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说你就说”
“不好吧”齐洛神态尴尬,但见王爷望过来的眼神十分不耐,干脆:“战神王爷情迷绝色妖女,斩国公长子于秦淮河畔”
......
十分安静,若不是鼻尖那隐隐若现的陈年檀香味,齐洛还以为祁佑辰离开了呢。
他悄悄抬眼看向祁祐辰,只见祁佑辰静静把玩着手中的扳指,微抿唇角,轻磕双眸,神情淡淡。
凭他对祁佑辰的了解,他知道,他家王爷生气了。
果然,顷刻,祁佑辰狭长的凤眸缓缓抬起,看向齐洛的眼神微微眯起,唇角也噙着笑意,“本王不知,阿洛独自在外竟如此惬意,这张口就来的程度,显然是把戏园子当成了家,不如这样,此番回京看上哪个戏子便带回去,至于齐师傅那边,本王无非就是出面求个情而已”
“王爷我错了!天地可鉴,我心里只有唤娘一人,此生也只要她一人”齐洛起身抱拳肃然认错,这一波很迅速,否则真怕下一秒祁佑辰就下令让他带一个戏子回去。
“本王在这里是要听你的山盟海誓?”
齐洛讪讪,在满堂秋风的屋内,竟满头大汗紧张的咽了口吐沫:“我再猜猜...”
他再次思索半天,鼓足了勇气,试探道:“战神王爷情定白家小姐,是英雄儿女还是.....”
随着祁佑辰笑意逐渐温柔,眼神逐渐冰冷,齐洛也闭紧了嘴巴。
本来以为是提到妖女,他忌讳了。
那换了个女主,他也不乐意。总不至于换个男主吧,现在城内,百姓津津乐道的花边柳事几乎全是关于自家王爷的,哪还有别的什......
等等,齐洛怔住,突然想到了最近还有一个倒霉蛋儿,在自家王爷重重的花边传闻中脱颖而出。
齐洛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最近赵福生的独女赵韵然看上了一个琴师,扬言非他不嫁,而且,赵福生为了促成这一对,要在三日后,办了一场宴会,叫鹊桥相会”
说完,他松了一口气,仿佛得到了解脱,迎着祁佑辰的目光愣是没敢抬手擦掉这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的汗滴。
这样就对了,赵福生这次把动静弄的这样大,邀请抚越所有的官员和内眷,那天必定所有的视线与注意力都会在这场宴会上,而那时,就是达坤赤最佳出城的时机。
抬首,讪讪,“王爷果然神机妙算,我等自愧不如,只是不知,这赵福生为何会选择与胡羌合作?”。
祁佑辰轻轻瞥了他一眼,唯撂下一句“自己想”,便俯身静静的收拾棋盘,不再分给他一个眼神。
他从棋盘上拾起一颗棋子,缓缓放入棋盒中,又挑出一颗棋子,放入棋盒,就这样,陆陆续续,看似毫无规律,实则每颗棋子都让他默默的赋予了价值,仿佛,这棋局便是这乱世,他们皆是这棋子,究竟是哪颗棋能成就这天下大局?
“噹”“噹”“噹”门外响起的敲门声,“王爷,是我”
听到终于有人进来了,齐洛打心底松了口气。
“进来”
泰鸿推门而进,手上还拎着两大食盒,走到床边的梨花木桌旁,把菜一样样的摆到了桌子上。
嘴上说道:“这家醉久楼还是神了,规模不大,装修也并非是最精致的,可你若问抚越的百姓哪有最好的酒楼,几乎所有人都会提到这家醉久楼,今日咱们便也尝尝,到底神在何处?”
齐洛此下见到他,格外热络,忙解答:“神就神在这家酒楼去过仙人”
“仙人?”泰鸿黝黑凶悍的脸上疑惑迷茫
这几日齐洛一直在外打听情况,所以城中大大小小的事情也了解到了七八分,“嗯,仙人就是咱们林中的这位医仙,据说她鲜少现身城内,除了百草堂,人们也只在这家醉久楼遇到过几次,至此以后,对她信奉的百姓便纷至沓来,只为见她一面。”
“哦,噱头大于实质,看来注定是让人失望了”
闻言,齐洛奇怪的望向泰鸿,他虽然面目凶悍,可是为人还是很敦厚善良的,不知今日为何这么大的敌意。
齐洛回道:“难得的是这家酒馆的菜品精致又很有特色,所以口碑人气才会持续下来”
泰鸿依旧是垂着脑袋,摆好了碗筷,坐在了椅子上,闷声道:“若知道是这样,不吃这家也罢”
齐洛:“......泰鸿,你这是对醉久楼有意见还是对医仙有意见?为何方才还好好的,一听是医仙喜欢的,满脸的怨气?”看着泰鸿门头生气的样子,有些好笑,“你这样,就像是被抛弃的深闺小媳妇儿”
泰鸿瞪了他一眼,犹豫半晌,开口:“你可知你口中的医仙,她,她是......”
她是了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反而把自己的黑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