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咬得?”叶若若和慕容三丫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叶辰晔,“疼吗?”
“自然是疼了!”叶辰晔点了点头,“要不然······”他看了看两个丫头,“你们也咬一下试试?”
“不用了!”两个人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
“你可真舍得对自己下手!”慕容三丫看着他,“不对,是舍得下口!”
“我这人啊,从来不相信什么以德报怨,我信的是以暴制暴,以恶制恶!”叶辰晔的目光向前看去,“但是以恶制恶,就要对自己也舍得下手!”
“我的辰晔哥哥,就是厉害!”慕容三丫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
有一件事情在雍国朝野上下引起了轰动!
在齐州道,一个叫做平江县的地方,有一个奇人改良了制盐的方法,将沿用了一千多年的煮盐法,改良为平滩晒盐法,这种新的制盐法,不但大大提高了海盐的产量,而且让盐的质量,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颗粒更加细致,而且去除了盐中的苦涩味,口感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和之前的粗盐简直有天壤之别!雍国东方边缘的、这座叫做平江的小城顿时吸引了雍朝权贵们的目光,一时风头两!
甚至连京城都直接来了人!
而且,是宫里面的人!
一个面白须的太监来到了平江县衙。
得到了消息的平江县令林正锡,携内眷早早就候在了衙门的院中。
老太监进入平江县衙,看了看林正锡,展开了手中的圣旨。
林正锡和家眷立即整了整衣装,双膝跪下,恭听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江县奇人王小钱与国贡献盐方,大昌国运,于国有功,于民有利,晋封爵位,敕封为平江县男!”
“平江县令林正锡,与国荐才有功,晋齐州道长史,着仍牧平江县,希望尽心着力,为地方谋福祉!”
“平江县肇始平滩晒盐法,创国之未来,由下县升为上县!”
听完圣旨,林正锡激动得浑身发抖,王小钱和林夫人、林若曦面面相觑,满脸的喜色藏都藏不住。
太监念完了圣旨,眉毛一挑,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正锡,说道:“林大人,念完了!”
“噢噢噢!”林正锡慌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颤抖着双手接过了圣旨,转身交给王小钱,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塞到了太监的手中,看着他说道:“还往公公日后多多提携!”
太监的目光在银票上扫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拍了拍林正锡的手,说道:“好说!”
······
得到了消息的平江县百姓,兴高采烈、张灯结彩、燃放鞭炮、奔走相告,由下县升为上县,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百姓们也都与有荣焉。
“为什么咱们平江县能从一个边缘下县升为上县?”
“因为咱们平江县,出了一个奇才王小员外王小钱!”
“就是家中开有盐坊、与县令大人结了亲家的王小员外?”
“不!正是他改良了这制盐之法,这可是功在千秋啊!”
“真没想到,这王小员外竟有这等本事,以前还觉得他就是一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呢!”
“谁说不是!不过他家本来就开盐坊,今日能改良制盐之法,也不奇怪!只是不得不说,咱们这位县令大人,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先前就能够纡尊降贵,与一个商贾之家结亲,看来真是慧眼独具啊!”
“谁说不是呢,这就叫慧眼识才!”
“正是!正是!”
平江县的茶楼、酒肆之中,百姓们纷纷都在议论这件事情,一不对县令林正锡和王小钱竖起了大拇指。
林府,平江县令、齐州长史林正锡,志得意满地坐在书房之中,这次他是最大的赢家,三喜临门:升为了齐州长史、所治的平江县由下县升为了上县,这就意味着品秩由七品下直接升为了六品上,俸禄和县中的例钱以及拨银,直接翻了一番、姑爷又封了爵位,有了爵位在身,这身份、地位可就大大不同了,说是咸鱼翻身都不为过,从此,两家便是彻底门当户对了,当然,除了财力!
不过,有人欢喜,就有人郁闷,时下雍国最郁闷的人,应该当属叶辰晔了,白忙活了一场!天大的一件功劳,却是为别人做的嫁衣!整件事情,从献方有功、到人才举荐,甚至连下县升为上县,都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看来,不是穿越到了古代就有肉吃,没准儿是给别人送肉吃!就好比长翅膀的除了天使,还有鸟人!好在林县令也算是给了他一点“油水”:大大方方的放了路平平。
“我这特么也算是没有白忙活!”他愤愤地将一块石子用力抛向了远处,郁闷至极的说道,“这古人怎么这么不讲道义啊!”
“这事儿怨不着古人!”路平平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怨你权势!”
“你说得对!”叶辰晔郁闷地点了点头,“当时就有人提醒过我,不过我那时候也没有法子!”
“人要活在当下。”路平平抬头看着天空,“不要一出事情就埋怨前人,不过还得谢谢你救了我!”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问个明白!”叶辰晔愤愤然地站了起来!
“你不要命啦!”路平平一把将他拽了回来,以堪破红尘的口吻,劝解道:“献上平滩晒盐法的是你,这件事情,你千万不可声张,小心被······”他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忍气吞声!守稳自己的口风,命要紧!”他看着叶辰晔,叹了一口气,“就当自己是做了一场黄粱美梦,现在梦醒了。”
“说得轻巧!”叶辰晔愤愤地说道,“摊上这事儿的又不是你!要是你,这么大的便宜被别人占了,你也咽不下这口气!不行!”他气鼓鼓地说道,“我还是要去找他们问个明白,这油水太大了,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叶辰晔已经被气得五迷三道,哪里能听得进去劝,他挣脱了路平平的手,其实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他也知道,就是已经上头了,实在不甘心!
“我哥这是要去哪里?去做什么?”叶若若端着一个平底的小箩筐走到门口,问手足措的路平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