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晚心态简直要崩了,不知她要等什么,因为眼前的这些百姓听信有心之人的挑拨与扇动,让她沉塘的心思越发的活络。
“不能放这妖女走,她既然能召唤毒蛇,谁知她还能招些什么妖物,到时候,世间岂不乱了套了!”
百姓中声讨她的声音此起彼伏,只不过因忌讳着周围的蛇群不敢上前。
西边尽头的拐角处,静静站着主仆两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主子看上去三十出头,长相惊艳。
薛凝冷笑,嘴角嘲讽意味十足,“不知死活的东西,以为躲在辰王府就平安无事了?这次该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只是可惜了,你的十条贱命也换不回吾渊儿”
神色阴狠,“柒朵,通知三里,让他的人一定要带上硫磺,韩先生说这妖女会御蛇之术,莫让她逃了,顺便嘱咐千行,定要把她活着带回来见我”
薛凝冷笑,“就这么死了简直便宜了这贱人”
“是”
“等等”薛凝嘴角笑意瞬间凝住,死死的盯着场中突然出现的身影,穿着土黄袈裟,“慧悟来做什么?”
场中央,慧悟大师来到的沐初棠的跟前,“阿弥陀佛,施主既然到了,为何不进去?”
灰褐色麻衣男子高喊,“慧悟大师,此女子乃蛇妖所化,祸乱人间,大师还是莫要靠近这妖女”
“是啊,大师,莫要靠近这妖女”百姓附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沐施主乃贫僧的客人,还望各位施主放行”
胖子见状愤愤不平,“大师,我们敬仰你,可你也不能凭着我们的这份信任包庇妖女啊”
慧悟大师并不赞同胖子的话,摇首叹息,“人无善恶,善恶存乎尔心,众施主既然说沐施主乃妖物,请问,沐施主可害过人?”
胖子叫嚣,“五年前,沈国公的公子沈渊之就是为她所害,不信,可现在与她对峙”
沐初棠浅笑吟吟,语气冰冷,“害?简直天大的笑话,五年前,就凭你方才这话,怕是能把那沈园里的十几具尸体笑活,沈渊之此人罪不容诛,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还会是同样的选择”
“你!”胖子震怒,“此妖女竟无悔过之心”
“悔过?该悔过的是沈渊之,他动用私行残害百姓,若此人不死,你让这十几人的父母妻儿该如何活下去,你让这十几人该如何闭的上眼睛?”
随后,沐初棠似笑非笑,意味讽刺,“奥,我明白了,死去的这十几人并不是你的家人,所以你才会说的如此轻巧”
沐初棠看向众人,眼神平淡却仿佛能把人看穿,“那你们呢?你们也觉得沈渊之不该死吗?”
“这......”众人面面相觑,犹豫不决,因为沈渊之确实是恶贯满盈。
人群里忽然颤颤巍巍走出一个老妇,满头银发,面容被刻上了岁月的痕迹,尽显沧桑,仿若垂暮之年。
她用尽全身力气,绝望的嘶吼着,语气凄凌,“不,沈渊之他该死,她该死,他害死了我儿子,那可是我唯一的儿子,我状告无门,这只腿也被他们打残了,我不仅这辈子想他死,下辈子、下下辈子也不能让他好过了”
其凄惨程度令在场的人心生不忍,沈渊之手段残忍,令人毛骨悚然。
身着黑褐色麻衣男子见状不对,高声喊道:“那当年的辰世子呢?你为什么要害他,为什么要把余毒未清的他送上了战场”
沐初棠微怔,身子有些僵硬,别说百姓了,这也是她的心结,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正好被身旁的余晚晚捕捉到了。
余晚晚心惊胆战,小声提醒,“这个时候打起精神,别想些没用的,做到问心无愧就够了,况且辰王从未怪过你”
沐初棠缓缓的磕了下眼眸,袖中的手轻轻的握了握匕首,平复了心情之后,娓娓道来,“我怎么可能会害他?那几日我一直在清心殿医治圣上,夜间做了一个梦,又似乎不是梦,因为很真实,只见昏迷中的圣上突然站在我面前,与我交代接下来要派圣亲王世子挂帅”
“怎么可能!简直妖言惑众”黑褐色麻衣妄图打断沐初棠的话
她倒不在意如小丑一样的麻衣男子,继续,“我也斗胆问过圣上,为何是辰世子?可圣上仅回:天机不可泄露,便化作一道烟雾消失在茫茫夜空,我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但事关国体,还是下了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