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楚子衿急忙拦在了他身前!
“你竟要护他?”黑衣人目光一厉,盯着楚子衿!
“李承泽很是欣赏此人,他可以帮助我混进雍朝的皇宫!”楚子衿避开他的目光,“而且在王府杀人,万一惊动了护卫,不好脱身!”
“好吧!”黑衣人点了点头,目光缓和下来,“其实告诉你也妨,幽冥偷走的东西,好像是一块玉佩!”
“玉佩?”楚子衿一愣,“什么玉佩会让义父如此珍重?”
“我也不是很清楚!”黑衣人沉声回答道,“不过义父的事情还是少打听为妙,知道的越少越好!”
“嗯!”楚子衿点了点头。
“那我走了!”黑衣人转过身去,突然又转了回来,“多加小心,师妹!”
“我知道了!”楚子衿点了点头,“你也珍重!”
“好!”黑衣人点了一下头,一纵身,像个幽灵一样掠出了王府。
这几日,太子李承泽一直在府内宴请叶辰晔,因为昨日酒喝得又有一些多了,所以直到日上三竿,叶辰晔才懒洋洋的起床,但是一起床,他便发现王府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只见下人们一个个神色慌张,脚步匆匆的在府内来回穿梭!
“发生什么事啦?”他急忙拉住一个正从身边经过的侍女问道。
“太子殿下忽然病倒了!”那个侍女神色慌张地回答道,然后继续匆匆向前走去!
“太子病倒了?”叶辰晔愣了一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奴婢也不知!”那个侍女回过头说道,“听进去服侍穿衣盥洗的姐妹说,高烧不退!”
“高烧不退?”叶辰晔喃喃重复了一遍,顿时一惊,马上想到了他在森林中挨了刺客一刀,因为伤口不深,他自己都不以为意,所以当时伤口并未做认真的处理,“糟了,该不会是破伤风吧!”他喃喃自语道,急忙又喊住那个侍女:“你快去取纸笔来,我给你写个方子,你按照我方子上面写的,赶紧去抓药!”
“可是总管命我去厨房烧水!”那个侍女为难地回答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烧什么水!”叶辰晔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听我的,快去拿纸笔!”
“可是······”侍女看着叶辰晔,不清楚他是什么身份,所以站着没有动。
“没有什么可是!”叶辰晔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耽误了总管的事儿,我来担着,可是如果耽误了太子的病情,你就得担着!”
叶辰晔的这句话把侍女吓了一大跳,“奴婢这就去!”慌忙转身去取纸笔了。
不大一会儿的工夫,她便将纸笔和已经研磨好的一盘墨送了过来。
“木瓜十二钱,吴萸七钱,全蝎五钱,天麻十二钱,僵蚕十二钱,胆南星十二钱,朱砂半钱,郁金十二钱,白芍二十五钱,生甘草六钱,天竺黄十二钱,知母十二钱,玄明粉十二钱,枳实十二钱,地龙十二钱,当归十二钱······”叶辰晔提起笔来,蘸饱了墨汁,在纸上边写边念,然后将写好的方子交给侍女,“快去,按照我写的方子,多抓几副!”
“是!”那个侍女此时已经不敢怠慢了,转身急匆匆地去了。
打发完侍女去抓药,叶辰晔立即往李承泽的卧房走去!
一走进李承泽的卧房,就看见一大群人围在床前,个个神色惶急!
“太子怎么样了?”他分开众人,走到李承泽的床前。
只见李承泽的身上盖着厚厚的几层褥被,身体僵硬地躺在床上,面色青紫,牙关紧咬,已经处于半昏迷的状态!叶辰晔伸出手在他的额头上试了一下,额头烫得吓人!
“他都烧成这样了,你们还给他捂么厚,就算伤口没感染,发烧也烧死了!”叶辰晔伸手就去揭李承泽身上的褥被!
“你要做什么?万万不可!”但是他的手还没有挨到被子,耳朵边就传来一声严厉的喝斥!
叶辰晔被这个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慌忙扭头一看,只见在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医官模样的老头,这个老头岁数很不小了,须发都已经苍白,正正襟危立,用严厉探询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可是我说得是实话!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给太子降温,他烧得太厉害了!高烧真得会要了他的命的!”叶辰晔连忙解释道!
“你是哪里来的黄口小儿,在这里信口雌黄,你懂得什么!”老头瞪着叶辰晔,怒气冲冲地说道,“竟敢对殿下如此出言不逊!太子是龙嗣血脉,岂能容你如此胡言乱语!”
“我也想说吉利话,可是有用吗?行行,就当我口不择言,抱歉!”叶辰晔对他一拱手,然后又要伸手去揭李承乾身上的被褥!
“我让你住手!”老头气得胡子乱颤,把脚在地上重重一顿,“竖子如此莽撞,你知道殿下得的是什么病吗!”
“不管是什么病,都得先降温,否则只是这高烧便能要了他的命!”叶辰晔不想再和他废话,不由分说掀开了李承泽身上盖的褥被。
“去取毛巾和冰水来!”他扭头对侍立在一旁的几个下人吩咐道!
那些下人看看叶辰晔,又看看那个老头,全都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快去啊!”看着他们不动,叶辰晔有些急了!
“都不许去!”那个老头气得浑身直颤,“竖子糊涂!你这样才会害死殿下的!”
他一把推开了叶辰晔,伸手就要去给李承泽重新盖上褥被!
“不能盖!”叶辰晔慌忙伸手拦住了他,“不赶紧降温,高烧真得会烧死人的!你这样才会害死殿下!”
看着两个人争吵,一旁的众人手足措,不知道到底该听谁的!
“好!好!”老头气急败坏地指着叶辰晔,他是宫中的医官,此次是奉旨随太子南征,“那你倒是说说看,太子得的是何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