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牧要让自己走,李权关心道:“你现在这样,我怎么走?”
“不用你管。”苏牧语气淡淡的,仿佛不认识眼前的李权一样。
李权急道:“可你……”
“李权!”苏牧打断他的话,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因为还被绑着,加之发烧身体又没力气,因此起床很是困难。
李权见状,赶紧伸手,想要帮他把绳子解开,但下一刻,又犹豫了,改为搀他。
“不用你扶。”苏牧坐起来,直视着李权,“非要我言明吗?”
“言明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李权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装着糊涂。
苏牧是他兄弟,他想挽留这份友谊。
苏牧道:“好,既然你不想说,我就挑明了吧。”他目光如电,盯着李权,眼前的李权,甚至开始披头散发了。
他一字一句道:“你已叛夏,降了匈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苏牧,自此与你割袍断义,永不相交!”
说完,他闭上眼睛,“卿且去。”
字字泣血,句句扎心。
苏牧的每句话,都像把刀子,在李权心口狂插。
他听完后,直接傻到原地。
良久,他默默起身,转身,一步步向账外走。
他走的极慢,就想等身后人回心转意,叫他一声,他就会立刻回转,两人就依然还是兄弟。
但直到走到门口,他也没等到身后之人发声。
轻叹口气,他掀帘出去。
账内。
听到帘子响动,苏牧睁开眼,呆呆地看着还在扇动的帘子。
泪水,自他眼角滑落。
永别了,我的好兄弟。
单于大账内。
栾提且鞮侯看着满脸失落的李权,道:“你也失败了?”
李权抹了下眼角,低落道:“可汗,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苏牧这么个兄弟了。”
栾提且鞮侯见状,从大位上下来,来到他面前,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失去了苏牧这个兄弟,你还有我。从今往后,我为兄,你为弟,我们二人共享荣华!”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匈奴的丁灵王!”
惊喜从天而降。
自己被封王了!
被这股巨大的惊喜一冲,李权心头阴霾顿消。
他面露喜色,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谢可汗!”
“哈哈。”
栾提且鞮侯笑着扶他起来。
……
上面的这一幕,全都落到了任铭眼中。
正当他感叹,这李权真是个和栾提且鞮侯一样的狗东西时,天地突然停滞。
下一秒,他眼前画面变换。
等视线恢复正常时,他又回到了自家客厅。
手里原本握着的金色怀表已经消失,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21:18。
正好过了一小时。
这怀表,果然不愧是金色扭蛋出来的物品。
刚刚这一小时,他感触良多。
期间每个人物的所思所想,喜怒哀惧,他都能真切的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