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开学那天,覃厌上台作为开学考年级第一的优秀学生代表发言。
她的班主任千叮万嘱才逼着她今天穿上了差点没找到的那件校服。衣服上的大片白色在阳光下白的反光,把她整个人衬得越发冷淡。
但她的眉眼是含着几分明艳的,薄唇抿着,硬是压出一点生人勿近的强迫气势。
稿子是早就写好的,她照着念就行。等到她口水都快说干,才终于把这一份演讲稿读完。
甚至是没带感情的读。
刚走到自己班级的队伍里,陈思桐就凑了上来,耸拉着脑袋拉着尾调喊她名字。
覃厌没看她,转身走到队伍的最后面。
“各位老师同学们,你们好……”
台上远远传来的少年声音清冽撩人,像初夏的小雨,浇灭那点烦躁。
她顺着声音望去,瞧见台上站着的单薄身影,清透的阳光罩了他大半个身子,好像在发光。
不会有人知道,台上冷淡自然念着演讲稿的少年前天还在她怀里被亲到迷糊。
太喜欢这种反差了。覃厌忍不住勾起嘴角。
升旗仪式结束,覃厌没有回教室,反而站在楼下的成绩榜前不动。
她的照片就没有在最上面下去过。
指尖搭在另一张证件照上,上面的少年容貌精致,漆黑的瞳孔不带感情地直视前方,眼尾的泪痣多加了点清寂。
照片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覃厌看了眼照片下面的那一行班级姓名,“高二理科的第一名,很厉害啊……”
她声音平缓低沉,抬眼看向他的目光里却了点笑意。
裴时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侧脸,眼神好像露出几分迷离。
“那会有奖励吗?”
教学楼后有片开的正盛的树林,恰逢夏季,枝繁叶茂,一进去就能闻到清新的空气。
裴时后背抵在粗壮的树干上,树表上粗糙的颗粒磨得他后背发麻。
但他的注意力都被压着他的人悉数夺了去。
覃厌吻的很深,舌尖挑逗着他的舌尖,掠夺掉他所有呼吸似的,在里面肆意妄为。裴时勾着她后颈,努力迎合着对方,思绪渐渐飘离,口水交缠的声音实在是过于明显,听得他越发耳朵发热。
“唔……要,要呼吸不过来……了。”他断断续续在激烈的吻里好不容易说完一句话,却等不到对方的宽容,反而越发的猛烈。
他闭上眼,甚至可以看见睫毛都在发颤,像脆弱的蝴蝶扇动蝶翼。
像一个溺水的人做着窒息的准备。
但是他等到救援了。
覃厌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到自己都要头皮发麻的吻,银丝交缠在两人中间。她看着裴时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身子好像软成了一滩水,牢牢挂在自己身上。
她撩开他的校服下摆捏着腰间软肉,一点一点地仔细玩弄,把怀里人都刺激得发抖,手只能力攀在自己肩膀,眼神迷离到极致。
覃厌看的眼角发烫。声线都不经意染上汹涌的欲色,沙哑低沉:“怎么办,裴时,我好想在这里就把你办了……”
攀在她怀里的裴时耳垂跟着一烫,热气蒸腾,脖颈上都结了一层薄汗。
他埋在她宽阔的肩窝处,声音因为刚才的纠缠都软了不少,“我下次考试也会考第一的。”
覃厌忽然有些感谢那两个人,要不是他们,自己都不一定能遇到这么可爱的裴时。
直到走出树林,裴时的腿都还打着颤。
隔天晚自习的时候,覃厌转着笔眼神放空在一道物理题上。她很少会有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但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写不下去什么题目。
她掏出耳机,随便播放了段英语听力,拿来给自己释压。
“覃厌,有人传给你的纸条。”前面的女生忽然递过来一个纸条,看她寡着一张脸也不敢过多交流,立马转回了头。
她打开纸条,寥寥一行只有“天台见”三个字,落款是夏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