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依旧一片天昏地暗,窗帘拉得有些紧,漏不进来一点光亮。
卫生间的水声依稀传进他耳朵里,然后踢踏的脚步声越发的近,裴时掀开被子的一角,只是动了下小腿,大腿里就传来阵阵的撕裂感。
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正好覃厌洗漱完走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清凉的水汽夹带着牙膏的薄荷味,闻的裴时有些喜欢上瘾,抱着人在她身上吸来吸去的。
“疼……”他闷着声音说了句,嘶哑的不像话。
“都快要被你操死了。”
“……”覃厌怔愣了几秒,昨晚给人清理身子后她也没帮裴时穿回衣服,于是他身上那些暧昧的红印都显眼的很,尤其在裴时抿着嘴把红痕分明的手腕展示在她眼前的时候,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他的语气凉凉的,但又有点绵软,听起来像撒娇一样。
“多说几句。”她胡乱揉着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嘴角压抑着不自觉往上的笑意,“我很喜欢听。”
喜欢到想要把他绑在床上,囚禁着,永远不放他出去,只能在自己的身下可怜兮兮地求饶。
感受到某人的手在自己腰上乱摸的时候,裴时被惹的绷紧了背脊,喘着热气声音模糊地反抗道:“不要了,会坏的…”
覃厌咬着他耳垂,贴在耳边用气声回答:“嗯,不进去。”
代价是一个差点要让他窒息的吻。
整整三天,裴时几乎都没有离开过这个房间。
大部分时间拉上的窗帘让房间一片昏暗,他几乎要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漫长到像一条要流向大海的长河,他被反复冲刷着,在汹涌的激流中起起伏伏。
只知道被覃厌压在床上做爱,被扯下床拉到地板的毛毯上做,又思绪一乱,换到了卫生间里,浴缸,洗漱台,浴室的毛玻璃墙,喷洒热水的花洒直直对着他胸口,水流得哪里都是,空气里都是黏腻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
“不要了……我不想、做了——”
他力地勾着人脖子不知道第几次求饶,禁锢着他身体只会一边应着他“好,最后一次”,一边又毫不留情地接着冲撞。
哪里都是他的喘叫声,都是他高潮时被逼迫说出口的羞耻话。
整个房间都留着那点暧昧的腥膻味。
裴时觉得自己要被操死在这个房间里了。
像个没有自理能力的孩子一样,吃饭喝水要覃厌喂到嘴边,洗澡刷牙都要覃厌抱着去,甚至三天里衣服都没穿上,赤裸地躺在柔软的被子里。
等到覃厌终于拉开那个帘子的时候,刺眼的白光猝然射进昏暗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的裴时下意识捂住眼睛,但还是晚了一步,被刺激地眼眶分泌出点眼泪。
他这三天里哭了好几次,眼睛周边都是红红的,很是敏感。
覃厌走了过来,她刚把房间里的脏床单被被单和衣服都送去洗衣机洗,身上还残留着点洗衣粉淡淡的香味,裴时环住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前。
天光大亮,裴时却要抱着她在她怀里寻求那点黑暗。
“什么时候回去?”
怀里的人声音低哑,“后天要回趟外婆那边,过了大年初一才能回来。”
裴时做爱的时候是很喜欢叫床的,那种带着点娇气的喘,痛的时候要叫,爽的时候也要,一边求饶一边欲求不满,覃厌听的都怕这人叫坏嗓子。
她应了声好,脱开裴时的抱腰,转身在桌子上倒了杯温水,送到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他先喝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