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吵了。
薛凛身上的铁链晃荡不歇,狱警的压制呵斥声不绝于耳。
谢钰恍惚间只觉耳膜被洞穿。颈侧被狠狠掐着摁在地上,以一种绝对屈辱的姿势处挣扎。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不知名的药物涌入汹涌的血流……
脸侧紧贴柔软的地毯,根根白绒在眼前摇曳,直到逐渐变得模糊,失力。
“可以,注射成功了!”
“三十秒后药效就会发作,到时你们再解开他的镣铐。”
…
这就开始了吗?
谢钰有些分不清了。周围的人好像都将自己当做了洪水猛兽,残暴地压制下快要喘不过气。可殊不知他现在连困兽都算不上——
那种力感,就像一粒随着浪潮沉浮的粟米,随波逐流,看不见未来和方向。
此刻谢钰剩下的最后筹码唯有毅力。只要撑过三个小时,就能活下去。
“好了,松手!”
砰。
随着身后的喝令响起,所有束缚顿时清空。
谢钰就像个断线的木偶,身体失控地砸落在地毯之上。紧接着双腕被一把拽过,随着“咔咔”两声响起,金属的手铐脚链被尽数卸去……
明明该彻底“自由”了才对。可谢钰蹙眉间用尽力气试图从地上爬起,换来的竟只是指尖微不可见地一颤!
那是灭顶的恐惧感。
灵魂和身体好似彻底分离,叫做谢钰的神识被锁在了一个破烂的躯壳中。他感知得到冰冷的空气,看见周围的喧嚣人影,可偏偏动不了一分,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这时,林骸的声音从远处悠悠响起,
“好了,你们都离开地毯吧,别入了镜头。黎医生,你去对面……”
“啊!!”
“快,电击枪!”
一声狱警的惨叫从身后响起,伴随铁链近乎疯狂的挣动声。
谢钰法转头,但仅凭声音和信息素也能猜到,薛凛估计是趁那群狱警松手的刹那反击了。
“啧,怎么这么不中用。快点都离开地毯,薛凛他出不去。”
“快,都出来!”
Apha的听力本就敏感,仓促杂乱的脚步声声砸落,谢钰只觉得脑仁都被一同踩了碎。可此时他甚至连翻身都做不到——
“…谢钰!”
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吹在耳边,胳膊被猛得一扯翻转,身体落入男人坚硬的臂弯。
疼,薛凛扯得他疼。奈何谢钰不及开口,当那双比从前沉上几分的琥珀落入眼中时,他知道莱克多巴胺的药效已然发作。
薛凛开始控制不住力道了。
“你撑不过去三小时的,趁现在……”
薛凛话道得太急。就在他攥住自己掌心用力那刻,谢钰明白他的意思。
薛凛应该是想把自己送出“斗兽场”的界限,送向林骸的方向。最后一搏,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呢?
可当薛凛发现自己指尖动弹不得一分时,那双琥珀顷刻便被悲戚的潮水淹没,颜色愈深。
下一秒,谢钰指尖被攥着方向一转,竟是直直朝着薛凛自己的脖颈去的,
“杀了我。”
…
来不及了。指尖触碰颈侧的一瞬,琥珀彻底暗淡成褐色。不再璀璨,只剩尽的暴虐。
“薛凛…”
掌心快被捏碎了,却又在谢钰轻轻一唤时被一把甩了开。身体重新跌落在地,一切已经于事补。
游戏开场了,薛凛不在了。那个躯壳中只剩一头野兽。
总共五根铁链,分别桎梏在薛凛的四肢和脖颈。
或许是这个名叫薛凛的动物感觉到了威胁。就如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他”开始发疯般地拽动拉扯,试图挣脱铁链,寻求安全的“庇护”……
在狂躁的挣扎中,整个房间好似都在震动!直到薛凛发现一切都是用,他终于停止了动作,愣怔下偏头看了谢钰一眼,随即又猛得扑向林骸的位置——
五根铁链绷直颤动,伴随着薛凛沙哑不清的声音,
“…松开!”
“嗯?我还以为你会直接扑向谢钰。”
林骸直视薛凛凶戾的目光,有些诧异地挑了下眉,
“能说话就是还有点理智。可以啊薛凛,谢钰居然不属于你生理需求的范畴?所以他是什么,归属和爱?”
“松开!!”
“不急,”林骸依旧翘着腿,朝眼前凶神恶煞的猛兽吐了口烟,不紧不慢道,
“我知道你还在抵抗药效。你觉得你能扛多久,几秒还是几分钟?没区别的薛凛,你已经失控了。”
…
林骸说得没,薛凛早已失守。
最后的理智就似透过缝隙溢出的青烟,轻飘飘的一缕,稍有波动便会尽数散去。
现下只剩潜意识在做着最后的抵抗,拼尽全力不去想身后那个分不清是排斥还是吸引的Apha。那是谢钰啊,是如今自己最不愿伤害的人!别回头,不要回头……
百合信息素尽管极尽收敛压抑,可弥漫在空气中仍变作淡极的轻风,终究吹散了薛凛最后的理智。
铁链停止了颤动。鼻翼微动,褐色的眼睛骤然一眯。像一头饿狼在黑夜中嗅到了最美妙的血腥味儿——饥饿,嗜血,杀戮。
皆是Apha最原始的本性。
谢钰自始至终都未放弃过夺回身体的操控,也不曾将目光从薛凛的背影移开。
而当薛凛回头望向自己那刻,谢钰也不过是自嘲一笑。
该来的总会来。很可笑的一幕,一个是空有神智的木偶,一个是只剩躯壳的野兽。毫意义的“战斗”和苦难,仅仅为了娱乐。这就是他们此刻生命的价值。
“嗯!…”
思绪不过一闪,痛感将他拉回了现实。
薛凛冲向自己那刻,指尖狠狠蹭过了锁骨的伤口。冰冷的铁链蹭过脸侧,琥珀的气息霸道至极地倾泻在颈侧。一声声刺耳的叮铃,混着薛凛粗重的喘息声……
谢钰清楚不能再刺激他。奈何,Apha的信息素在同类的躁动下根本法控制!
琥珀越是霸道肆虐,百合在生理性自卫中边愈发凌厉尖锐!循此往复,直至将彼此推向绝望而失控的深渊。
刺啦——
“不要…”
薛凛退下裤腰的同时,谢钰狱裤撕裂的声音尖锐刺耳。墨色瞳孔骤然睁大,谢钰唇瓣微张颤抖着,却再发不出一丝声音。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右腿膝弯被搂过掰开到极致。没有润滑,没有试探,那根勃起的巨物就这么倏然顶入闭塞的后穴,尽根洞穿,不留一丝缝隙!
身体像是被撕裂成了两半…疼。疼得谢钰彻底失声,疼得连薛凛猎食般啃咬在自己肩头都顾不上,疼得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发抖!
可偏偏,谢钰的腰腹连应激抬起都做不到。指尖战栗着找不到一处着力点,疼痛处宣泄,便只能如一团漩涡在身体内横冲直撞……愈演愈烈,席卷搅碎。
空气根本抵达不了肺部,剧痛下后穴好像有什么温热渗出了。可谢钰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更不谈叫停这场“酷刑”——
滚烫的柱身根本不顾应激下痉挛的穴道,只凭着蛮力径直开凿,一下又一下,蛮横律动。
“疼…”
“哈啊…”
谢钰意识的低喃,顷刻便被薛凛欲求不满的喟叹淹没。像是不满意身下Apha的过度紧涩,又像是满足于对同类的掠夺占有。
“野兽”不曾松口,尖牙早已刺穿了肩头的皮肤,几乎咬在了骨头上以此固定。
剧烈的晃动像一场地震,而他们就是震心。阴囊一次次拍打在臀瓣挤压变形,柱身混着穴内温热的液体,失控下是发狠的劲儿不断往深处顶撞。
一次又一次,直到硬生生地破开穴道,暴虐地撞在穴心……
叮。
铁器掉落在地的声音清脆刺耳。同时间,男人如恶魔的声音再次飘向耳边,
“怎么了黎医生,心疼得东西都拿不稳了?确实,看着好疼啊。”
…
谢钰好像终于从疼痛中被唤回了一丝反应。
仰头间眼球轻动,颠簸模糊的视线中,地毯边缘站立的是一双双军靴。
他们就像围观于铁笼之外的观众,加重的呼吸声不加收敛,视线冰冷而得趣地插入自己的身体,视奸着一场强奸——
有什么东西好像碎了。不对,是早就破碎的东西又被数双军靴轮番踩踏,碾作粉末飘散在空气中。比肉身更痛。
谢钰只觉自己不再是谢钰,不是人,甚至连狗都不是。他只是被扔进“斗兽场”的一坨肉,供野兽发泄暴食,供人们取乐意淫……
“嗯…”
终于,当极轻的一声轻哼似泣音般从喉间溢出,谢钰的信息素彻底失控了。
不再是因琥珀的刺激而发散。意识间百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绽放呼啸着在瞬间涌成花海!花瓣变作利刃,根茎成为刀锋。他差别地攻击反扑,也直直刺向匍匐身上律动的琥珀!
谢钰控制不住,他只剩下信息素了。那是下意识的反抗,他想证明自己没被碾作成泥,他还是个人……
“唔…!”
在座的Bta感知不到信息素,林骸稍稍蹙眉后便也再反应。
只有薛凛这头野兽“听见了”谢钰的挣扎。根茎扎入琥珀,几乎要挣脱压制,反噬。
性器在暴怒中又一次全力顶入,阴囊打在臀瓣带起一声脆响。龟头不收余力地顶在穴心,像是将不老实的人死死“钉”在身下!
薛凛松嘴了。抬头间嘴角流下的血分不清是谁的,却见他喉结一滚,将口中那一小块咬下的皮肤组织混着鲜血吞咽。
没有意识,何谈控制。一切都是本能和天性,是兽类不加掩饰的原始欲望。比如交媾占有,比如啃咬吞食,比如拇指凶狠地摁上谢钰没有血色的唇瓣——
又一次同那褐色的眼睛对视。
薛凛未曾清醒,谢钰仍在崩溃中发疯反抗。只是那一瞬,摁在唇瓣上的拇指也在发着抖,不同于暴雨般的颠簸,是细微发颤。
滴答。
一滴水珠落在唇缝,烫得谢钰发抖,咸得百合凝滞。
晃动的视线在这一刻定格。地毯边矗立的军靴消失了,林骸的满足的低笑也再不闻。
愣怔失神间,谢钰的视野中一时只剩下身上的施暴者,和那双枯萎失色的眼睛!
薛凛在流泪。凶狠暴戾的眉眼,声地淌水哭泣。
…
琥珀从未消失,他在挣揣的夹缝中流淌。面色狰狞,声寂静,泪水却失控地一滴滴砸在谢钰的眼尾,嘴角,脸侧。
好烫。烫得谢钰理智回拢,烫得他只觉讽刺——
薛凛,原来你也有被“关着”出不来的一天吗?话说被强奸撕裂的是我吧,你哭什么操……你哭什么?
嘴角那抹嘲笑也许是被薛凛看见了。唇瓣上的拇指重重一碾转至下颚,“吻”铺天盖地落下。
是让人窒息的力度,入侵吮吸,啃咬吞食。
“唔…”
谢钰不曾闭眼,也力抵抗。
津液混着鲜血从嘴角滑落,颠动中薛凛还在失控地开拓深凿。他太狠太用力了,像是要将自己撞碎!捣在深处,往里冲顶,一遍遍找寻着所有Apha最渴求的温床,那个谢钰根本法使用的生殖腔。
舌尖是咬吸的刺痛,后穴在撕扯中酸涩发麻。
谢钰没有出声,只是在一致的频率中望着那双褐色的眼睛,看着薛凛的眼眶溢满违和的泪光。不禁的,谢钰的思绪在颠荡中开始放空——
如果自己的前列腺没这么浅就好了。那他也不至于在剧痛中还能有所反应,将一场众目睽睽的强奸逐渐变作下贱的承欢。
或许自己真的就是一摊烂肉吧。没有人格,没有尊严,只有薛凛还会为自己流下几滴眼泪。
可那又怎么样呢?药物的作用下薛凛落着泪,还是操得凶戾至极,像杀人。
…
强势掠夺的接吻不曾停歇,当性器如一把利刃不顾一切地破开层层穴肉,小小的吸点被倏忽顶撞——
“…唔嗯!!”
虚汗随着身体失控地战栗层层而落,模糊了谢钰的视线,也将那双褐色落泪的瞳孔彻底虚化。
疼痛是体内肆虐的巨兽,快感此时则是冲破所有防线的洪水。谢钰受不住了。他第一次溃败得连抵抗都不曾,连自己都厌弃!
他疼痛得痉挛,却也刺激得勃起。
“监狱长,Apha的生殖腔一旦被彻底顶开,会造成大出血的。这样下去谢钰连一小时都…”
“闭嘴。”
医生的劝阻被林骸生生打断,下一秒,男人低沉的声音又透着玩味响起,
“啧,谢钰你是不是遗传了你妈啊。被干成这样还能硬,不会真被操死吧?”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操死吗?谢钰也不知道。
时间也许仅过去了半小时不到。而薛凛只掰开了自己一条腿,就这么硬生生地操到了自己最深处退化的生殖腔口。
如此交媾连适合繁育的Oga都受不住,更枉论本就不适合承欢的Apha。
奈何薛凛疯魔了,他像是个只知占有的畜生,Apha的天性驱使着他一次次不留余力地撞在腔口!他想进来,想进入那只有豆粒大小的吸点!
臀瓣都在入侵撞击下被拍打得疼痛泛红,剧烈地颠动中谢钰的氧气所剩几。他清楚自己每一块脱离控制的肌肉都在律动中抽搐……
身体好像被捅成了两半,从每一根血管到每一个细胞,一半是快感,一半是疼痛。
“…嗯啊!”
舌尖从口腔中退出,拉扯的银丝被薛凛落下的泪珠切断。
氧气一瞬间涌入口腔,填充几尽爆破的肺部。可还不待谢钰稍加缓神,蓬勃的性器便毫不留情地从至深处骤然抽离!
穴肉在痉挛。寒凉的空气刹那间涌入合不拢的穴口,冰冷刺骨。
强硬掰开的右腿被放下了,下一秒后颈大力一掐,仍在抽搐的身体被强势翻了个面——膝盖跪地,腰腹被紧搂着向上一抬,后腰的伤口是又一次的撕裂!
他跪爬在地,被迫摆成了像狗一样的交配姿势…是狗啊。
谢钰说不出话,喉间已经连呼吸都觉得吃力。后穴中的液体甚至不及流出,便再一次被狠狠洞穿顶入!
大腿的肌肉支撑不住这样的操弄。膝盖一瞬间就要往下跌去,可腰身被薛凛硬是掐着不放,双腿便只能往两边滑落,变作了承迎般地门户大开。
“不要…”
脸侧随着晃动在地毯上狠狠磨蹭着,残留的血迹在右半边脸画上道道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