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寝内,方多病目瞪口呆,说话都有些磕巴
“苏…苏州快?你怎么可能…不对!”
猛地反应过来,方多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是李莲花那个老狐狸告诉你的吧?”
“辰安兄,你真够趣…”
“方兄可是不信?”
李辰安一副早就预料的表情,扔给方多病一个木盒,挑衅道:
“方兄可敢和我打个赌?”
“赌什么?”
“自然是赌我有没有修炼苏州快。”
“若我赢了,方兄得应承我,自今日起十倍努力修炼此功。”
“那你要输了呢?”
方多病接过木盒,心中兴致大起。
“输?”
李辰安轻笑一声,满脸骄傲,一字一句道:
“本皇子不可能输!”
方多病:“……”
“少废话,你要是输了,就得将你知道的,关于李莲花和笛飞声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不许有半点隐瞒!”
“成交!”李辰安立马答应。
速度之快,让方多病莫名生出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我就不信李莲花会此事上骗我。”
小声嘟囔一句,方多病打开木盒,不出所料正是泊蓝人头。
“前封麒输後封肾,上有黄庭下関元。”
方多病盘膝而坐,运转心法,扬州慢内力和泊蓝人头相互牵引。
二者阴阳相济,相辅相成,如潺水般温和的内力由内而生。
“不能嫉妒,不能嫉妒!”
手里的茶杯险些被捏碎,李辰安不停劝慰自己。
真是嫉妒使人质壁分离,他当初咋就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果然,有师父照顾就是不一样吗?
“不行,一定得让这小子尝尝我昔日之苦。”
心底瞬间冒出千百条‘残忍’的计谋,李辰安将茶水一饮而尽。
“呼~”
伴随着一口浊气吐出,方多病猛地睁开双目,其内光华流转,神采奕奕。
“感觉如何?”
“好,非常以及十分特别的好!”
方多病喜笑颜开,深吸了几口气,胸中再半点阻塞感。
这么多天的沮丧忧愁,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辰安兄,多谢相助!”
方多病起身抱拳行礼,抬头却撞上、李辰安似笑非笑,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辰安兄,你还好吧?”
“好,当然好,方兄勿忘了赌约就成。”
李辰安微笑颔首,忽然一掌打出
“呼~”
风声卷起落叶飘浮,凌厉的掌风直逼方多病面门。
“李辰安,你还有没有一点武德?”
方多病惊的破口大骂,仓促之下,反手一掌拍出。
“怎么可能?!”
没有相抗的掌力,没有四溢的气劲。
方多病只觉得一股熟悉的内力涌入体内,同根同源,仿佛出自一体。
“李莲花那个老狐狸,又骗我!”
知道自己又双叒叕被忽悠了,方多病差点委屈死。
什么祖传独门心法,什么去山上采药稀里糊涂捡到绝世传承。
什么世上只有他一人独修此法,全是假的,真是欺小宝太甚!
“李莲花人呢?我要找他理论。”
“等等!”
李辰安一把拽住气呼呼的方多病,调侃道:
“方兄,你这承受能力不行啊,被骗这么多次还没习惯呢?”
方多病:“……”
“辰安兄,其实沉默有时候是一种美德!”
好啊,还敢怼我。
心里又给方多病记上一笔,李辰安‘核善’的问道:
“方兄可还记得,灵山派时我经脉寸断,内力全?”
“自是记得。”
“那方兄也体验上一回吧!”
“绝可能。”
连原由都不问,方多病起身就跑。
直觉告诉他,再待下去,会有一个天大的坑等着他。
“哎呦!”
打开房门,方多病和赶来的杨昀春撞个满怀。
“谁啊,不知道敲门吗?”
佯装一副很疼的模样,方多病捂着头,迅速向外逃去。
一步、两步、三步、却丝毫不动。
回首看去,李辰安一只手拽住他腰间鞶带,一只手倒茶品茶。
像极了祖父辈的老头,在花园遛稚童。
“方兄不跑了?”
“谁说我要跑了!”
方多病冷哼一声,打开李辰安的手掌,抢过他的茶杯,自斟自饮起来。
“三殿下和方公子的感情,还真是令人羡慕。”
杨昀春小心恭维一句,生怕说话,引起李辰安不满。
“指挥使来此可有事啊?”
李辰安不咸不淡的回应,就等着杨昀春犯,他好趁机发飙。
“回殿下,是公羊门,那厮哭着喊着要见殿下一面。”
“发誓说有惊天秘闻禀告,吾等不敢擅自决断,特来请教殿下。”
公羊门?
下意识将目光看向方多病,李辰安心念一动,吩咐道:
“速带他来见我,人家哭天喊地相求,定是有要事!”
“是!”
杨昀春行礼告退,额头渗出一层汗。
不行,殿下还没原谅他,他不能再出现了。
“草民拜见三殿下。”
公羊门一踏进门,便行跪拜大礼,态度极为恭敬。
只是抬起头瞧见方多病也在的时候,微微一愣。
“公羊门,你哭着喊着说有秘闻禀报,所为何事?”
“倘若是戏弄之言,本皇子定将你抽皮剥骨!”
李辰安佯装恼怒,残忍至极的语气,吓得公羊门一哆嗦。
“启禀殿下,此事和方公子有关,是否…”
“不用!”
李辰安立马阻止,亲自给懵逼的方多病斟了一杯茶,坦言道:
“方兄乃是我至交好友,手足亲朋,没有什么事是他不能知道的。”
“你直说便可!”
“是。”
公羊门颔首应承,目光在方多病身上停留好久,咬牙道:
“启禀殿下,您身边的这位方多病,方公子。”
“其亲生父亲,正是昔日四顾门副门主,单孤刀!”
方多病:“???”
喝茶的手瞬间僵住,下意识以为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什么玩意儿就单孤刀是他亲生父亲?搁这讲笑话呢?
他不过是想喝两杯茶,跟李辰安讲讲道理,顺便听听八卦。
怎么这八卦就听到自己头上了呢?
想不太明白,方多病猛地将目光看向李辰安。
“辰安兄,这又是你刻意安排的?”
李辰安:“???”
急忙换上一副刚知道这件事情的震惊表情,摇头解释道:
“怎么会?不要乱说,我怎么会知道这种事情?”
“公羊门,你之所言可有证据?”
“应该、或许有…有吧!”
公羊门人麻了,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
实在是方多病的反应给他搞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