦是不住的摇了摇头,退到了一边。
“算了,我自己来!”南木朔月蓦地起身,一把拽过白绫便往房梁上抛去,白绫绕过房梁落了下来,南木朔月轻轻打了死结,拽了几下,知道感觉牢固了以后,这才搬了个凳子,放在白绫之下。
那幽幽的一圈,让人止不住的寒颤。
“不可以啊,公主!”宫婢慌张的起身,紧紧的抱住南木朔月,不让她动分毫。
南木朔月不由得蹙起了双眉,含声道:“出去!”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