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等司徒思远邀请,就自顾自的坐到了司徒思远对面的椅子上。这一系列的动作, 可以看出他跟司徒思远的关系匪浅。他笑了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反正在A市暂时也没什么事情,倒不如早点过来约你今晚一起到酒吧喝几杯。”
他就是昨晚出席了宴会的张莱,他和司徒思远是大学同学。
本来司徒思远的性格冷漠,基本都不怎么跟人交心,和所谓的朋友之间认定的都是合作关系,利益关系,加上自己的身份,能有真心的朋友都不错了。
唯独张莱是一个例外。他们两个都已经认识了十年了,一直以来,关系都很不错。
或许是因为张莱的家族是做古董生意的,所以张莱从小就在古色古香的传统思想陶冶着,为人比较与世无争。后来高中又被送出国留学,又接受了洋人西化的开放思想;在中西两种文化的前后熏陶和冲击之下,使得张莱这个人不中不西的,看上去做事情总是特别的随意,却骨子里偏偏又特别的精明。
他这种我行我素却又有些吊儿郎当,脑子精明但做事随意,凡事都是看心情办事的性格,跟司徒思远的性格根本就是南辕北撤,偏偏却和司徒思远好得很。
司徒思远不以为然:“我听说白晨也去参加了悠然的宴会,你没有跟他好好叙旧吗?”
白晨不但是司徒思远的高中同学,更是他和张莱的大学同学。只是他和白晨都太优秀了,两人不但都长得帅,家世背景又相当,在学校里更是视对方为竞争对手,不分上下。
为此,司徒思远一直都看白晨不顺眼。
“我跟他能有什么好聊?”张莱不可置否:“还是找你喝酒比较有话聊。”
司徒思远睨了他一眼,稍稍坐直了身子,暗有所指的说道:“不过上次谢谢你了。”
“小事,不值一提。”张莱知道他说的是不久前在南华区帮助安悠然的事情,无所谓的耸耸肩:“不过你那个干妹妹,真的长得挺漂亮的,个性也特别的。”
“是嘛?”司徒思远挑眉,警告似的说道:“就算她再漂亮,你只可以远观。悠然虽然不是我的亲妹妹,不过我爸妈一直都把她当亲身女儿看待,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不是你可以窥愈的。”
张莱姿态优雅的笑了笑,一副不否认也不承认的欠打样子。
他一点儿都不打算告诉司徒思远,他看上的并不是才貌背景样样好的安悠然。反而对那个贪吃又拜金,脑子秀逗似的范晓妍比较感兴趣。
“说吧。一大早就飞到这里来,你肯定是有话说的?”司徒思远根本不相信张莱会无事不登三宝殿,就只是来找他喝酒而已。
“不算什么事,就是发现了几件挺有趣的事情。”张莱瞄了一眼桌上的那瓶红酒,摸摸鼻子:“你那瓶红酒的颜色,看上去不错。应该是好货。”
“你要是喜欢,我今晚就带几瓶到酒吧给你品尝。”认识了那么多年了,他自然知道要想从张莱这厮嘴里问出一些话的话,就必须贡献出另一样东西。
“好。”张莱露出了一副‘算你识相’的模样,笑呵呵的说道:“昨晚在宴会里,你家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希望悠然能够跟亦凡凑成一对。不过悠然的爷爷看似不太喜欢他们凑成一对。”
“哦?”能跟司徒家联姻是多少人翘首盼望都盼不来的,安新华居然不想安悠然跟司徒家结亲?司徒思远明显不悦了。
“你也觉得奇怪吧。”张莱继续说道:“但更奇怪的是,安新华那个老家伙,居然还妄想让他们公司里的一个叫刘惜的男人凑成一对,昨晚还安排刘惜跟悠然跳第一支舞。当然,我不怎么看好这一对的,这刘惜要是拿来跟亦凡比的话,我都觉得亦凡优胜太多了,更别说是跟你比了。你干妹妹的眼光肯定没有这么差。不过在观察他们的同时,却让我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
顿了顿,张莱继续说道:“原来安新华的另一个叫安珍妮的孙女儿,很没眼光的喜欢上了刘惜,而且那种喜欢完全就像是被刘惜勾了魂似的。不过我看悠然似乎也是知情的。她明明不喜欢刘惜,却为了气安珍妮,还故意跟刘惜亲密。你说,这事情是不是很有趣?”
“会吗?”司徒思远轻笑,他最清楚自家干妹妹的性格了:“这挺像是悠然会做的事情。”
说起来,他一直都怕安悠然会走不出俞晴离开人世的阴影,不过现在看来,安悠然明显比他想象重要坚强多了。
“莱,此地无银三百两。”司徒思远觉得这厮还没说出重点:“你搭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到这里找我,总不会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情吧?”
“知我者莫过于你。”听他这么一说,张莱的眼神莫名的流露出一种迫不及待的神情。他挪了挪身子,手肘撑在红木办公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我感觉白晨那小子,看上你干妹妹悠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