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笑笑长高了不少，快来让长兄看看有没有像小时候一样可爱漂亮呢!”程之烁双手捧着程之笑肉乎乎的脸蛋细细观摩道：“啧啧啧，果然，阿娘的美貌全都我们家笑笑给继承了，唉~看来真的要便宜林衍兰那小子了！”

“长兄~你一回来就开我的玩笑真的合适么？难道你就不想我么？还是说长兄嫌我是个闯祸精已经打算将我嫁出去了？？。”程之笑撇了撇嘴搀扶着程之烁进内堂而林衍兰则一直站在内堂等着程之烁。

“程长兄~”林衍兰拱手微微弯腰行礼

“阿兰？”程之烁仔细看了一下安静立在一旁的林衍兰，半晌才反应过来是林家二公子“好小子，长得越发俊俏了啊！个子也高挑了许多，唉~果然还是跟我们家笑笑更般配啊！”程之烁打趣道。

“长兄”程之笑奈的看着他。打小两家长辈就爱拿他俩打趣。两人也已经习以为常了。（倘若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程之笑或许真的会嫁给林家二哥吧，毕竟他也是真的宠她啊！）

“好了好了！不说了，怎么没见到阿乐？”

“阿姐一早就带着碧草出门了。”程之笑回答道。

林衍兰上前恭敬的说道“乐姐一早和长兄去玉器阁，出门的时候长兄嘱咐我说在长明楼订了宴席给程长兄接风洗尘，这个时辰估计乐姐和长兄已经在那边等我们了！”。

“也好，那我先将盔甲卸下，总部能穿成这样去吧！”程之烁说完便有下人手捧常服过来侍奉。

站在屏风后的程之焕继续说道：“我不在家的这几年你们可有好好读书？有没有闯什么祸？可有再夜翻王城？”程之焕太了解这俩人了。没人管的时候胆子大到连王城都敢闯。所幸自己与太子交好，就算他两在王城里闯祸也有人护着，好在他们自己心里都有数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有好好读书，没有闯祸，没有夜翻王城，长兄我发四！”程之焕立马将手举在耳边示意到。‘祸是肯定会闯的但是都是小问题没必要传进长兄耳朵里’。程之笑在一旁看着程之焕紧张害怕的模样就好笑。

‘长兄哪有那么可怕，明明就对我们很好啊！’‘去掉们，是长兄对你很好，对我就像是捡来的一样。’两人对视着默契的用眼神交流。程之焕换好常服从屏风后走出来继续说道：“是么？可是打我进城起在街上可是随处都能听到你的‘英勇事迹’啊~”程之烁左手揪着程之焕的耳朵，右手被小妹搂着而林衍兰则站在程之笑的旁边，几人说说笑笑的往不远处的长明楼方向走去。

“长兄我告诉你哦，二哥前日偷了长乐街永伯家的一只鸡....”

“上个月还弄坏了人家玉器阁一只上等玉簪...”

“还有还有，长兄~....”

“程-之-笑！你过分了啊，说好了长兄回来不告状的，你怎么全给我说出来了，你过来，看我不打死你”

“略略略，你来打我啊！追上我再说吧”

两人基本是一路追逐打闹打到长明楼....路边商贩面对这种情况基本上已经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毕竟程家的两位混世魔王还是不能惹的，若是谁家商品有所毁坏，林家二公子自然会派人前来赔偿（只多不少）。

程之烁则跟林衍兰并排走在他们身后“这么多年了崇明街倒是变得越来越繁华了”程之烁看着眼前的盛景感叹道。

“听说边境又要开始打仗了？”林衍兰担忧的询问道。

“这次回来就是向圣上禀报边境战况，奏折已经让人递进王城了。”程之烁看着王都平安祥和的景象再想到边境的战火使边境百姓痛苦不堪，他要请旨带兵剿灭那帮蛮人，还边境百姓安康太平的日子。

王城太和殿中

敬德帝萧怀身着黑色龙纹朝服一脸怒气的坐在那把象征权势的龙椅上看着程之烁先行派人上呈的奏折说道：“这帮蛮人，三番五次挑衅，常年滋扰我边境百姓这是欺我大昭人么？”太子萧展，三皇子萧允，九皇子萧凉三人依次站在敬德帝的对立面。此时的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气氛凝滞到了极点，突然一名小太监跑了进来对站在敬德帝身边的御前侍卫所畏小声的说了几句话便立马退了出去。

“禀圣上，永安将军已经到王都。”所畏恭敬的对萧怀微微弯腰拱手行礼道。

“好，回来的正好，来人...去程公府传召。”萧怀的脸色总算缓和了几分。

“是”

太子萧展看着他们的父王开口试探道：“父王莫不是想让永安将军带兵伐蛮？”

“正有此意，此前寡人想着能和谈最好，打仗苦的是黎民百姓，但如今实在是嚣张至极，为了百姓这仗...必须要打。”敬德帝看了一眼萧展继续批阅着手里的奏折：“寡人叫你们来是想问问你们谁愿意去末阳赈灾？边境战乱导致大批流民百姓逃离至末阳一帯，寡人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交给你们才放心。”敬德帝看了一眼萧展试探道：“太子？”

萧允抢先一步开口说道：“父王，皇兄兄身为储君应当恪守王都，末阳流民居多恐会肆意生事，九弟又自小体弱多病。儿臣愿请旨前往赈济灾民平定叛乱！”

“三弟~”萧展想阻止可已经晚了一步。

敬德帝合上手中的奏折看着萧允说道：“你可知其凶险？”

“正因如此，儿臣身为皇子更要前往末阳替父王保护好我大昭百姓。”萧允拱手行礼说道。

敬德帝看着萧允沉默了一会，对所畏说：“将苍阳剑取来”

片刻后，畏便双手托举着专放名剑的兰錡站到萧允的右侧边。

“命皇三子萧允为末阳巡察使代行赈灾平乱之责，各处驻地军营听其调遣。”敬德帝继续说到道：“寡人赐你先祖帝的佩剑苍阳，可先斩后奏。”

“儿臣领旨！”萧允双膝跪地接过苍阳。

“好了，都退下吧~寡人累了~”

“是”三兄弟依次退了出去。

太和殿外

“咳咳咳..”萧凉干咳了几声后朝二位兄长微微行礼：“二位皇兄，臣弟身体有所不适该回去服药了，就先告辞。”萧展看着九弟离去的背影渐渐走远后缓缓开口道：“你当真要去？”

“不然呢？圣旨都接了，难道要我回去跟父王说不去了？我难得领份差事，有昆吾在，放心吧！”萧允玩笑的说道看了一眼萧展掉头继续往王城的宫门方向走去。

“你当真..只是..去巡查赈灾的么？”萧展紧握双拳怒斥道，心疼的看着停下脚步的萧允背影继续说道：“你我心知肚明，不是么？已经过了十五年了~”

“那又如何”萧允愤恨的转过身看着萧展“皇长兄，你别忘了，恒公是我们的舅父，你可以不管，因为你是太子是储君要以大局为重，可我不同，我只是萧允，是这大昭王城中的一个闲散皇子，你不查！我来查！李家二百一十三口全都葬送在末阳城，我不相信是死于山匪之手。”萧允越说越气，一层朦胧附上眼眸，眼眶瞬间湿润：“舅父是行军之人即使身上有伤也不可能会死在区区山匪手中，皇兄，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说完便准备离开

萧展追上去大声吼道“可是父王相信了。”

萧展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继续说：“阿允，正因为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才会阻止你查下去，你忘了母妃临终时怎么交代我们的么？这件事我会查，但不是现在，你身为皇子要以大局为重，你明白么？”

“你别跟我谈什么大局，有的选我宁可不愿做这三皇子，二百一十三口冤魂归于幽冥，本殿绝不放过。萧展我告诉你，你可以不帮我，但也请你别妨碍我”

“阿允..”萧展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打断

“臣弟身体有恙，先行告辞，请皇长兄，恕罪！”说完，萧允便转身大步离去留下萧展独自待在原地。

萧允永远记得那天的鹅毛大雪刺骨寒风，李家的鲜血染红了从末阳传回王都的捷报，闻言李恒公此战身负重伤在回王都途中路偶遇山匪，李家...一人生还。

萧展看着萧允离去的背影，眼里满是疮痍。

当年恒公李砚的死讯传回王都时所有王公大臣都为之惋惜。兄弟二人的母妃，李砚的胞妹，惠贵妃李宣也因长兄突如其来的死讯大病一场，仅仅半年之余，就香消玉殒。

敬德四年冬月初七（农历的十一月）乾正殿内

惠贵妃躺在病床上对兄弟二人嘱咐：“不可去查你们舅父的死因，冤冤相报何时了，现在的大昭经不起折腾。”十岁的萧展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微微点头答应。

惠贵妃怜惜的看向的萧允虚弱的说道：“阿允，母妃知道你最尊重的就是你舅父，但是你记住你姓萧！答应母妃，永远不要活在仇恨里。”李宣的视线逐渐模糊，伴随着意识的消散，没等到萧允的回答，便不省人事，独留二子痛哭床帏帐外

此刻的萧允双手握拳看着母亲紧闭的双眸，心里仇恨的种子已经悄然种下...

敬德十九年春

傍晚从长明楼出来的一行人悠哉的往程公府走去，程家长兄妹和林家兄弟并排一起，而程之笑和程之焕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走在长兄长姐的后面，左顾右盼的观察着路边商贩摊子上有没有新奇有趣的物件。林衍兰虽同他们走在前方可视线还是会时不时的看向程之笑，因为每次都是她在前面买，他在后面结账。

程之烁看着林衍竹微笑着说道：“这次回来~我还奉了阿爹的命，商量一下你跟阿乐的婚事，你俩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人长辈早已默认你们的婚事，只是因为祖父在老家祖宅静养，而阿爹又常年驻守边关，就一直耽误着此时，刚好这次我回来可以操办此事了~”林衍竹和程之乐（y）听到程之烁突然提起此事相视一笑。林衍兰调侃道：“长兄聘礼早就备好了就等程家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