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宝阁东家齐韫贤和孟炳炎认识。
此刻他正坐在后院的堂屋里和郭博瀚喝茶聊天。
齐韫贤听韩掌柜讲完孟炳炎想拿那只清乾隆粉彩葫芦瓶换三根金条后点了点头说:“给他吧。”
韩掌柜离去后,郭伯瀚朝齐韫贤一拱手道:“谢谢了。”
齐韫贤笑道:“您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何况钱还是您出的。”
郭伯瀚说:“我这也是先帮朋友垫上。”
齐韫贤说:“我佩服的就是您这仗义劲。”
“嗨,谁叫我跟陆公子这么多年的交情呢。”郭伯瀚说着往前坐了坐道,“您说,他就出去这么几天,我能眼看着他未婚妻遭难不伸手吗?”
“不能,不能。”齐韫贤道。
“那好,那我就先走了。”郭伯瀚说着起身,“东西就先撂您这儿。”
他心里有数,过几天孟炳炎就会把那只清乾隆粉彩葫芦瓶赎回去,那是孟家祖上留下的,他不会让它流落到别处。
他已经叮嘱齐韫贤了,看好那只瓶子,到时不能多要半分。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侯叔遵照孟炳炎的嘱咐带着五根金条去了柳府。
临走时,孟炳炎特意叮嘱侯叔,小王只是开车送你,不要让他进入柳府,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侯叔说:“老爷放心,你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好,你去吧!”孟炳炎摆了摆手说。
侯叔走后,孟炳炎便端着烟斗坐到书案前等。
烟抽了一锅又一锅,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墙上的挂钟敲过十下后,书房的门被叩响了,接着是侯叔的声音:“老爷。”
“进来!”孟炳炎站起身喊。
待侯叔走进书房,关好门,他盯着他问“怎么样?”
“正如您猜测的那样,”侯叔说,“柳德发想从我这儿打探孟家的底细。我按你的意思暗示了他,自从纱厂被日本人抢了去,孟家便靠吃老本过日子,这五根金条是您出手了两只瓷瓶才凑齐的。我,我……”
说着,侯叔咳了起来。
孟炳炎见状指着一旁的小沙发说:“您坐,坐下慢慢说。”说完,自己也坐了下来。
侯叔坐到小沙发上喘了口气继续说:
“我说过不久樊永祥就到了。
柳德发便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对樊永祥说,我昨天不是让你再查查,孟家大小姐要是没什么问题,赶紧把人放了吗?怎么样?”
樊永祥赶紧说查了,查了,是那个胡老头瞎说,他就是想骗点钱花。
柳德发说,那好,你和侯管家说说什么时候,在哪儿交接。
樊永祥就让我今天晚上七点在北山灵慧寺前的漫水桥旁接大小姐。”
“哦,”孟炳炎的眉头皱了起来,“七点?那时天已经黑了。”
“嗯,对。”侯叔点头,“樊永祥的意思是,天黑后安全,不会被人撞到。”
“灵慧寺?”孟炳炎思索了片刻说,“小王开车,二十分钟就到。那这样,今晚六点半你带上四个人坐小王的车去。”
“老爷,”侯叔试探着说,“我觉得人多了不好,小赵一个人跟着我就成,小赵会武功。”
“嗯,那就这样。”孟炳炎想了想说,“那你就带小赵一个人坐小王的车去。今晚六点半准时出发。”
“是,老爷!”侯叔点头。
侯叔离去后,孟炳炎又担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