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人喜欢当然是好事,不过对启霁嘛她真是敬谢不敏——这些年启霁喜欢过的人,组一起将近一个班,都快能提现某多多了!
这不就是穿越之我的兄弟爱上我?
陈年老梗了,打咩!
其实盛姿也知道,以启霁的性子,这事过几天也就过去了,倒不太在意。但这会,她不能不堵他的嘴——这要是传到和兴帝耳朵里,她就不是财政赤了,人大概也要赤了,血莹莹那个赤!
这不是她不谦虚,而是这些年她本着活一天赚一天、今天不装逼,明天没逼装的念头,是真的肆意而为,没少在课上出风头。
有时是胡作非为、在上课的时候乱传小纸条,有时是锋芒毕露、在谈及治理之时也滔滔汩汩,以至于偶尔大出风头,文章言及古政——这些不可能不传到和兴帝的耳朵里。
不在意也好,寻乐子也罢,总之盛姿给所有人立了一个不是善茬的人设。
和兴帝就算是为了不闹出个高宗皇后那一朝的祸事——也为了不让盛氏内部修睦如初,基本上也不会同意她和皇室有姻亲关连。
甚至还会因为启霁提出立她为王妃的事,而怀疑盛家当年居心!
就算同意了——那天就真的塌下来了——成了皇室中人,她下半辈子的人身自由还要不要了?!
启霁这臭小孩,知慕少艾的心不仅觉醒的早,还连绵不绝。
先是喜欢兰湖,然后又喜欢董侍郎家的六娘子,接着又是张少监家的六娘子……
可巧的是,人家都对他不理不睬的,留他一人单相思。
噢,镇军大将军家的四娘子,倒是对他有意思过,偏偏他畏其如虎,人家英姿秀美的小娘子,被他当众气哭,恼得再不见他。
这厮自诩情路坎坷,没事就找人哭诉,还蹭过她好几顿伤心酒,美其名曰抚慰心灵,说话的时候,西子捧心兼雁眉微蹙,当真是一点不浪费那张好面容。
好兄弟就好兄弟,被蹭吃蹭喝也难免,却不知怎么,特么居然想叼窝边草!
天晓得一向自诩他们小团体一把手,张口闭口“你老大”的人,忽然羞答答开口说心悦她,是怎样天雷滚滚地给她轰了个外酥里嫩。
不管齐王一脸的咬牙切齿,和启霁满身的不情不愿,盛姿到底是拖走了人,及时止损。
她拉着启霁在半路上软硬兼施令他封口,等回到课上,周济朝已经讲完本堂内容,正留了当堂任务让他们写。
周济朝在班里穿梭走动,盯着每个人的进度。
兰湖咬着笔杆抓头发,把“生不如死”四个字刻画的入木三分。
周济朝在她身边,指着她的作业说了什么。
说完一抬头,就看见了磨磨蹭蹭不愿进门的盛姿和启霁。
盛姿见周济朝几乎是冲过来,赶紧点头哈腰地道歉:“老师我了,我生病了才迟到的,真不是故意的。”
“哦?那兰湖怎么说你是家里有事呢?”周济朝板起脸,眯眼审视她。
啊?但盛姿迅速反应过来,这是诈她呢:“真的是生病了,否则我怎么会不来,兴许是我前两天是告诉她我家有事,所以她才这么以为的吧!”
周济朝摆摆手放她一马:“课已经讲完了,你们两个直接去写当堂任务吧,题目是《理想之世,都回座位。”
盛姿心里道,还理想之世,你也没说是哪类人的理想之世,怎么写啊,皇帝老儿和小老百姓的理想之世是一个?
孟子就因为说了百姓心中的理想之世,差点被明太祖,从文庙铁饭碗单位里开除好的吧!
这破题目,怪不得兰湖要咬笔了,盛姿咬着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