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抱着小腿坐在沙发上,顶着张有些清冷的脸指指自己的嘴角,上面甚至还有点破皮的小伤口。
娇气。
覃厌觉得自己养了个小媳妇一样,边又认命地自己喝了口水,抬着裴时下巴用吻渡了过去。
裴时或许真渴了,用力吮吸着她的唇瓣,企图多分点水。
等被亲的迷迷糊糊后,他又瘫在覃厌怀里,玩着她有些长了的头发。
“你不用回去看看他们吗。”
覃厌正拿着药膏给他脖子上的咬痕涂,上面青紫一片有些不能见人。听到裴时的话,她涂药的动作轻轻僵了下,随后又恢复淡定。
“我跟他们关系不好。”
她的父母是没有感情的包办婚姻,加上长辈有些封建的思想,两个人都被管的生烦,只是为了应付他们而走入这个婚姻。
覃厌的出生从一开始就不被所有人接纳,包括她的父母。她的父母默契地跑到另一座城市工作,把她丢到了爷爷那边照顾。
她的爷爷还保留着老清朝的思想,对她这个孙女不甚喜欢,甚至于把这份厌恶带到了给她取的名字里。
刚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了点自己的意识,覃厌就开始下意识地厌恶所有人对自己的掌控。
还很讨厌男性的接触。
等大了点,她妈有次过生日问她要什么礼物,覃厌想着学校里欺负她被她揍了一顿的男生,于是管她妈要了第一个生日礼物:练散打。
她的父母都是开放性婚姻,并不会躲着她这个孩子做些事情,各自带着情人到家里玩是经常有的事情,从小到大覃厌都不知道撞到多少次。
第一次看到她爸压着个陌生女人在客厅沙发做爱的时候,两具白花花的肉体看得覃厌生理性地反胃。
她站在卫生间里难受地呕的天昏地乱。
那个时候她就想着,自己才不要被男人压在身下,要做那个居高临下的上位者。
……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覃厌涂药的力道都不知轻重,按的裴时忍不住疼得叫了两声。
她眉眼里的寒意像是冬天结冰的湖面,嘴唇禁闭着,生着点恹气。
“覃厌?”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可能触及到了她内心的禁地,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覃厌扭好药膏的盖子,起身想要把东西放到桌子上,却冷不丁刚起来就被裴时按了下来,对方柔软的嘴唇急切地贴了上来。
覃厌任由他乱亲,脸上的冷漠因为他温热的呼息被削了几分。
“刚涂的药,安分点。”她捏着人后颈把人拉远了点,怕自己被勾引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裴时不怕死地又贴了上来,咬着她耳朵语气带了丝若有若的诱惑。
“后面起码有三四天不能做…”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整,就被覃厌吞进了湿热的吻里,舌头吸得裴时舒服地头皮发麻。
覃厌把人拖拽着扔上了床,压的很紧,声音也有些凶狠,“裴时,一会儿可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