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厌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很能忍的人,几乎是想干什么就立马去干。
例如她现在,很想干死刚刚不知死活挑衅自己欲望的人。
因为都喝了酒,覃厌也就没开电车带人回去,索性坐了最后一班的夜班公交车。
临近两点钟,街上都是寥寥几的冷清,公交车上加上他们也就个乘客。覃厌付好钱,就拽着人往最后排落座,她挑了靠窗的位置,这里的光线没有前头好,显得有些昏暗。
车厢内开了冷气,在凌晨的夜吹的人都犯起一后背的冷意。
裴时从来没想过,覃厌会这么大胆。
因为开车来的原因,她特地多套了件薄款的黑色冲锋衣,此刻被她松松垮垮地盖在两个人中间,遮住了他大半个膝盖。
在公交车上,还有两三个人的存在。就把手钻进了他的内裤里,力道有些大的捏了把鼓起的那团硬物。
几乎是一瞬间的,裴时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电流般的快感和寒意从尾椎骨攀爬了上来,把人弄得僵硬成木。
“唔!”裴时惊吓得立马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被人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脖子上蔓延了好一片红烧云似的嫣红,半框眼镜下的眼睛盈盈升起一层薄薄的雾气,软的不像话。
覃厌的心理素质不知道比他的强大多少倍,瘫着一张脸,眉眼透着几分松弛,有些冷白的脸在窗外飞驰而过的夜色里被遮掩了好一半,浑身上下都是不近人情的疏离感。
根本看不出来,这人的右手正下流地在旁边少年的性器上摸来摸去。
撩人的红晕在他眼尾泛滥成灾,裴时死捂着嘴,身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随着公交车起起伏伏,被刺激得冲上云霄。
他最该庆幸,自己今天穿的裤子是黑色的。但他依旧清晰地感受得出来,内裤湿得黏糊一片,喷射出来的精液糊得他腿间湿的不能让他忽视。
覃厌的手抽了出来,指缝间都是白色的浊液,指尖还勾着点晶莹。
空的另一只手,自然地掰过他肩膀,把人拉得更进,两个人肩膀抵着肩膀,看起来就像是被拥在覃厌怀里似的。
裴时顺着她的动作,把头靠在覃厌肩上,完全不敢睁眼。
覃厌一低头,余光就能瞥见这人红透的耳朵和脖颈。
有些开了的领口毫不费力的,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锁骨,微鼓的胸乳。
低低的,有些破碎的,喘息流进了她的耳朵里。
行驶中的公交车突然开过了一个坎,车身猝不及防一阵颠簸,所有人的身子都不自觉地往前倾了点。
就是往前倾的那一瞬间,覃厌的手顺着弯屈的背脊线,滑进了他的臀线间。沾着精液的指腹染了点凉意,蹭在他后穴的时候,几乎要把裴时刺激到要跳起来。
公交车停了,又上来了三个乘客,看着是刚加完班的上班族,其中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往最后一排径直走了过来。
裴时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里脑子空白到已经失去了反应的能力,揉在他穴口的手却冷不丁的——
插了两根进去。
要疯掉了!裴时瞳孔开始有些涣散,好像这一刻世界都在旋转,晕眩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那个西装男人只是在靠车门的位置站定,甚至眼神都没往他们那里看去一下。
被主人的紧张下意识夹缩得很紧的后穴吸的覃厌两根手指完全不能动弹,裴时被覃厌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下脸颊,对方掌心微凉的温度立马抵消了些他脸颊的滚烫,裴时有些迷恋地把脸贴得她掌心更近。
“放松点宝贝。”她的声音很轻,夹着点像被烟雾缭绕过的沙哑。
裴时被迫抬起了点屁股,方便覃厌手指进去,于是那两根手指便用着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抽插起来。
每一次都抠得很进很深,异物感重到裴时思绪迷乱,只知道用手攥紧覃厌的衣角,死咬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脸色惨白又红润,额头都冒着冷汗,像是痛的厉害,身子都在发抖,攥着覃厌衣服的拳头都指骨节凸出的厉害,浅色的血管都好像要暴起。
不知道抠到了哪个点,裴时抵着声呜咽了两下,混杂着浓浓的忍耐,似乎要绷不住般,背脊僵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