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缪拍打着顾沧的肩膀,却被人毫不费力地撬开了唇舌。
顾沧亲吻着他,禁锢的双手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强迫着时缪接受突如其来的侵占。
时缪被弄得呼吸不上来,脸憋红了一片。
“——唔!”猛的推开顾沧,时缪眼尾通红,顾沧却将他搂进怀中,抱着他整个人的身子都有些颤抖。
“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时缪眼尾的红没有散去,舔了舔嘴唇,有些呆滞地把顾沧搂进怀里。
待到顾沧平复了一会儿,时缪拍拍顾沧的背,好脾气道:“别说傻话,你还有好多好多的钱啊。”
“……”
顾沧猩红着双眼,骂道:“你有病?”
时缪不爽:“诶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占我便宜我还没生气呢!”
顾沧太阳穴一跳一跳,掐住时缪的下巴吻了上去。
“??!!”时缪猝不及防被压倒,双手在空中力地挥舞几下,腿蹬了顾沧好几脚。
这龟孙,怎么还蹬鼻子上脸呢?!
男人压制着时缪,在青年脖颈上又吸出来好几个鲜红的痕迹,时缪脖子刺痛比,眼角泌出一点生理性的泪水,痛呼一声:“草你大爷的啊…今天,再来会死的啊!”
顾沧置之若闻,微凉的手已经从衣摆伸了进去。
“你有病吧!”时缪揪着顾沧的衣领,气急了,抬手就是朝顾沧的脑袋一巴掌呼过去。
“给爷爬!”趁着顾沧被拍懵的功夫,时缪一脚踹开顾沧,红着眼骂骂咧咧地整理凌乱的睡衣。
“嫌老子轻微脑震荡还不够呢?!”
时缪到现在都觉得身上有一处地方一直在痛,今晚如果再放肆一回,别说他的老腰了,估计在过程中他头晕得都能吐顾沧一身。
顾沧被一脚踹懵,回过神来时缪就要起身离开。
“你去哪儿?”
“去另一间卧室啊,在这等着被你造啊。”时缪啐了一口。
门被重重摔上,顾沧沉默良久,最后抱着一个枕头敲开隔壁卧室的门。
房间内黑暗一片,顾沧摸索着爬到床上,摸黑抱住一副温热的躯体。
“……”
“小时…”
对面是良久的沉默。
“小时?”顾沧疑惑,“睡着了?”
顾沧嘀咕着,抱紧了怀里的人。
“热,别抱那么紧。”半晌后,顾沧听到时缪这么说。
“我把空调调低一点。”知道时缪默许他留下来,顾沧又蹭过去一点,二人之间没有了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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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顾亦谣就从海外飞了回来。
时缪和顾沧领着顾母站在花园里,看车上下来了一位长相与顾沧有四五分相似的中年男人。
“Фидель?!(菲德尔?!)”女人一眼就认出了顾亦谣,眼泪夺眶而出,提着裙摆奔向了男人。
“阿娅!”男人眼眸一亮,抱住泪流满面的女人。
“Тынеоставилменя,да?(你没有离开我,对吗?)”女人哭泣着,“Ятакпотебескучаю.(我好想你。)”
“Ятожескучаюпотебе.(我也很想你。)”
看着一副久别重逢后温馨的模样,顾沧的心却止不住的绞痛起来。
一直到顾亦谣领着阿娅像是嫌恶似的离开这个地方,二人都没有回头看顾沧一眼。
“可笑吗?”顾沧看着远去的车身背影,淡淡道,“我作为他们的孩子,像个局外人一样”