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服务什么时候成收受贿赂了?王近之十分不解地问任主席:“事关个人的名誉,不知道你指的具体是哪一件事?”
“举报信上很明确地指出,你私下里帮助一家私人企业开发间溴苯酚产品,并接受他们的现金,你自个说明一下,有没有这回事。”任主席的口气十分严肃。
听到是这么件事,王近之放心了,本来嘛,就是刘厂长吩咐叫我帮他亲戚一个忙的,微微一笑,回复说:“间溴苯酚啊,你可以问刘厂长,事情的前后经过他都清楚。”
“你说明有还是没有就得了,还拿厂长作挡箭牌?”虽然平时关系还好,任主席感觉自尊心受了伤,还是生气地要王近之说明事情经过。
王近之说明了来龙去脉后,向任主席说道:“这么种情况,我不得不帮,并且也没有向外泄露任何与本企业相关的技术或商业秘密,对本企业造成伤害。是那位无耻的家伙把这事告到你这里的?”
“你不要问是谁告到我这里的,人家给了你钱,最后你收下了,这事是真还是假?”听说是刘厂长所托,任主席面色缓和下来。
“这事倒是真的,人家真心感谢,我根本无法推托啊。”王近之实话实说,不清楚的是也就一千元钱,连年都没过给他干活,并且活儿也漂亮地完成了,对方纯属感谢性质的,不知怎么回事,会被传出去。
“举报信上说,除了这之外,你还给别人干过很多私活,有钯碳回收的,有产品合成的,有塑料加工的等等,有没有收钱我们不清楚,希望以后能洁身自好。”任主席又老习惯地打起了官腔。
在招商局时,个人的其中一项职能就是帮助私人企业发展壮大,这都是职务内的事,某些人连这个材料也收集上来并当作个人的黑材料向企业报了,走出工会办公室,大热天的,王近之突然感到一阵寒意入体。
晚上,是刘厂长请客,因为工厂又招了两个新的技术人员。
一走入县府招待所大门,王近之哑然失笑,原来都是熟人,黄深火,招商局的老伙计了,杭大毕业生,应数花,工大的校友。在社会上打滚了几年,不知怎么回事又在轻旋医化企业里重聚了。
他们俩怎么会选择轻旋医化的呢,酒席上谈起,招商局解散后,黄深火在私人企业里专业从事奈普生产品的研究,虽然成果丰硕,连续多次地降低了生产成本,可仙州本地有十多家企业在生产奈普生,经不起技术上相互的偷来偷去,相互压价,奈普生的生产企业都没有什么利润。打拼了两年,换过好几家企业,感到还是轻旋医化的产品结构比较安稳,加氢与气相反应泄密的可能性比较小,利于个人的长久发展。应数花作为一个女生在外地打工了几年,厌了,想回家乡寻找一份安稳的工作。
多了两个有研发经验的、原来就熟识的伙计,当然是件开心的事,起码,以后碰到技术难题时,再也不会出现无人商量的局面了。王近之带着他俩车间里参观了一圈,介绍了目前正在研究的产品情况。
“好久没聚了,今天,特意叫你一个人过来聚一聚,给你提个醒,轻旋医化就一个中小型的企业,容纳不了太多的人才,现在,你与黄深火都到了这个企业,目前阶段肯定会精诚合作的,可不久以后可能会出现矛盾冲突,你们俩与我都是老同事了,自个好好地考虑一下,在企业里怎么定位。要不,还是到我的企业里来,怎么着都是合资企业,待遇要好一些。”应副总请王近之到他家里小聚,又一次地向王近之伸出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