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在人的街道上一路直行,起起伏伏的力度也比之前大了不少,插在他小穴里的手指随着一阵一阵的颠簸变得横冲直撞起来,顶得更深,撞得更加突然和厉害。
裴时身子都有些坐不稳,屁股随着晃荡一上一下的,完全是把她的手指吃的更进。
要命。磨人的快感像一张绵密的大网,禁锢着他不得挣扎,理智在快感交织中逐渐坍塌,他是飞扬的灰烬,是四分五裂的墙砖,是被肢解的大厦。
是被覃厌重建的桃花源。
到站下车的时候,是覃厌虚虚扶着他下的车,腿已经打颤的使不上劲,几乎是车一刚开走,他就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差点要跪下,瘫在覃厌怀里。
覃厌把他扯直了身子,轻轻拍着人后背,给他顺着呼吸。带着热气的喘息喷洒在覃厌脖颈上,引得一阵酥麻,她低头盯着裴时潮红的眼尾,有些恶劣地摸着那颗发热的泪痣调笑道:“有这么不经操吗,裴同学?”
裴时抱着她抱的有点紧,呼吸仍旧有些喘不上来,像是刚溺过水的落水者一样,浑身上下还湿着,语气都好像带了点水汽,听起来闷闷的:“你就不怕被发现吗?”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裴时甚至觉得这人会直接拿鸡巴在公交车上操死他。
“你不觉得很刺激?”覃厌把人放了开,捏着他一只手腕把玩性地捏着,语气自然得像是在上次我们在哪里吃过饭一样:“你都和我在你的教室里做过了还怕这些?”
他是个聪明的好学生,比谁适应的快。
顾及着他腿软,覃厌也没有走的很快。她家小区离公交车站牌还有点小距离,两个人也不急,慢悠悠地走着。
晚风吹过两个人牵着的手,把裴时脸上的热意都吹散了不少。他低着头,眼神一直放在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手,心底的种子疯狂钻出泥土,野蛮生长,最终藤蔓都缠满了他一整颗心脏。
他是属于她的。
他被这个想法搅混了脑袋,自然也没注意覃厌回头的眼神,裴时眼底翻滚幽深的情迷,痴恋,像有瘾一样,总是涨潮般反复出现。
她心下有点明了,把始终慢她一个步子的裴时扯着往前了点,在他唇边很轻地吻了下。
她身上的啤酒味没那么浓,被苦艾酒和松木尾调的香水冲得只剩下醉人的清冽,裴时忍不住被那点香水勾的情动,下意识追着她离去的唇。
覃厌却直了背脊,食指抵在他凑过来的嘴唇上,阻止了他的靠近。
裴时眼睛里泄露出来点很明显的欲求不满,抬着湿漉漉的眼神沉沦般钓着她。
“我想接吻。”他说话时的热息轻飘飘地撩过她的食指,覃厌眼神都禁不住一暗。
覃厌一直觉得这人是懂得如何勾引自己的,用那张冷淡纯情,看着就很乖的脸做出媚态的表情,病态痴迷的眼神。
乖巧又明着来的骚。
“你很喜欢我吧,裴时。”她抵着人唇的手指往下了点,勾在人下巴尖上,逼着裴时仰起了点脖子。
裴时很乖顺地被他捏着下巴也不反抗,半滑到鼻尖的眼镜索性被覃厌摘了下来,于是眼前就多了一片浅浅的模糊,她一张一合的红唇显得格外分明。
不知为何,他思绪都被覃厌说话时的唇全数吸引了去,只知道随着她的指令做事。
覃厌好像笑了下,不太明显,但眉眼间都横着一点暴风般的压迫感,语速很慢——
“来…跟我说……”
沉沦,窒息,裴时觉得自己要昏倒在她的话里了,只知道追随她的一字一句,下意识张了嘴唇——
“我…是…”
“覃厌的……”
“是覃厌的什么?”覃厌又问了一遍,边勾着人腰肢,把人一把抱进了怀里,耳边是裴时迷离夹着喘息的声音:
“是覃厌的小狗。”
覃厌用力揉了两把裴时的头发,眼角因为心情很好上扬了点。她松开人,牵起他的手,语气都轻了不少:“乖小狗,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