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风伴随着草叶浮动,像是带起了一阵欢快的歌唱,空气里还充斥着清香的草木香。
“喵!”一声尖锐的猫叫顿时惊醒了二人,一只浑身黑漆漆的大猫,就趴在鸡笼子上面,踮着脚,圆咕噜地瞅着这两人。
那一身炸开的毛,斜着威胁不已的头,嘴巴里嘶鸣的“喵呜!喵呜!”
两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张知意赶紧抬起了手中的短刀,那是她砍草用的。
黑猫多瞅了两眼,随意一跳,就攀爬上了墙头,呲溜一下,影儿都没了。
它走后,两人都松了一大口气。
好像两人都有了一件彼此之间才知道的小秘密。
接下来的半天,随意对付一口之后,何婆子就火急火燎地把才清理了一垄菜地杂草的张知意提溜上山,继续去挖木薯。
木薯才挖了两株,她又火急火燎地下山,到地里灌浆。
灌完浆水之后太阳已经西斜,她又急着跑上山,去帮着张知意把剩下的木薯挖出来。
没想到原来位置的木薯已经挖了个干净,何以安志得意满地带着何婆子去了新的一处。
“阿婆,我又发现了一处,更大,好大的一片,许是三十来株。”
“哎哟喂!我的以安真能干!”
夸完之后,看了眼灰头土脸的累得软趴趴的张知意,也顺便夸了一声:“你也很棒,老老实实地干活的小女娃就是能的!”
张知意顿时觉得浑身都是力量,翻身就起来,哼哧哼哧地干。
何婆子低下头的时候,露出狡黠的笑容。
何以安也没闲着,背起背篓就下山,里面装着木薯。
这路也走熟了,事情也是真多,何婆子也不说她的乖孙“干苦活”辛苦了的话了。
毕竟他们三个人这样搭配着,也足足干了两天。
又辛辛苦苦地忙了一天之后,这山边老宅就真的是能够勉强住人了。
张知意把抹布往桶里一丢,整个人已经累瘫了,不成个样,跟那条黑漆漆的抹布一模一样。
“阿婆,终于干完了,剩下的,每天随意收拾收拾就行了。呼呼……呼呼……”
这宅子就是收拾干净了,屋顶也被她们补上了,就是墙皮还没空去糊黄泥浆,还得去挖黄泥来和水,不过这现在也是可以稍候再说了。
整个院子都生机勃勃了,菜地也整理了一番,今天就刚好润润土,把地弄湿,好下种子了。
何婆子打量过了,这个时候种,也能收一波。
“歇什么歇,你在家打水来浇浇地,我去你大头婶子家拿点菜种,顺便让她帮帮我们推一下车过来,你这小板子可推不动。”
何婆子一刻也停不下来,“明日我们要去割禾了,别人昨天就往家里送了,就我们那亩地没开始呢。”
“欸,就一亩地,别人家好几亩呢,不急不急。”张知意累得直喘气,“老黄牛也得好好歇一歇啊!”
“老黄牛,你有老黄牛值钱吗!去去去,起来,别躺着了,那个模样,像个啥样!我都还在干呢,你也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