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后宅,王小钱和林若曦的卧房。
“气死我了!”王小钱拿起一杯茶水,一口气喝掉,然后恨恨地说道!
“夫君,怎么了?”林若曦走过去,亲昵地挽起了他的胳膊,看着他娇憨地问道。
“还不是因为那个姓叶的!”王小钱恨恨地说道,“这次又让他大出了一回风头,还把那个姓路的给捞出去了!咱爹也是,他给咱爹出谋划策,那是他的荣幸,还赏他个屁!”
“咯咯咯咯!”林若曦掩着嘴娇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王小钱扭过头看着她,不满地问道!
“笑你傻啊!”林若曦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等笑完了,她娇媚地看着王小钱,“怎么,吃醋了?”
“我吃、吃他的醋!他配吗!”王小钱把茶杯往梨花木的桌子上重重一放!
“没吃醋发这脾气干嘛?”林若曦松开他的胳膊,坐到了椅子上看着他。
“我是气他!”王小钱恨恨地说道!
“好了,不必气了。”林若曦笑吟吟地白了他一眼,“他活不久了。”
“啊?”王小钱一愣,“他又病啦?”
“没有啊!”林若曦看着他,摇了摇头。
“那你刚才不是说他活不久了吗?”王小钱看着她问道。
“因为,有人会杀了他。”林若曦给自己倒了一杯香茗,端到鼻前轻嗅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啊?”王小钱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问道:“谁啊?”
“你呀!”林若曦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我?”王小钱看着她,一头的雾水,“我干嘛要杀他呀?”
“因为······”林若曦端起茶杯,吹了吹,轻抿了一小口,“他可能会让你改良制盐工艺的功劳泡汤。”
“我改良制盐工艺?”王小钱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瞪大了眼睛!
“对啊!”林若曦一边喝茶,一边点了点头。
“你不是还没有睡醒吧?”王小钱看着她,“分明是他······”
忽然,他恍然大悟:“你是说,岳丈大人是要把这份功劳推到我的头上?”
“你家世代盐商,献上改良制盐工艺的方法,不是顺理成章吗?”林若曦看着他。
“没!”王小钱用拳头用力捶了一下自己手掌。
“转过弯儿来了?”林若曦看着他,笑着问道。
“转过来了!”王小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同意了?”林若曦继续看着他。
“同意了!”王小钱再次重重地一点头。
“果然是我的好夫君!”林若曦掩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这就去找人!”王小钱转身往外就走。
“回来!”林若曦霍地站了起来!
“夫人,还有其他的事情要交待吗?”王小钱转回身,看着她问道。
“胡闹!”林若曦看着他嗔怪道,“那盐田还没有开始试验呢,你现在就把他杀了,难道你还真会改良制盐啊?”
“夫人误会了。”王小钱“嘿嘿”地笑道,“我是去找人先小小的收拾他一下,好去一去我心中的这口郁闷之气!”
“你先忍住了!”林若曦严肃地看着他,“不要节外生枝,我们现在要先稳住他,等事情成了之后。”她冲着王小钱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他就是死人一个了,你还有什么郁闷之气啊?”
“放心吧夫人,关于他家的事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绝不会知道是我做的,我这叫对症下药!”王小钱看着林若曦“嘿嘿”地笑着说道,然后又转身往外走。
“你先回来!”林若曦看着他的背影,着急地喊道!
“瞧好吧,夫人!”但是王小钱对她挥了挥手,一溜小跑着走远了。
······
第二天,直到灿烂温暖的太阳,在院里的那棵老槐树下面洒下了一片片的斑驳,叶辰晔仍然未醒,因为昨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劫后余生,自然要用酒来抚平一下情绪。突然,外面传来了那条小黑狗旺福的吠叫声,然后便是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一阵极其嚣张的喧嚷声,随后,便是叶若若愤怒的叱责。
叶辰晔是在猛然间被惊醒,晕头昏脑中只听到了“田产”两个字,一阵发愣之后,便立即恍然大悟了,他摇了摇头,暗道:“看来这穿越也不能免俗,又特么是赖亲戚谋夺家产的那套老戏码,行吧,那老子就给他玩儿出个花样来!别以为老子是白看了那么多狗血剧!”
“要不要我替你去解决了他们?”藤子京也被吵醒了,看着他问道。
“不用!”叶辰晔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胸有成竹地摆了摆手,“小事一桩,我自己来就行,用你我岂不是就亏大了!”
他不慌不忙地起身穿衣下床,但是却并没有马上就冲出门去,而是先走到旁边,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块青黑色的石头。
“勇气可嘉!”藤子京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翻了个身,又睡起来。
“你误会了。”叶辰晔又打了个哈欠,“我可不是拿它去砸人!”
他把那块青黑色的石头,在一只粗陶盘子里研磨了一会儿,然后倒进去一些水,用手指搅拌了一下,最后拉开衣服,把搅拌后的液体,一股脑儿的涂抹到了自己身上,这才哈欠连连地走出了屋子。
院子里,形势看起来有一些不妙!
一群气势汹汹的泼皮站在院子里,颠腿的颠腿,搓拳的搓拳,他们的头上全都戴着一种颜色鲜艳、正时髦流兴的花布幞巾,一个个横眉竖眼,看样子十分嚣张。
叶辰晔瞥了他们一眼,慢悠悠地走到叶若若身后,听了听,大致上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并不复杂:
这副身体的原主儿和叶若若的父亲,在村后的山脚下有几亩土地,土壤不算肥,按说,这样的田产,原本不应该被什么人惦记上才对,奈何他有一个欠了一屁股赌债、不成器的堂兄弟,所以,在兄妹俩的父亲病逝了以后,这个和他们家原本已经早就不相往来了的堂叔,便再一次上了门,因为他惦记上了那几亩田产。
“这是爹爹留给我们的田产,你凭什么来抢!”叶若若眼睛里噙着泪水,气愤地对泼皮群中,一个身材有些肥胖,眼袋有一些大,眼睛里面闪烁着狡黠光芒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