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抬了点头,在她唇角蜻蜓点水般亲了下,他习惯戴着眼镜,反射出来的那些光点像是映在他的眼底里的星星。
“那你以后只能有我这一个小孩。”
他总是这样没有安全感,敏感爱多想,很缺爱,又很脆弱,只有在激烈的床事上被有些粗鲁地对待,才能感觉到自己,还在活着,还在被爱着。
覃厌忽地拽紧他的手腕,力道大的裴时都有些惊得喊痛。
他被半抱半拖地,拽着离开厨房,踉踉跄跄地走出客厅。
裴时语气有些急了,目光还在厨房那里停留着:“我的汤……”
覃厌已经打开房间门了,甚至管不上开灯,一片黑暗里,她的呼息都带了点急促,像是不耐地,扯着他身上的衣服。
围裙系的带子在腰后,裴时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覃厌翻了个身子,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喘的有些困难。
“嗯……呃啊!”
她直直地侵入,手指不断破开软肉的包裹,一路顶开像是要顶到最里面的口。
裤子和内裤只被潦草地脱掉,还挂在腿上,裴时有些痛苦地乱蹬着小腿,却被覃厌抬上来的膝盖用力压住,她弯了点腰,在他耳后夹着点气声说道:“放心,我会快点的。”
“做完我们就可以去喝你的汤。”
她突然话音一转,带了点玩味:“或者你想……只穿着围裙在厨房被我干?”
裴时被她几句话说的口干舌燥,忍不住攥紧旁边的被单,声音闷闷地:“那你…快点……呃啊!慢、点。”
又要慢又要快的,覃厌嘴上调侃说他还挺难伺候,手上却把人拦腰抱起,逼着他摆出跪趴的姿势,手臂撑在墙壁前,白墙的冰凉从手心穿到尾椎骨,和涌上来的热意相撞,折磨得裴时不断抖着身子。
“嗯啊啊啊啊……!!”
裴时随着冲撞幅度不大的晃着头,即使咬紧牙关,那些难忍地喘气还是从喉咙里发出,溢出嘴角。
他要跪不住了,就只能塌下腰脊,趴在床上撅着屁股挨肏,覃厌不知道从哪里找出的项圈,圈在他脖子上,牵引的银链子绕在自己的手腕上饶了好几圈,只是轻轻一拽裴时就只能后仰了点头,脖子弯出脆弱力的弧度,浑身像被热水浇过,红透了。
他难受地呜咽着,手摸索着放在覃厌屈起的膝盖,忍不住直了背脊,把自己贴在她的胸口前,体内的东西就撞的更深了,简直是要顶破肉壁,逼得他发疯。
原本平坦的小腹也多了点凸起,覃厌抱着他的腰把人不断往后扯着,扭动着腰胯不断抽插,手心摸到肚子上那点凸起,忍不住掐着裴时脖子逼他往下瞥去。
裴时已经被折磨得仿佛失了智,眼瞳有些发散,口水意识地从嘴角流出一丝来,滴落在锁骨上。
都这样了他还有心思惦记他的汤。
“我的……汤、呃啊!”覃厌捂住他的嘴,身下一通猛撞,那些呜咽和尖叫都被手心隔着,破碎又不完整。
等他像被抽了骨头一样,浑身没劲地瘫在床上,覃厌才大发慈悲一样解了他脖子上的项圈,捏着人下巴亲吻:“现在就带你去厨房看看好不好?”
裴时脑子慢了一拍地才意识到她要做些什么,使劲摇着头求饶:“不要……”
他在床上,一向是没有拒绝的权利的。覃厌情地把人拉起,面对面抱着,身下的假肉棒还插在他的后穴里,似乎压根没有离开的意思。
裴时下巴搁在她的肩上,随着步子的走动一顶一顶的,他被顶的有些痛,便侧过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随着那时深时浅的顶撞止不住地叫着。
房间到客厅,要走好多步,覃厌一肚子的坏水,刻意走的很慢,每一个步子都像按了慢倍速,裴时在尽的煎熬里,抱紧了覃厌的脖子,生怕因此掉下去。
他被弄得难受,眼尾还掉着泪珠,鼻尖一颤一颤的。
覃厌被他突然咬了一口,抱着惩罚回击的心思,托在他屁股上的手只是往上顶了下,裴时就软了身子,尖着声调喊不要。
长腿都缠在她腰上缠的很紧,直至到了厨房也没被放下,下半身还处在悬空的情势下,裴时就被按在一块干净的橱柜前,大开大合地肏了起来。
“额啊!不、不行了……”他声音都沾染了点脆弱的哭腔,抱在她肩上的手都快要稳不住,只能用手指虚虚地抓着她的衣服。
他现在,是真没有心思去关心他的汤了。
等到覃厌满足了,裴时已经虚弱地只知道趴在她的怀里,双手勾搭在她的后背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覃厌关了火,浓郁的鸡汤味瞬间勾起了裴时的食欲,他忍不住凑近咬了口覃厌的耳垂,声线还在颤着:“我饿了……”
覃厌抱着人往客厅走,抚摸着他的后背:“乖,先带你去洗个澡,”
给人放好浴缸的水又找好换洗衣服的,覃厌才回到厨房,随便又炒了点小菜。她厨艺没到很好的地步,但她觉得还是比裴时那西红柿炒鸡蛋壳的厨艺好点的。
端着菜出来的时候,她正好碰上裴时一瘸一拐地从浴室走出来。他只穿了件有些长的黑色T恤,衬得皮肤胜雪似的白嫩,下面两条腿空落落的也没穿裤子,就露出点黑色的内裤。
他对上覃厌炽热的眼神,咬着嘴唇像是在生气,眼尾的泪痣都随着主人的偏头动作颤了两下:“你怎么不给我找裤子。”
别说裤子,连这上衣都还是覃厌自己的。裴时嗅着那点特有的香水混杂洗衣粉的味道,面上升起热意。
覃厌摆好所有菜招呼他过来吃饭,对他的抱怨只当撒娇,声音平淡地回答:“你不穿最好看。”
裴时脸更热了,红的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