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凛是恶犬,也是饿犬。谢钰从没想过要纵着他,从前是斗不过,在薛凛“温驯”的一瞬更是想将一切不堪加倍奉还。
尽管前路未知生死未卜,但能“报复”薛凛一分总是不亏的。谁也不比谁好,谢钰一样早坏透了。
面对用性器顶着自己主动“求欢”的薛凛,怒意火烧火燎过后,谢钰索性也暂不聊正事儿。皮带抵在他喉结用力一压,将人径直又摁回了墙上,
“你一定要用鸡巴思考是吗?”
“嗯…”
“行,裤子脱了,我操你。”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话说得是一点没。
薛凛望着眼前盛气凌人的百合,下巴微扬的同时喘息愈重,脑子里转的却是:自己他妈是不是太纵着谢钰了?这人简直上天了。
只是还不等薛凛嘲上一句,谢钰掌心倏然下滑,皮带顺着自己喉结锁骨一路向下,直到裤腰被径直向下一勾——
勃起的性器嚣张弹出,冷空气骤然袭来。
薛凛兴奋沉闷的喘息从喉间溢出,下一秒,冷滑的皮带却是迅速往龟头一套,紧贴着冠状沟勾勒磨蹭。
“操。”
“皮带捆着还是用扳手折了,你自己选。”
谢钰这算讲了个笑话吗?
自己这硬挺挺的玩意儿还用得着扳手吗,早他妈是弯的了。对着Oga都没硬这么快过,倒是谢钰越A自己就他妈的越来劲。
阴茎被皮革的质感层层包裹,百合冷冽的气息尽在鼻尖。此刻薛凛承认自己就是个变态,连带这两天形的压力都有了宣泄口,甚至忍不住逗上谢钰一句,
“你之前都这样上床的?”
“我喜欢送上来的。”
谢钰竟也真答了。可薛凛还不及对他的品味点评两句,不想这人也不顾右手的伤口,薄薄缠了一圈绷带的掌心径直摁上自己锁骨,膝盖极具攻击性地往自己腿间一顶,又道,
“不过偶尔强奸一次也行。所以你是想挨操,还是跟我好好聊?”
…
不能再惯着谢钰了。
不止为了他的口出狂言。薛凛清晰感知到性器被捆着一扯的同时,这人的膝盖竟明目张胆地蹭过自己阴囊,径直往Oga用于交配的地方顶去!
谢钰太娴熟了。这份于性事的熟稔顷刻间浇灭了薛凛玩味的心思,被侵略的不快瞬间放大——
几乎是眨眼间,薛凛猛然抬手便攻向谢钰肋下。先前被按捺下的欲望和Apha天性再度升腾,试图在此刻夺回主动权!
谢钰显然也早有预料。他掌心收紧拉扯着性器施力一拽,两人瞬间的较力中身体不可避免地撞向旁边堆积的废弃木料,乒铃乓啷一阵散落声中,激起数微尘在阳光下飞溅跳跃!
“靠…”
突如其来的“搏斗”仍未结束,杂物掉落撞击声此起彼伏。
都他妈疯了。就连谢钰都想不明白,自己和薛凛为什么就不能有一次正常的交流?
他们就像两个被静置在高压环境中的火药桶,不见面还好,但只要发生最细微的接触摩擦,火星迸溅中所有情绪便在刹那失控,一同引爆。
思绪不过一转,在薛凛攥住他下身就要使下作手段时,谢钰积压的狂躁终于被尽数激起。
不是以杀戮为目的,也不似从前那般为了自保。琥珀的味道汹涌而热烈,顷刻占据了所有理智。
谢钰现在只他妈想把薛凛打趴下,踩上那根对着自己勃起的鸡巴……就像踩碎所有意图侵犯自己的刀锋。
以暴制暴,自己总有一天会把他们都打趴下…总有一天。
器材室中到底藏了多少致自己于死地的武器,薛凛也不知道。
所有事情在谢钰面前似乎永远在失控。比如自己海啸般的性欲,比如谢钰突然的情绪宣泄,比如现在他们奇异的扭打斗殴。
而薛凛此时能做的,唯有尽可能束缚住谢钰,防止他再掏出个什么破钳子要剪了自己。
…
木屑灰尘簌簌掉落,重重喘息中谢钰右手绞住人猛一翻转,趁着此时压制在身的姿势左手向下探去,一把解开了套在薛凛龟头上的皮带。
薛凛还来不及吃痛,皮带扳手便方向一转,冰冷的金属一头直直就要朝自己拧来!
两人的战场已经从原先的木墙转至地面,情急之下薛凛只得找着谢钰双腕试图攥紧制止,两腿一抬锁住谢钰脖颈,猛一施力就要重新夺回上位——
“嗯!…”
谢钰沙哑急促的吃痛声微弱至极,差点就要泯没在喘息中。但就这仅仅一瞬,薛凛绷紧的小腿顿时泄了力。他差点忘了,谢钰后腰的伤口两天前还是鲜血淋淋,自己这么一锁,估计是又撕裂弄疼了。
犹豫不过分毫之间,但凶狠激烈的对峙根本容不得分神。薛凛知道,从自己收力的那刻,便等同于将胜利拱手相让。
但那刻他当真想不了那么多,任由冰冷的扳手触上滚热的性器……
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薛凛来不及惊异,下一秒,就见谢钰身形猛得一挣自己的桎梏,从掉落的木板缝隙中扯出了一截麻绳。扳手一扔,竟然直接攥住自己手腕往木墙上狠狠一锁。
麻绳粗糙的质感层层缠上手腕,抬眼间,麻绳的另一头已然挂在了木墙上暴露的铁钉。粗粝的绳结在谢钰指尖舞动,缠绕成牢不可破的水手结。
…
似曾相识的一幕。
那时候自己用的尼龙绳,绑了和现在一样的结节,将谢钰百般羞辱地锁在床头亵玩——他们的初见。
种种画面在薛凛脑海中一闪而过,淌过两人厮杀留下的血色,与此时眼前的景象重合。
不知怎的,薛凛指尖微微一蜷,彻底泄力不再挣动。
小腿放弃锁技从谢钰肩上滑落,目光从他掌心渗血的绷带一转,又望向了几乎半俯在自己身上的人。
谢钰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他既像把折不断的残刀,也像条养不熟的狗。第一次望向自己时有多凶,现在也还是一样的狠。
时空好像在此刻交,又因为那莫名的情愫而彻底颠覆。被绑在原地一动不能动的人,终究还是变成了薛凛。
不过也所谓了。薛凛清楚自己和谢钰都不是“既往不咎”的人,他们信奉“风水轮流转”,往他妈死里转。
这都是自己欠的,该的。
似乎是发现了薛凛的“投降”,谢钰微凉的指尖一顿中也收了些力,垂眸间撞入了那颗流淌的琥珀。
急促的喘息不曾平复,气息交融,薛凛未曾躲避他的注视。嚣张的气焰一如既往,带着嘲意,也像纵容,
“你真打算操我?还有二十分钟,你……”
“闭嘴。”
谢钰冷冷断了他的话,视线再度转回指尖。搏斗刚歇,薛凛的态度转得太快…谢钰承认自己一时不太适应。
显然,薛凛先前什么“思考不了”的话都是骗人的。哪个真被情欲冲上头的人会记得时间?
谢钰心中有气,嗤了声手上不禁又加了分力道,绑得薛凛似戏谑似吃痛地嘶了声,
“轻点啊谢钰,我不挣了。”
…
谢钰没搭理人。直到最后一个结节完成,指尖蹭过薛凛掌心落下。熊熊燃烧的情绪和理智似乎找到了平衡点,连带恶劣的心思油然而生——
正事儿要聊,但薛凛和自己的仇自然能报一分是一分。如今他是甘愿送上来的“鱼肉”。为赎罪也好,是逗弄也罢……
报复Apha的方式有很多种,除了进入侵犯以外,谢钰还有数不清的方法同他“玩”。
哪怕只有二十分钟,也够了。
“操,他们打得这么凶吗?我感觉那房子震了两下。”
“怎么他们每次接触阵仗都这么大,信息素在这里都能闻到,呛死了操。”
“是啊,也不知道谢钰这次能不能做掉他。”
…
电气室外细声的感叹不绝于耳,柳丁收回余光不置可否。
或许旁人只当这是柳丁对谢钰的一次试探,称其量不过是一次冒险的行动。然而柳丁清楚,自两日前的交谈过后,自己和谢钰的利益点便发生了变化,连带共同目标也不再是单纯为了做掉薛凛。
毕竟“自由”永远是最大的诱惑,柳丁也自私惯了。只要能出这监狱,柳丁并不介意欺瞒兄弟,也所谓小小地改变一下战略。
“柳哥,你看那边。”
“嗯?”
这回柳丁终于收回思绪,顺着示意望向操场那头木台的方向。
正巧,方炝兴许是感应到他们的关注,居然远远地一抬手,在Apha的可视距离内清晰地比了一个中指……
“操,他大爷的有病吧!”
“他们是不是感觉到什么了。怎么说柳哥,要干吗?”
“干个屁。”
柳丁移开目光丝毫不搭理,面对被激怒的兄弟们只简单安慰道,
“方炝比较敏感,估计在试探是不是我们让谢钰过去的。不用理他。”
“行,听柳哥的。”
多的话柳丁也没再说,自顾自地戴上绝缘手套,转身时又睨了眼器材室——
还有不到二十分钟。两日前谢钰放的狠话犹在耳边:
“给我半小时。要么我和薛凛一起出来,带着你的‘特赦令’。要么,我帮你杀了他。”
能看得出来,谢钰是真走投路了,也是真的狠。不动声色的,突然便给了自己一个从拒绝的“诱惑”。甚至连带薛凛的命也一起算了进去。
这算是薛家人的报应吗?他们好像总是会喜欢上不该喜欢的人。
…
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与其胡思乱想,倒不如把握住未来。
柳丁好心情地舒了口气,抬头望向四方规整的天空。或许这真的是自己离“自由”最近的一次,用或明或暗的交易一步步换来的。人自私点,总是没。
“特赦令……你真这么答应柳丁的?”
“嗯。”
谢钰居高临下地应了声,鞋面蹭着薛凛的阴囊滑至柱身,在他喘息一促的间隙收了脚。
薛凛依旧“老实”地靠在墙边,性器在踩压下前端分泌着液体,目光却自始至终都停留在谢钰面侧。看着他起身捡过一旁的扳手,指尖灵巧解着铁环,攥住皮带顺势一抽,淡淡道,
“柳丁在电气室上工,他是我们唯一制造暴乱的机会。”
“电气室…”
谢钰没理会薛凛的复述思考。抽过皮带腿一跨,径直坐在了薛凛腿间。
又是过近的距离,隐约间,就连脸侧细小的绒毛都在彼此气息中颤栗发痒。谢钰不喜地蹙了下眉,往后一靠拉开了些间隔,小腿曲起踩在薛凛跨侧,抽过皮带便在薛凛湿淋淋的龟头绑了两圈,继续道,
“只有发生大型暴乱的时候,林骸身边的狱警才会尽数撤离。”
薛凛后脑抵在墙上,喘息间也不去看谢钰是如何用皮革贴着自己柱身摩擦,只望着他微垂翕动的眼睫,低声道,
“所以你想趁着暴乱浑水摸鱼?”
“不止。”
谢钰左手继续用皮带刺激,另只手则借用裹缠的纱布覆上小眼,摩擦撸动。
分明手上的动作色情至极,抬眸间道出的话却是绝对理智,
“电气室可以控制牢门的开关,还可以控制暖气温度。牢门一开只要够热够躁,监狱就一定会乱,那林骸能调用的警力就极其有限。而且一定要在我被林骸带走的时候启动,只有这样才有机会。”
“嗯…”
对视间两人一时沉默了数秒。薛凛自喉间溢出的轻哼像是思考,也像是情难自已的呻吟。
谢钰手上加速着律动,目光望着那琥珀不移分毫。削去警力至关重要,谢钰能肯定绝对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他有把握,薛凛会同意的。
“那武器我来带,找根绳儿穿着吞喉咙里。办公室里剩下的狱警我想办法解决。”
谢钰手上动作一顿,眉尾鲜少诧异地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