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愁肠化着泪,王近之故作兴高彩烈的样子,在领导圈里敬了一圈,完成任务后,忙借口酒醉忍不住要吐,提前离开了。
回到自个的桌上,工人们轰然而动,“王科,回来了,我们真心地敬你一杯,有你,才有了我们的奖金。”
每桌工人都主动地一个个过来敬酒,这是人心呀,王近之十分的感动,每敬必干,场面一时失控,政府领导与厂领导班子集体出来敬大家的酒时,也被晾在了一边。
王近之醉得厉害,第二天到车间已近十点钟,车间办公室里,任主席坐在王近之的位置上等着,见到王近之进来,忙打招呼说:“小王,你来了,别急着换工作服去车间,正有事找你。”
“任主席,什么事呢?”王近之换好工作服坐了下来。
“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企业领导为你的事开了个紧急会议,认为这几年你为工厂做出了杰出贡献,所以决定你的股份按中层干部的一半额度给,我给你投了赞成票。”任主席压低声音神秘地说。
一半额度,开什么玩笑?王近之心里啼咕了一下,不过对于任主席还是心存感激的,王科学家,简称王科,这外号还是他给取的,并叫响全厂。虽心中有气,可不能驳了他的面子。
王近之站起身来,道了一声谢谢说:“刚上班,车间有关健的操作得现场盯着,我得过去了。”
你说要给就给一份中层股,一半股份,这不更莫名其妙,看样子是我自视太高,我在厂领导眼里的价值只有半个中层的份,这企业不值得久留。王近之想起了口袋里有一张誓太灵吴总的名片,前些灭在弟弟那儿说周二下午到他哪儿去看一看,这是句客套话,今天正是周二,不妨去拜访一下,找一找下家。于是,电话预约了时间。
誓太灵医药化工有限公司与造漆厂挂同一块牌子,门囗立着两只石狮子,十分威武,可门面却已十分陈旧,卫生情况也不好,并不经常打扫的样子,向门卫报上姓名,也没办理登记手续,就向里一指说,“吴总办公室进门向右第一排第三间标着总经理室的就是。”
王进水一看,办公楼很简陋,就一排的平房,象临时房一般。敲门进去,虽只吴总一个人,可里面烟雾腾腾的,绝对的老烟枪。
两人在半旧的沙发上坐下,吴总递过一根中华:“抽烟不?我的烟瘾很大,这几年办厂熬夜养成的习惯。”王近之笑着摇了摇手。
“怎么样,有没兴趣到我公司一起创业,别看公司现在破破烂烂的,几年后必然会超过你们的轻旋医化。”王近之一句话也没说,吴经纬经理就直奔主题。
“相互之间先了解一下吧,你们企业做什么我都不清楚,印象中,你们的碘海醇还没有量产。”县政府多少有几个熟人,来前,王近之也做了些功课。
“呵呵,没投产所以才需要你加入我们的团队呀,你的旅历我早就了解过了,梅州时的增塑剂与三乙胺,轻旋时的加氢、吡咯、乙酰呋喃及反式。我们无意生产与轻旋医化一样的产品,我看中的不是你拥有什么现成的技术,而是你这个人的技术水平。”吴总的话刺中了王近之的痛点,王近之不自禁地心中一动,有些动心了。
“直爽!可我总得了解一下你们公司在做什么产品,自我评估一下有多大的把握把产品做成功。更直的一句话,我得试一试年底轻旋许我的奖励一套房子的诺言能不能兑现再作定夺。”王近之有些奇怪,不知是谁透露了个人信息给他,自个在他面前是个透明人,而自个对对方却几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