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倒是有了……”樊永祥看着他说，“我在回来的路上就想了一个办法，但那时候还不知道局长的意思。”

“什么办法？”郭伯瀚问。

“制造一起事故，”樊永祥说，“制造一起孟汐涵逃跑，被看守枪击而死的事故。”

说着，樊永祥睨了眼郭伯瀚，咧嘴一笑道：“当然，死的不能是孟汐涵而是替身。”

“替身？”郭伯瀚盯着樊永祥问。

“替身，”樊永祥说，“监狱里有一个三年前抓到的女土匪，杀人越货、恶贯满盈，身材和孟汐涵很像。”

“你准备什么时候实施？”郭伯瀚问。

“局长的意思是今天夜里，赶在李三向丁树三浦告密之前，但……”樊永祥瞅了郭伯瀚一眼说，“但事后孟汐涵必须离开青城，孟家那边也只能让孟炳炎一人知道。那个孟汐岚？怎么说也是个女人。”

说着，他摇了摇头，露出一脸不屑的表情：“女人，不牢靠。”

“嗯……”郭伯瀚思索着说，“要不我先找一下陆卓然。”

“陆卓然回来了？”樊永祥追问。

“他说是今天晚上回来。”郭伯瀚说。

“这就好了，”樊永祥松了口气，“这事还真得陆卓然参与。”

随后，他往前坐了坐，贴近郭伯瀚，讲起了他设想的细节。

郭伯瀚前脚进家，后脚陆卓然就到了。

郭伯瀚见陆卓然面露急色，料到他刚从孟宅那边来。

于是他边招呼陆卓然坐下边问：“怎么，你没回家就去了孟宅？”

陆卓然说：“我刚从孟宅过来，孟汐岚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你知道吗？他们又不放汐涵了。”

“嗯，”郭伯瀚点头，“我也是半个小时前才知道，樊永祥说他原本是想放孟汐涵的，但当他带着手下去关押孟汐涵的地方提人时，发现警察大队副队长李三已经在那儿了，并打听出了一些事情。他考虑李三和丁树三浦的秘书交往密切，有可能向丁树三浦告密，所以才没放孟汐涵。”

“那现在他想怎么办？”陆卓然问。

“他回警局后给柳德发打了一个电话，柳德发让他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便想了一个……”郭伯瀚说着便把樊永祥想的办法说了一遍。

“李代桃僵？”陆卓然琢磨着说，“这瞒得过孟家的其他人吗？特别是孟汐岚？”

“樊永祥是这么计划的……”郭伯瀚把樊永祥的计划如此这般地讲了一遍后，看着陆卓然说，“你看……”

陆卓然沉思了片刻说：“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郭伯瀚说：“那好，那就这么办。”

陆卓然抬手看了下表说：“那我现在就走，我走后你就给孟汐岚打电话约她在乾元茶楼见面，我大概十五分钟后到达瓦片胡同南口。”

郭伯瀚说：“好。”

说完，起身送陆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