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是一个寒门出身的穷酸秀才,不敢高攀二位!”叶辰晔急忙讪讪地笑道,同时心中暗道:这又是刺杀,又是家产的,我可不想趟你们这滩浑水!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持槊年轻人在一旁嚷嚷道,“寒门怎么了?英雄不问出处!”
就在这时,一个扈从匆匆赶了过来,单膝跪地回禀道:“启禀郎君,那些南莽刺客见事情已败,便全部自尽而死,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衣着华贵的年轻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奈地点了点头:“那就回城!”
“等一下!”叶辰晔却突然摆了一下手。
“你还有事?”年轻人扭头看向他。
“即使没有活口,也要假装有活口!”叶辰晔对他说道。但是话刚一说完,他就后悔了,暗道:叶星辰你可真是够贱的,说好了不趟这趟混水!真是生了一张欠抽的嘴巴!他恨不得狠狠扇自个儿一个嘴巴子。
“这又是为何?”持槊的年轻人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你是觉得,此事一定有内应?”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看着叶辰晔,“然后你是想,或许可以借此用计,揪出那个内应?”
“对!”叶辰晔点了一下头,“这件事情层层连环,没有内应,断然做不到这么漂亮,而我这招叫作打草惊蛇!或许能够顺藤摸瓜,查出幕后的主使!”
“好一个打草惊蛇!你小子还真有主意!”持槊的年轻人看着他,兴奋地说道!
“有道理!”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略一思忖,点了点头,随即吩咐道:“让几个扈从换上刺客的衣服,蒙上头套,绑于马后!”
“不必几个,一个就行了,多了反而戏就不真了。”叶辰晔制止他道。
“那就照这位郎君的话去做!”衣着华贵的年轻人扭身对身材魁梧的骑士吩咐道,然后,看着叶辰晔又问道:“我还不知道郎君的高姓大名?”
“小子叶辰晔!”叶辰晔抱拳回答道。
“好名字!”年轻人点了点头,“辰晔,回城之后,你和这位姑娘不必着急离去,就先到我的府中将养,你聪明机敏,我很欣赏你,治国理念又与我不谋而合,我想和你好好畅谈一番,到时候,咱们三个把酒言欢,彻夜长谈如何?”
叶辰晔正想说些什么拒绝,但是衣着华贵的年轻人一摆手,制止了他:“辰晔,你就不必再客气了!两位几次救我于危急,这位姑娘更是因为救我,而受的重伤!我在心怀感激的同时,亦是心中十分不安!你放心,回府之后,我一定延请明州城最好的名医,替她疗伤,而且,我还要重谢二位,所以,你一定要给我这个薄面!”
叶辰晔一听道“重谢”两个字,顿时心花怒放,但是他却挠了挠头,故作为难地说道:“这······我们做好事,并不是为了图什么报答,助人为乐嘛,不过既然你都已经这样说了,那再拒绝,就显得太没有人情味儿了,那也就只能应了,是吧?”
“嗯,对!”衣着华贵的年轻人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区区小伤,两位郎君不必放在心上,我们和两位郎君身份天差地别,怎好前去叨扰!”楚子衿抚着胸口,在马上婉言拒绝道。
叶辰晔连忙偷偷在她的后腰上掐了一把,让楚子衿霎时羞恼不已。
“他啊,最爱才了,你们俩一文、一武,我看他早就心生爱慕了,所以你们两个就不要再客气了!”手持长槊的年轻人在一边插嘴说道,然后似乎觉得自己好像说了什么话,急忙看了一眼楚子衿,对叶辰晔解释道:“不是那种爱慕,你不要担心!”
这句话里面的话,让楚子衿的脸“腾”的一下子红了。
“不担心!不担心!”叶辰晔笑嘻嘻地把手搁在了楚子衿的柳腰上。
“下去!”楚子衿用胳膊肘猛地顶在了他的肚子上,疼得他连忙松开了手。
“受伤了,还这么大劲儿!”他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地说道。
两个年轻人将脸转到了一边,假装什么也没有看到。
“那就一言为定?”过了一会儿,衣着华贵的年轻人问叶辰晔。
“恭敬不如从命!”叶辰晔呲牙咧嘴地点了点头。
“多谢郎君美意,我就不必了!”楚子衿却断然拒绝道。
“楚子衿!”叶辰晔急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现在落难,已经身分文,你又需要养伤,难道还要我去抓老鼠给你吃啊?他们又不缺这点儿钱,他既然已经开口相邀了,你就不要客气了!”
楚子衿脸色一滞,她的本意,既然已经走出了绝境,那便入城之后马上离去,和叶辰晔再什么瓜葛,她还有师命在身,而且,以她的身份,论是疗伤,还是食宿,都已需再担心,但是听到“老鼠”这两个字,却没来由的心中一暖,轻咬嘴唇沉吟了一下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皆大欢喜!”叶辰晔一拍巴掌,心花怒放地说道!
“两位能够答应,我心甚是欣慰!”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见两个人答应下来,十分开心,大声吩咐道:“回城!”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明州城开拔而去。
“我刚才听你说,你还会听诊把脉?”手持长槊的年轻人看着叶辰晔,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