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哥又被带走了,谢钰也不在牢房。”
“啧,知道了。”
方炝在早春的寒风中抽着烟啧了声。
这才过了几天,都已经是第二回了。不用多想,凛哥一定有事儿瞒了他们。
正思索着,方炝转头又望向了在另一头电气室做工的柳丁。
那群人和他们不大一样。
监狱中的犯人们可以自愿选择做工,干得好就可减刑。薛凛是摆明了不在乎,称霸一方还掌管监狱的香烟市场。柳丁则手握不少工位,是最积极减刑的“工头”。
既然如此,他们笼络谢钰这绝不可能减刑的人是为了什么呢?仅仅为了扩充势力,还是冲着凛哥来的?两人一起消失在牢房,会不会是他们让谢钰做的?
方炝也尽是瞎猜。不想恰在此时,柳丁正好穿过监工的狱警走出房门,似有所感地朝他方向遥遥一望——
也许应该适当地和柳丁交涉一下了,或者说,回去提醒一下凛哥?
总而言之,方炝有种不大妙的预感。
…
不同于操场的春风料峭。
狭小的洗手间中瓷砖冰凉,却又在不知何时,被体温和残血烧得“烫人”。
禁锢下颌的指尖不知不觉沿着颈侧插入了墨发,将谢钰愈发用力地摁向眼前人。
水渍声激烈延绵,硬物顶在腿侧的触感愈发明显,甚至隔着两人的狱裤,谢钰都能清晰感知到那份炽热的温度。
只是,尽管炽热的性器濒临失控地顶着谢钰,甚至伴随换气的频率情不自禁地磨蹭——
他们的接触依旧停留在唇舌的掠夺。
薛凛蓄势待发的性器禁锢在裤腰中不得释放。似乎当真如薛凛所说,他的诚意,仅仅只求一个吻。
“嗯唔…”
谢钰的疯言被尽数吞噬,变作喉间法抑制的喘息。
近乎缺氧的密闭空间中,琥珀占据了所有感官,让他再余力去思考。
谢钰厌恶被劫掠,憎恨薛凛顶在自己腿侧的性器。但恍惚间,某种情绪的发泄也是相互的。
不知何时,谢钰开始同样“饥不择食”地咬上琥珀,寻着侵略的天性将薛凛一口口吃下……和着津液,将那颗和自己一般破碎的心脏瓣瓣吞咽。
后脑被摁向墙壁,在薛凛左手掌心的垫压下感知不到撞击。背部被紧搂着躲开了后腰位置,避免自己的伤口落在瓷砖。
压制的姿势中尽是保护,却也让胯部更严丝合缝地相蹭。
“嗯…”
薛凛粗重的喘息混着纠缠不息的搅弄声,和他硬挺至极的性器一般,透着压迫的侵略性。
隔着狱裤,龟头分毫不差地顶在谢钰性器。覆在人后背的指尖微微战栗,几乎拼尽全力才抑制住冲动,再未向谢钰的裤腰探去。
薛凛想操,不止是今天。那晚谢钰朝自己脑袋“开的一枪”兴许淬了毒——
“中枪身死”的同时还上了瘾。只要一看见谢钰,就他妈发疯地想要。
但今天确实是不同的。就连对视都不似从前“狩猎”的目光,极近的距离下更像是一种茫然的观察,言的倾诉宣泄……
比起野兽般的交合,薛凛还是更渴望这个吻。
两颗失控坠落的“陨石”在碎落中撞击,火星迸溅,就算是凝雪寒冰也将要融化。
谢钰终于有了动作。他尚好的那只手不经意间抬起,搭在了薛凛的胸膛。墨眸微眯,指尖蜷缩的瞬间舌尖向前稍稍一顶。
不过是细微至极的动作,却让薛凛一瞬间像头被彻底激化的野兽,双臂收力发狠地回应——
只是薛凛忘了,覆在胸前的指尖可以是索要,也可以是推拒。
两人紧密相贴的身体骤然拉开距离,侵略的舌尖不及收回,抽离的间隙牵扯出一道脆弱又暧昧的银丝。
…
从自暴自弃到予取予求,又从有所回应到猛然推开。如今的谢钰让薛凛愈发看不透。
可还不待薛凛反应过来,下一秒,覆在自己胸上的手顺势向下,竟直接探入了自己裤腰,一把覆住了硬得流水的前端!
“嗯呃…”
薛凛控制不住喘息。腰身随着谢钰的撸动瞬间微躬战栗,唯有目光依旧紧盯着那双墨眸。
他看见谢钰眼睫一动,戾气烧得嗓音也喑哑,强硬道,
“直接操,我不喜欢接吻。”
骗子。
这应该是谢钰对自己撒的第一个谎。方才一瞬,谢钰分明同样激烈地几乎将自己吞吃入腹……哪怕仅仅是刹那,但薛凛清楚那种感觉是骗不了人的。
而如今,谢钰编了一个谎话拒绝自己。
兴许,自己的“诚意”谢钰收到了,但他回馈能。事到如今,便用“性爱”拒绝了“感情”,以此代表所谓合作的诚意——
就像谢钰说的,他只剩下身体,心早没有了。
难堪吗?还好吧,其实薛凛从发觉自己感情后一直看得很开。
自个儿枯木新芽本就难得,哪里能要求谢钰这座冰山也千载难逢地消融一回,毕竟这事儿原就是自己玩输了。
薛凛看得开……只是心脏法避免地一抽,连带眸色一闪。
都怪他们离得太近。
谢钰看见了薛凛神色的一瞬异样,垂眸避开的同时连带手上撸动一顿。紧接着他掌心顺势向外一抽,勾住薛凛裤腰便向下一拽。
蓬勃巨物顺势弹出,其上覆着的伤痕还未好透,细微凸起的痕迹让性器显得愈加狰狞骇人。
谢钰不过淡淡看了眼,根本不去想这样的东西自己能否承受住。他掌心半握柱身,径直往自己方向轻轻一拽,任由龟头顶在胯上。声音在先前的极度崩溃后,又变作了淡漠常,
“什么姿势。”
…
掌心近乎机械地在柱身撸动,冰凉的指尖随着频率碾过冠状沟,又娴熟地停留在马眼一碾。
奈何薛凛仍未答话,唯有喘息紧绷至极。
“你到底要不要。”
谢钰眉头一蹙似是不耐。见薛凛仍没开口,尚被绷带层层缠绕的右手索性忍痛拉下自己裤腰,同时又拽了下薛凛,带着他径直插入了自己腿间,学着先前操过的Oga夹了下,
“我腰疼,你……!”
饿犬在忍耐下早被逼急,甚至都等不到谢钰将话说完。
性器从双腿间被猛得抽出,覆在谢钰后背的掌心骤一用力,带人转身的同时往肩上一压抵在墙上——
薛凛做不了圣人。先前顾及谢钰三番两次的克制已是竭力,更枉论这人撩拨成这般模样!
“后入。”
呼吸重重,衣料摩挲声显得迫切而急躁。
薛凛俯身压制,恰好避开了谢钰后腰的位置。膝盖顶入人双腿逼着他分开,滚热的龟头趁势滑入臀缝。只是失控下,薛凛终究还是先用指尖往紧涩的穴口一探,强硬地做着开拓。
“嗯…”
进入的刹那指腹磨过极浅的软肉。谢钰侧脸抵在瓷墙,蹙眉咬牙间,将身体本能的战栗生生压制,连同原本半撑在墙的手都握紧成拳……
不止是因为快感,也为了压制回身挣脱的冲动。
谢钰的动作薛凛皆看在眼里。
性器渗出的透明液体在谢钰臀瓣画下道道水印,其实薛凛剧痛得早忍不住插入。但谢钰隐忍颤抖的每一下,此刻都变作了指尖开伐抽插的限耐心。
不同于先前作弄人般碾着那一点,欣赏谢钰的崩溃自弃。此时薛凛单纯模拟着性交的频率,循序渐进……直到小穴充分适应方插入第二根,第三根。
与此同时,薛凛膝盖配合着不断向上顶弄磨蹭,寻着最让Apha舒服的位置刺激他的阴囊柱身,尽力缓解他的不适。
“…谢钰。”
薛凛能感觉到他的发抖。
随着开拓的频率愈发迅疾,谢钰裸露的腰线紧绷着,从肩膀乃至腰窝,轮廓清晰的肌肉一不在打颤。只是他咬着牙不曾吭声——
像个答应了就要做到的倔狗,拼命压抑着反抗的天性。
Apha的穴口还是适应得太慢。三根手指齐进齐出,尽管前列腺在刺激下开始分泌些微汁液,但紧绷的身体让穴口也变得过于紧涩……
“放松。”
如果是以往,薛凛早就不管不顾地插进去了。反正在用力的操干下,再紧的穴儿总能捅开。
但如今,薛凛竟破天荒地将手指一抽。他没去看穴口脱离开拓下的收缩,只在谢钰双腿失控一抖的瞬间悄然一扶。
下一秒,薛凛径直将虎口递向嘴边发狠一咬,眼见滚热的鲜血滴滴而落,便迅速往穴口一蹭用作润滑,三指借着自己的血液再度一送!
“嗯…”
谢钰的喘息微不可闻。但随着薛凛膝盖又一动作,他能感知到谢钰微微抬头的性器在瓷砖上一蹭,留下一道隐约的黏腻滑弄声。
像是被蛊惑般,薛凛身体施力一压,任由柱身愈加贴合地顶在谢钰臀缝。手指加速抽插的同时往前一凑,找着那双有意躲避自己的眼睛,轻声道,
“放松。”
…
刚刚这人撩拨得有多嚣张,现在发抖得就有多隐忍。
细微的律动中薛凛看着他翕动的眼睫。上扬的眼尾不再如先前般透着差别的攻击性,其中的狠厉,倒更像是谢钰对自己的。
鼻息相撞,信息素在这一刻终又短兵相接。薛凛动作手下继续着动作,可控制不住的,目光又一次转向了谢钰紧咬的唇……
操,还是想他妈给他撬开。想接吻。
“…进来。”
像是察觉了薛凛不知不觉的靠近。在即将触碰的那瞬,谢钰还是转过头避开了。
他任由薛凛的唇滑过嘴角,改用额头抵在墙上。同时身体强硬地往后一送,发狠得又道了遍,
“直接,进来。”
…
吻落下了,只是中途改了道,滚烫如火花地落在颈侧。痒,烧得厉害。
谢钰知道薛凛早忍到头了,他也不想再拖下去。这已经快是真正的“做爱”了,谢钰自知福消受,力面对。
一切还是停留在性的欲望和交易最好,没必要掺杂感情变得麻烦纠葛。
自己都屈服地摆成这副狗样儿了。所以,直接操吧,这对他们谁都好。
舔吻似那日在淋浴房般,从颈侧一路滑至肩头的伤口。
穴口在“润滑”的加持下染得鲜红,血液混着点点汁液黏连在薛凛指缝,抽出时带起轻轻一声水渍。
“嗯唔…”
穴口猛烈的收缩薛凛感知得清晰,而谢钰埋着头,就连发尖都在打颤。
见状,薛凛唇瓣索性向上一滑。也不借用“舔伤”的掩护了,径直吮上谢钰耳后的皮肤,轻声道,
“这次…不会疼的。”
“嗯!…”
谢钰握成拳的手在墙上猛然一伸,像是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
硕大的龟头撑开穴口堪堪顶入,凸起的些微伤痕加剧着穴肉的战栗……
但就像薛凛说的,没有撕裂般的剧痛。
他极重的喘息落在谢钰耳后,强有力的腰身精准控制着性器,让律动正好停顿在龟头的浅浅进入。分毫不差地碾在最敏感的软肉,缓缓抽插,律动。
不疼,但快感像成千上万匹奔腾的野马,踏得理智四分五裂,呼吸不能。
“哈啊…”
那一刻谢钰不自觉仰了头,几乎下意识地寻求氧气,纵了呻吟从牙间泄露。蜷缩撑在墙的指尖战栗着,试图从光滑的瓷砖上找到那个不存在的支点——
“放松。”
舔吻不厌其烦地肆虐着耳后被吮透的皮肤。
琥珀察觉到骤然失控爆破的百合,包裹安抚的同时,薛凛方才开拓的指尖向上一伸,黏连着属于两人的液体覆上谢钰的手背,插入指缝,用力握住。
…
支点有了。
模糊晃动的视线中,谢钰近乎愣怔地看着两人交叠的指尖,看它们随着律动的加速握紧勾缠。
薛凛动得太快,但也慢极。
没有全根进入,每一下都是为了刺激前列腺,精准地凿在软肉。直到穴口在痉挛中一瞬松动,薛凛方趁势顶入些许,循此往复。
确实不疼,甚至都不像侵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