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Люди,которыемненравятся.(我喜欢的人。)”顾沧用俄语同女人交流着。
“你要在这里陪陪我妈妈吗?我去做饭。”顾沧转过身来,和一脸疑惑的时缪说道。
“我不会说俄语啊......”时缪打起退堂鼓,同时又很疑惑,“她怎么会连你都害怕成这样?”
“她在流浪的时候脑部受到重创,加上她原本的精神方面的问题......现在就相当于个疯子了。”顾沧叹了一口气,“你要是介意,可以跟着我一起到厨房。”
“没事,我陪陪她。”时缪说着,试探着坐到了沙发上。
顾沧深深看了时缪一眼,转身进了厨房。
时缪看着那双怯生生的眼,冲女人微微点头致意,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ni,你。”女人缩在角落,口中艰难的发音,“...ha。”
“你会说中文啊。”时缪眼睛微亮,“你好。”
女人试探着往时缪那里靠了靠:“ТызнаешьФиделя?(你认识菲德尔吗?)”
“啊?阿姨您再说一遍。”时缪拿出手机,准备用语音翻译。
看完屏幕上的文字,时缪沉默一会儿。
“我并不认识菲德尔先生……抱歉。”时缪用翻译翻出俄语,播放给女人。
女人的眼眸忽然湿润,没有预兆的哽咽着捂住了脸。
“诶,您别哭啊。”时缪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束手措,伸出手又不知该放在哪里。
顾沧从厨房中出来,看到的就是时缪一脸着急而他的母亲在沙发上掩面而泣的画面。
“怎么了?”顾沧快步走过去,问道。
“她……她问我认不认识菲德尔,我说不认识,她就…哭了。”时缪退回到顾沧身旁,看着泪流满面的女人问,“她说的菲德尔,是你吗?”
顾沧摇摇头:“菲德尔是我的父亲。”
“她哭得很伤心......”时缪有些担忧,手搭在顾沧身上,“有没有什么别的方式可以让她安静下来?”
“她一提到我父亲就是这样,哭完就会好点的。”
女人止不住的呜咽,顾沧沉默地看着一切,目光平静的不像话。
“你还好吗?”时缪看顾沧闭口不言,忍不住关切。
“你说正常吗?她从未认出来我,也从未提及过她孩子。”
顾沧声音平静,像在陈述着某种事实:“她是不是还恨着我,所以忘记了她原本有个孩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